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之后,妈妈带我干了件大事,那就是打麻腮风疫苗。
这个疫苗据说打完后劲儿很大,小孩子基本都会发烧,妈妈纠结了好久,最终秉承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还是硬着头皮带我去打了。
此时的我又白又胖,还没有文化,虽然之前打过几次疫苗,但在我的意识里还是没有记住打针的痛。
我甚至对计免科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我想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跟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要聚在一起?
为什么进到里面房子的小朋友都会哇哇大哭的出来,难道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吗?
我扒在妈妈肩上,循着那此起彼伏的哭声探头往里面看,我的眼神里装着茫然和无措,妈妈以为我在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跟我说那只是个游戏。
妈妈肯定是在骗我呢,玩游戏哪有撕心裂肺的,这回我不信妈妈,所以我的紧张陡然增加,我开始挣扎着想下来,想立刻就冲进去看个究竟。
但爸爸过来了,他力气可把妈妈大多了,我到了他手里,基本就动不了了,只能任凭他摆布。
他抱着我往里面的屋子走,这时我听到妈妈说广播里在叫我的号,啊,这么快就轮到我了吗?
我真是又激动又紧张,终于要见到那个房间的庐山真面目了。
进去后,我发现里面是一长排桌子,后面坐了三个穿白大褂衣服的阿姨。
啊,我对这个衣服有印象,我好像总是在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见到穿着它们的人。
爸爸把我放到第三个桌子上,里面的白大褂阿姨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对眼睛,没什么情绪,看着我特别淡定,我也同样淡定的盯着她看。
我们对视了一眼,我感受到了一股严肃之气,接着我看到她手里拿了一根尖尖的东西,还在往上滋水。
这个动作仿佛在我的记忆里出现过,我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事态不妙。
这时,我妈已经把我的上衣拉下来了,露出了我的右上臂,她挺奇怪的,一个劲儿地揉着我的胳膊,还说着什么不要怕,很快,只是个游戏之类的话。
游戏需要脱衣服吗?我真是不太理解。
在我懵懂之时,白大褂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妈妈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接着我感觉到那个尖尖的东西扎进了我的右上臂。
大概是因为我太胖了,短短的几秒钟内,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可当她拔针的时候,一种尖锐的痛感传到了我的脑子里。
我的眉头瞬间憋红了,然后我哇哇哭出了声。
我和那些小朋友一样,好端端进去,哭唧唧出来。
这是一间会让我们疼的屋子,里面的白大褂就是拿着武器的怪兽。
我委屈不已,瘪着嘴瞅向妈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我受这种罪,她明明很爱我啊。
妈妈却学着我的样子,嘴角也吊了下来,但她只学了一下就破功了,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她捏了捏我的胖手手,说我哭的样子太搞笑了。
什么呀,妈妈居然一点儿都不心疼我,我哭的样子竟然成了她的笑料。
我又用同样委屈的眼神瞅向爸爸,结果发现这家伙也在笑,他俩是一伙儿的,真过分啊,你俩。
我愤愤不平,但奈何人小又没文化,只能接受他们的摆布。
不过很快我就把刚才的疼痛给忘了,那种痛只是一瞬间的,所以我经历了好几次却总记不住。
我玩儿的不亦乐乎,但妈妈自我回家后就格外关注我,总是用手背搭在我的额头上给我测温度。
她自言自语说希望我不要发烧,今晚一定要安然渡过啊,那时我根本不理解她说的是什么。
但我跟其他小孩子一样,该经历的疫苗反应一个都不会少。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哭红眉毛的样子真的是又可怜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