叶寒之直接被唐芷兮撩懵了。
低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的鼻尖,看着她嘴唇。
一直压在心底,克制在心底的喜欢,欲望,情愫,忽然就像火一样燎了原,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药箱合上,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芷兮...”他的声音又沉又哑,磁性地让人耳朵发麻,“知道撩人的后果吗?”
唐芷兮挑了下眉,还没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极为挑衅道:“什么?”
叶寒之看着她,很轻地笑了一下,道:“试试就知道了。”
唐芷兮被他的视线烫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拉进了他怀里。
叶寒之一条胳膊揽着她的小细腰,另一只手虎口托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轻轻张开了嘴,然后直接吻了下去。
很强势,却又很温柔。
......
............
唐芷兮躺在靠在床边,睡袍的带子被解开了,左边掀开,露着左肋下的青紫,淤肿。
叶寒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给她涂着药。
唐芷兮垂着视线,看着叶寒之的手,在走神。
她的唇很红,仔细看的话还有点肿。
而且她的舌头全麻了。
唐芷兮看着叶寒之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疼的手。和刚才简直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习惯了他的温柔,都让她忘了这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强势,霸道,狠绝。
苏浅说的没错,这就是个妖精,会现原形的妖精。
想着想着,唐芷兮蹙了下眉,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床。
她怎么靠在这儿的?
哦。被抱上来了。
他刚才好像还在这儿按着自己亲了一会儿。
唐芷兮:“............”
“芷兮?”
唐芷兮回神,看向他。眼底似是氤氲着一层水汽,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原本的疏离褪去了几分,换上了几分的呆。虽依旧冷艳的样貌,但此时却让那双凤眸越发的勾人。
“怎么?”
“肩上的伤,怎么弄得。”他刚才看见的时候,感觉不像是新伤。
“肩上?”唐芷兮想了一下,“吊威亚硌的。”
“也擦点药吧。”
“不。”唐芷兮把睡袍的带子系上,“怎么着?便宜没占够?”
叶寒之挑了下眉:“我怎么是占便宜,我这是名正言顺。”
唐芷兮:“............”
叶寒之笑了笑:“真的不擦吗?”
“不。”
“那行。”叶寒之把药箱收拾好,“睡觉吧。太晚了。再过两小时,天都要亮了。”
“嗯。”唐芷兮轻轻嗯了一声。
叶寒之站起身,把药箱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俯身,凑近唐芷兮,道:“再亲一下。”
“没完了?”
这三个字的语气,像极了要打他一顿。
叶寒之笑了起来,低声道:“亲一下,我也去睡了。”
“不亲你睡不着吗?”
“嗯。”叶寒之那声嗯发出来的时候,狭长的双眸瞬间就有些可怜兮兮的,“你忍心让你男朋友失眠吗?”
唐芷兮轻轻吸了一口气,她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修行两年,把这妖精收了。
见她不动,叶寒之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就一下。亲这儿。”
唐芷兮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行了?。”
叶寒之眉毛一挑,按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下行了。”
唐芷兮轻轻抿了下唇,那神色像是要咬人。
叶寒之又笑着捏了一下她红透的耳朵:“好了,睡吧。我走了。”
看着他出了房门,唐芷兮在床头又靠了一会儿,才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躺了一会儿,她翻身侧躺,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把被子盖在了头上,睡了。
而另外一个房间的叶寒之,洗完澡之后,就一直在窗前站着。
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捻着沉香手串。
看着黑沉的夜色,狭长的双眸弯着,殷红的唇勾着,笑得像个...二傻子。
叶寒之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冷静一点,所以就只能不断地捻着那个沉香手串。
用沉稳的外表把那颗雀跃的心藏起来。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毛头小子。
可是第二天上午,陆尚看见叶寒之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他拿着文件让叶寒之去签的时候,叶寒之在笑。
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堆的文件,竟然在笑。
而且他还笑着很温柔地和自己说了两句话。
陆尚从办公室出来的以后,第一件事就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还有所有的支付密码都告诉了她。
他觉得叶寒之可能是不想留着他了。
所以在送他上路前,温柔地对他说了两句话。
除了这个理由,他实在是想不到别的什么理由,能得到叶寒之这样的对待。
以至于陆尚胆战心惊的,午饭都没吃下去。
不止是陆尚,连顾夏都觉得今天的叶寒之对他格外的亲切,怀疑他要谋害自己。
“你...想干什么啊?”顾夏一脸地警惕,“你是不是在图谋什么事情,你笑什么?”
听着他俩谈话,黄衫从一堆点心中抬起了头,左半边脸都被撑得鼓了起来。也是一脸的警惕。
“我笑了吗?”叶寒之喝着茶道。
“你没笑吗?”顾夏一边看着他,一边把手伸向了黄衫手边的糕点。
但还没碰到,就被黄衫攥住了手腕:“干嘛?”
“怎么还护食啊。”
黄衫瞪着他。
“行行行,你的,你的,都是你的。吃这么多,小心没人要你。”顾夏把手缩了回来,喝了口茶“我姐呢,怎么还没醒。”
叶寒之又笑了一下。
“什么毛病,你怎么又笑。”顾夏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人什么时候在面对自己的时候笑过,“这d洲有什么特别的风土人情?必须得笑?”
叶寒之看他一眼,起身道:“我去看看芷兮。你们随意。”
顾夏目送他离开,满脸的不解。看向黄衫道:“他是不是中邪了?莫名其妙的。”
黄衫把嘴边的奶油舔掉,看了顾夏一眼。又吃了一口奶油:“傻子。”
“你也这么觉得啊。”顾夏道,“我也觉得他像个傻子。他要是这样,我姐才不会看上他呢。”
黄衫:“............我说的是你像个傻子。看不出他那是春风得意吗?!”
“得意,他有什么得意的?”顾夏看向她,“你骂我傻,我才不傻,我智商有180呢。”
“结果忘乘零了吧。”
“你,你...又欺负我,我要去找我姐告状。”顾夏起来就走。
黄衫看他一眼,又吃了一大口奶油:“二十多岁了,还动不动就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