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知当即反击,擒住江森的手,将他扣在棉被里,恶狠狠的眼神望着他,可惜桃花眼偏柔缺少一股子狠劲。
他轻笑:“沈新知,你很对我的feel。”
“滚!”沈新知捏紧他的脸,并顺势将膝盖顶在他小腹处,猛撞。
“你不是我的取向,以后少烦我。”
他忍着痛,玩世不恭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能为你做0!”
江森的手臂攀上来,沈新知用力拍掉,“安分点,老子对你菊花不感兴趣。”
“有点料。”他伺机揩油。“你到底在上面还是下面?”
沈新知将肮脏的人,甩出去。“关你什么事!滚开!你不走我走!”
江森坐在大床上,继续躺下,嗅了嗅刚才触摸到沈新知的手,一点不自重地舔了一下。
“沈新知,据我所知你做一,你不愿意沾上我,如果把你吃掉,再送给贵宾,不失是一件美事。”
沈新知气急败坏地往展会卫生间的方向走,头戴黑色棒球帽,以及黑口罩的秦予尧跟上了他。
只见他在洗手盆用消毒洗手液,洗了三遍手。
他破口大骂:“妈的,死基佬,真恶心,恨不得弄死你,傻比,不看看你够不够格!”
秦予尧:“…”
居然嫌弃基佬的身份。
所以他们说了什么?
为什么沈新知是这个反应?
等沈新知离开,秦予尧同样离开,他跟上了江森。
一直跟随到地下车库,江森开了一辆极为骚包的黄色跑车,秦予尧坐在车内,黑暗中观察他。
江森开车,秦予尧启动车。
两人一前一后驶出车库。
等红绿灯的时候,双方的跑车在同一条白线上并排着,江森手肘搭在车窗上,无聊地往外瞧,旁边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爱马仕,全球限量版只有六台,据说其中一辆被内地富豪购买了。
江森不得不承认,他羡慕到酸。
有点忍不住想看看车主长什么样,紧闭漆黑如魅影的车窗,看不到人的影子。
顿感可惜…
这时,红灯在倒计时……5、4、3、2、1……
兰博基尼先他一步,“轰轰…”的声浪霸道又拽,强行碾压江森的黄色几百万的跑车。
纨绔子弟的人来了兴致,加大油门,想超黑色旋风--兰博基尼。
车内的秦予尧,似乎洞悉他好强的性子,故意放慢速度,等江森追上来时,超快的车速又甩他一大截。
一追一赶,后面的江森,气得牙痒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
“妈的!真有种,有本事比拼一下。”
江森加大马力,他驶向车流量多的道路。
秦予尧不紧不慢地追上,当他运筹帷幄之中,他的车开到了前方。下个出口进入圆形环岛,秦予尧放弃与这种败类一较高下的想法,即将驶入环岛。
江森得知他的意图,不依不饶,踩下油门驶向前面,故意撞向兰博基尼的车尾部。
车尾巴被怼,秦予尧沉稳的心态被他的措举,激得火冒三丈,手指骨节痒,想私下揍他一顿,超强忍耐力一点点瓦解。他驱车前往,在黄色跑车旁边慢慢减速,与之同行,降下车窗,他的上半身撞入江森的眼里。
是不认识的人…难道是道上的?
他来暗杀?
这人不可能是原车主。
江森骨寒毛竖,抑或有不寒而栗。方向盘打偏,防不胜防,车头撞在城市标志性建筑上,他紧急刹车,由于车速过高,惯性太猛,凸出来的雕塑人像手臂直直地刺穿玻璃,差一点穿过江森的脑袋,他头破血流傻楞在座位上。
秦予尧在他旁边停了车,落下车窗,江森瞪大集聚着恐惧的眼睛,顿觉阴森。兰博基尼驾驶座,面前这人黑色口罩遮挡的面部轮廓线,只露一双阴鹜的眼睛觑视他,透出杀伐决断的狠厉,仿佛能把人吞噬,像鹰一样犀利面对它看中的猎物。
一霎,黑色魅影巧妙地避开拥堵,融入车流,再也看不到身影。
五分钟后。
他狼狈地找出手机,手臂艰难地抬起来,按下短号。
“喂,大白天什么事?”
江森畏惧且虚弱的嗓音说:“干爹,我被死对头盯上,我在…”
随后他气短,闭上眼睛。
突如其来的车祸,使得环形岛陷入瘫痪,又是市区中心,整条大道几近一千米的车辆被堵在路中央,好心司机打了120急救电话,部门管辖交警来疏通,调查这起车祸。
江森在医院抢救,护士用他手机联系了查金文,他来到医院,等在走廊上。
两小时过去了,手术熄灯,江森被推了出来,查金文忍下难过,向医生询问他的状况。
医生道:“人基本没事,已经脱离危险,去交住院费吧!”
