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震惊的还是祁临。
佐程肆在位置上坐了半天他都没缓过神。
季羡林看着桌子下面的迷信纸条,再看看佐程肆。
“我操?佐程肆,所以上天是给你关了哪扇窗?”
佐程肆笑笑,
“不知道。估计我就是上天打造出来的唯一完美的人。”
季羡林无话可说。
即使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好像说的也没什么错。
人长的好就算了,就连成绩好的都无可挑剔。
虽然不知道他家庭情况怎么样,但几乎从做事来看家教应该不错。
……
上课铃响了。
季羡林把头转了回去。
佐程肆看看旁边还在发呆的祁临。
敲了敲他的桌子。人没反应。
然后又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傻了?”
祁临反握住他的手,往下压了压,
“我操,老子以为你看玩笑。你他妈还真搞了个第一?!”
“我一向成绩很好。”
佐程肆风轻云淡。被握住的手也没有抽开。
“所以,我的礼物是什么?嗯?是什么?”
说话时被握住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祁临的节骨。
祁临被捏的有些舒服。
低头看了看两人拉上的手指。
“啧,你要不以后去当个手指按摩师什么的。这样捏着还挺舒服。”
“有这玩意的工作?”
“不知道。随口说的。”
“哦。那…再给你捏捏?”
祁临放手,
“得了。听您的课吧。”
佐程肆看看他收了手也没在多说什么。
一节课下来佐程肆也没怎么听。
他不太局限于只在课堂上听讲。
更多的是回去自学。以自己的方式学习,也不至于这么刻板。
所以在学校也基本是有一搭没一塔的听着。听累了也跟着祁临趴着睡。
这次考试也是。本来没多大压力。
按照以前的成绩稳稳拿个第一没什么问题。
可偏偏祁临插了一脚说要送礼物。对他还挺受用。
所以做完之后是检查了再检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紧张还是什么的,检查的时候看漏了几个选择题。
所以扣了好几分。
但也不影响他的第一名。
…
祁临这里就不一样了。
他立即拿出手机联系昨晚上订的花店老板。
他妈的中等玫瑰花配不上他的程肆,必须要大号,最好是九百九十九朵那种……
可是不尽人意。
老板说昨晚他订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已经包好了就等他去取。
所以没有办法换。
祁临又想着再订一束,可是大号玫瑰包装起来不容易。怎么的也得等上两三天。
他等不了,恨不得立马把花包过来送给他的程肆宝贝。
实在没办法了也只能将就将就。
中午吃饭祁临依旧陪着佐程肆。
只是看他的表情和以往不同了些。
要是以往佐程肆在他眼里就是满眼宠溺,现在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敬畏…
因为在他眼里佐程肆足够优秀。
身边并不缺有人陪。
而他可能也是他众多交际网中的一个而已。
他并不是觉得自己因为自成绩方面而配不上他。
只是觉得在他心里好像有没有他也一个样。
一个终究会散的陌生人而已,他应该也并不觉得有所谓……
想到这里祁临一阵烦意惹上心头。
手中给他夹菜的筷子也随之停下来。没了动作。
佐程肆看看他,发现他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蹙着眉,好像此刻看谁都不顺眼。
“祁临?”
祁临回过神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表情。
本想压制一下,可是一想到佐程肆,这种烦意根本无处安放。
其实祁临脾气并不好。
只相对佐程肆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
而这种表情在佐程肆面前也没有出现过。
佐程肆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你…怎么了?有人惹你了吗?”
“佐程肆,你怎么想的?”
这是在他面前为数不多的叫他全名。
之前也叫过,可是好像和现在不一样。
祁临一脸不高兴,好像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就要不妙。
“什么?”
佐程肆两眼望着他。满眼的无辜。
“年级第一和差生玩,你怎么想的?”
佐程肆本想故技重施,可看到祁临一脸认真的样子,“因为你帅”四个字卡在喉咙里半天没卡出来。
最后还是笑了笑,
“你是傻帽吗祁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嗯?”
祁临没说话。
打心底里觉得他不跟他玩了。
想到这似乎又有点委屈巴巴的。
“你不会觉得我不跟你玩了?”
不说话。
“还真是啊?要不说你傻逼呢。我不跟你玩还能找谁去?还是说你不想跟我玩了?”
祁临对这个答案好像很满意,又恢复到原先模样,
“哥不跟你玩还能跟谁玩?只是……”
祁临没再说下去。
佐程肆大概也猜得到他想说的话。
应该是怕曾伟盛把他俩分开。
毕竟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倒数。呆一起总会有个人栽到另一个手里。
而这种情况基本都会认为好学生会被坏学生带坏。
曾伟盛肯定也不例外。
这次佐程肆没说话。
祁临也没在开口。
但手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夹菜。
佐程肆也没怎么动过筷子
终究还是沉默的吃完了这顿饭。
…
下午和预想的差不多。
曾伟盛专门挑了一节课拿来换座位。
当念到佐程肆名字时,在所有人目光的维持下,他头也不回的走向最后一排。
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了上去。
一群人都惊呆了。
年级第一坐最后一排?!
曾伟盛想开口,又介于本着自己挑座位他又不干涉的情况,终究没能说出口。
停顿了几秒又接着念下一个。
祁临靠在后门上。
嘴角勾出一抹不知名的笑。
此刻心里也就一个想法。,
去他妈的差距。佐程肆老子的!
等所有位置排好后,也基本没多大变化。
主要是因为佐程肆这个大佬没有翘位置。所以基本都坐的原位。
曾伟盛扫视了一圈,终究抵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还是把佐程肆叫去了办公室。
“程肆啊,这调位置不是看关系好不好,主要是看对自己有不有利。你一个年级第一你坐…你…唉……”
曾伟盛满脸愁容。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没有觉得我原来的位置对我不利。相反,我觉得挺好的。并不会影响我学习。”
话都说到这份上,曾伟盛也不能听不懂。
这是铁了心要和祁临一起坐了。
曾伟盛没再逼他,只是让他好好学习就让他回去了。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来凑热闹,
“曾老师,这孩子和祁临玩得好是吧?我经常看见他和祁临走一起来着。”
曾伟盛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无非就是暗示佐程肆和祁临玩终究会被带坏。
曾伟盛也是个护犊子的。
祁临是皮了点。但本性不坏。只是无心读书罢了。
“让那孩子自己选吧。他分得清。”
……
佐程肆回了教室,便看见趴桌子上睡觉的祁临。
然后凑近他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
“我帅气大方祁哥现在心情好点没?”
祁临没说话。
但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佐程肆坐回了位置继续说,
“我可是为了你跟老班对着干,你就对我这么冷漠?”
祁临侧了脸,但仍然趴着,
“怎么说的?跟哥说说?”
“我说我很喜欢祁临,他并不会影响我。”
祁临笑笑。
可能知道除了后面一句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但还是打心里高兴。
毕竟这位年级第一为了和一个年纪倒数玩,还亲自屈尊陪他坐最后一排。
……
不远处的季羡林看着这俩眉来眼去的。
居然还挺看好的。
脑子里突然就出现那些八卦协会里出来的话,什么学渣和学神的爱情故事……
佐程肆喜不喜欢祁临他不知道,但祁临肯定是陷进去了,还是那种八匹马都拉不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