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临醒的很早。

穿衣服时旁边的季羡林才被今天老高义正言辞的演讲吵醒。

刚想叫祁临起床来着。

发现人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整个人都惊呆了。

揉了揉眼睛，确定穿衣服的人是他之后又是一次震惊。要不是有墙上挂着的时钟证明时间还早，他差点就以为要迟到了。

“我去，祁哥？你着魔了？今天起这么早！？”季羡林依旧沉浸在震惊中。

祁临套好衣服去洗漱，“不行？”

“啊？行是行，不过…你这…就是让我有点不太适应…”

是挺不适应的。

以前都是他叫这位哥起床。还得被骂两句，这已经是习惯了。现在起这么早，不骂骂他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季羡林还在床上发呆，突然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

但力道不重。

“他妈还起不起了？别他妈指望老子能拉你跑去教室啊。”

这么一说季羡林才发现光顾着沉浸在不适应中了，连时间都忘了。

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差点裤子都穿反了。

等两人洗漱完后去教室依旧是踩点进。

季羡林立马跑去自己女朋友那。

余倩倩：“你吃早饭没？”

说着也不管季羡林吃没吃，就从课桌下面拿出两个肉包给他。

“还是我女朋友最好。太喜欢你了。”季羡林并不避讳其他同学。

因为这已经是两人日常了。

两人是刚进高中时谈的，谈了快一年了。但感情方面却一点没变。

季羡林对余倩倩一见钟情，通过自己的穷追不舍再加死皮赖脸，才追到手的。可谓是无比珍惜。

而余倩倩在相处中发现他除了有点智障外，其他的也都不错。所以也挺重视这段感情。

久而久之反倒让其他同学也挺羡慕。

毕竟谁会拒绝每天给你带早饭的女朋友呢……

祁临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相互打闹。

盯了很久。

“祁哥？”

不远处熟悉的声音想起。声线压的很低，但语气却有些说不出来温柔。

祁临回头 ，就看见佐程肆举着一杯豆浆和一个肉包。

“你应该没吃早饭吧？我在外面买了，你要吃吗？”佐程肆此时另一只手里也还拿着一杯豆浆。

祁临见状迎着笑脸过去，

“几个意思？要哥给你早饭钱？”

“不用，昨天给你发的钱你都没收，今天就给你带早餐呗。所以祁哥 ，给个面子？”

“成，正好不用出去买了。谢了同桌。”

祁临伸手把早餐拿过来放桌上。同时间，班主任也进来了。

好巧不巧又瞥见祁临桌上的早餐。

眉头一皱，

“个别同学早餐在上课前吃完。要不然就下课吃，放桌子上是想专门给我看的？”

话是这么说，但老花镜下的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祁临。

祁临也看了一眼，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就把桌子上的早餐塞课桌里了。

曾伟盛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说多了他烦祁临也烦。

接着眼睛又扫视了一圈，有些无奈的开口，

“我说少爷小姐们，早自习来了不知道干什么吗？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无精打采那样子。下个星期的期中考要是再给我垫个底，上面领导又要找我谈话。”

“唉，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让我这个班主任省点心啊！我教书几十年了，就你们班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

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指下面的人。

看得出来很生气。

祁临对于台上人说的话根本不在乎，反正他也最多写个选择题。

刚想拿手机出来玩。

佐程肆悄悄把椅子往祁临那挪了点位置，然后又低头把手里的包子拿出来啃，噎着了就喝了口豆浆。

这些小动作再正常不过了，但在祁临眼里看起来就是另一个感觉。

以前看见其他同学背着老师吃东西贼几把像个老鼠。甚至都不乐意多看一眼。

但现在不一样，佐程肆这点小动作在他看来就是另一种即视感。

他妈的可爱到犯规！

佐程肆吃的时候两腮鼓鼓的，吃一口看一眼讲台上的人。确定没有发现才啃下一口。

他脸是软的吧？真他妈想捏一把。

祁临看着走了神。

佐程肆注意到某人炽热的眼光，顺着看过去，发现祁临眼睛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我好看也不能这么看啊？你这样我就严重怀疑你的性取向了。嗯？”

祁临被“性取向”三个字拉回了神。

这次没说话。摸摸移开了眼。不过耳尖倒是诚实，已经泛滥一层淡淡的浅粉。

佐程肆瞧见他的耳尖。嘴里嚼肉包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害羞了？我去，他居然会害羞？！对我？……

祁临注意到他的动作，褪去隐藏的情绪，又开始吊儿郎当的，

“你这么盯着我我也怀疑你的性取向。嗯？”

佐程肆没说话。继续啃包子。

然后又开口，

“你为什么不收我给你的钱？”

祁临也顿了一下。

也没想他还会问一次。

总不能说因为觉得他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才不收的。

“昨晚不说了吗，请你的。”

为了扯开话题，又反问他，

“那你又怎么给我带早餐？”

“你请我我也请你。这叫礼尚往来。”

没一会班里就有了读书声。

通过班主任“感人”的话语，班里同学读书几乎都是吼的。不过没一会就泄气了。

又恢复来时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自习。大部分人倒头就睡。还有一些人拉着同班买早餐去了。

佐程肆还有几口没吃完。又继续拿出来吃。看着玩手机的祁临，最终还是开口询问，

“你怎么不吃？不喜欢吃吗？”

祁临手指顿了顿，

“没有，打完这把。”

“噢……我只是想跟你说，凉了就不好吃了。豆浆要趁热喝才好喝。你刚才应该上课偷偷吃的，反正你也不……”

话说一半没说了。

然后又在心里自己骂自己：

你是傻逼吗？！真他妈傻逼。

祁临笑笑收了手机 ，

“也是，反正我也不学。你在哪买的？”

佐程肆因为自己说的话有点心虚，

“就昨天那条街上。看见挺多人买的就买了。不过还挺好吃的。 ”

祁临咬了一口，有点凉了，但也确实挺好吃的。

“是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作祟，看见不远处那对小情侣你侬我侬，又试探似的询问，

“你早上很早起来吗？”

佐程肆摇摇头，

“周末会睡懒觉。不过读书日基本都醒挺早的。”

佐程肆有点认床。所以昨晚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又在床上把自己的起床气散完才起床洗漱。

走的时候也才六点多一点。

又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就买了早餐。还顺便给他亲爱的同桌带了一份。

“那你每天给我带早饭成吗？我把钱发给你。”

本来还想解释点什么。

但佐程肆一口答应，

“行啊。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话整合某人的心意，

“说。”

“你上哪都带上我一起……”

佐程肆用余光瞄瞄旁边的祁临，生怕他不答应。一瞬间连台阶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成。以后祁哥罩着你。尽量打架不捎上你。”

“……”

我也会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