江森送往病房,查金文去交费用,等他回到病房,两名交通警察等着他。
“请问一下,病床上的人是叫江森吗?”
“是的,怎么了?”查金文紧张地问,“他出交通事故,你们查他干嘛?应该去查肇事者。”
“根据当地有关部门提供的路政监视,证明是江森有意撞击这辆车。”
交警说着,拿出一张拍摄模糊不清的兰博基尼的车照。
“胡说八道!”查金文没在现场,他不能给江森抹黑,赶他们离开,“去找肇事者,江哥还在昏迷呢。”
人还没有苏醒,询问的话,问不出什么名堂,交警索性暂时离开。
当天,得知江森清醒,交警又来了,他本身有案底,不愿意多透露,承认自己别车有报复行为,不小心开进花坛,同时不追究对方责任,一人承担肇事风险。交警对此搜集,保护有力证据,申请强制执行,依法对江森处以民事责任,并对他进行高额罚款。
打发交警走后,江森打通干爹的电话。
对方劈头盖脸地呵斥他:“你看看新闻的热度,你怎么回事,尽给我惹事。”
“干爹,我不知道是谁,我只是准备回去,中途的路上,遇到这人来挑衅。”江森把一部分责任推卸掉,语气唯唯诺诺。
“我怀疑是兴耀帮派来的人,故意接近我。”
“不管何种原因,这阵子你给我安分点,好好待在你肮脏混乱的酒吧里。”
“城西区那块地皮……”
“你还能做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项目丢给你,砸我面子吗?你这瘪三,只配在臭水沟里挣扎。最近打|黑力度大,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交给其他人处理。”
“干爹……我……”
“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给你别的项目监管。”
电话一挂,江森砸了手机,头猛地一阵疼,他揉着脑袋,森冷的话从他嘴里发出来。
“死老头,用完就扔,我不会让你好过,要死我也要拉你下水。”
江森头部受伤,车祸看到的那双眼睛始终想不起来。
因为一辆豪车开进了市政区的花坛,照成追尾事故。这篇大热门的新闻反复被业界博主宣传,三小时不到,发酵得人人皆知,一时间舆论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画面一转,沈新知等在凯悦酒店大厅里,也在刷着这篇报道,见到当事人是某江,他心里难免有些小激动。
他出事的当天正巧是,有意骚扰的上午。
这龌龊的垃圾,出了这种事,真是报应不爽。
而后,跳出来秦予尧的信息:“顶楼总统尊享套房。”
他收起手机,面朝着大理石反光的镜面理了下微卷的头发,往楼梯口走。
乘坐电梯来到总统尊享套房前,沈新知有一点小紧张,手心捂出细汗,许久不见,有点害怕孤男寡男在一个房间。
正当他一个劲在犹豫的时候,秦予尧从摄像头里看到了他畏畏缩缩的行径,将门主动打开。
“你是要磨蹭到晚上吗?”
沈新知音色微颤:“这才4点,哪有。”
他追了进来,门一下子“嘭”地关上,沈新知如惊弓之鸟缩着头往后一看,拍拍胸口。
秦予尧慵懒地坐在昂贵顶级的沙发上,略显疲惫,抚着额头。
沈新知注意点在他的头发上,他居然把头发都剃短了,留了寸头。
越看越像社会上的某些不良分子。
“你又头疼了?”沈新知走到面前,“还没好?”
“后遗症…”
他甩出一个缺点。
“哎,你看了新闻吗,江森倒霉,撞进花坛。”
沈新知兴致勃勃地说,“真是大快人心,这混蛋,招黑体质迟早进局子。”
“嗯……”
秦予尧头痛似乎缓解不少。
“有这么高兴?”
“这是当然!shift,我看见他就想吐。”
“上午在家具城做什么?”秦予尧随口问。
“我有点私事。”沈新知轻咳,多了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哦?下周一开始,我要搬离酒店。”
“是嘛!恭喜!”沈新知嘴角咧得弧度很大。
“你看起来更加开心。”
“哪有!”沈新知拍了拍脸颊。
秦予尧突然说:“我饿了。”
“我们出去吃……”沈新知欲起身,又被秦予尧拉回来,他跌坐在大腿上。
沈新知重心不稳,搂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又靠得紧。他心里激灵了一下,唇瓣微张,秦予尧眉尾轻轻一挑。
他温声调侃:“别抱太紧,我脑壳疼。”
沈新知羞得有一点慌,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说什么,是你扯我…我才…”
他又一下推开秦予尧。
“不出去吃,你做饭!”秦予尧在他离开后,才说。
“我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