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我也没细问,具体不太清楚,你们最近不是见过吗,他干嘛你不知道?”
“顾哥忙,我们也没怎么见。”
“他是这样的,一忙起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电话都打不通。”
……
收购公司?
某一瞬,江瞬倾想到了江旭集团被收购的事情,但转念便又觉得不太可能,江旭集团,那是市值几百个亿的公司,一般人怎么拿得下来。
虽然他一直觉得顾景和很厉害,但也不敢想他能有这样的实力。
不过顾景和最近似乎真的很忙,后面又是一连许多天没有回来,黏黏已经和江瞬倾混熟了,但每天还是要蹲在门口等顾景和。
二十多天后,江瞬倾接了一部戏,他给顾景和打了电话,想沟通一下黏黏的安置问题,本来他想要是顾景和没空,就找个宠物店托管黏黏,但顾景和说不用,自己会回来照顾它。
进剧组前,江瞬倾和顾景和见了一面,两人一起吃了顿饭,那之后,江瞬倾就一直待在剧组,没时间回公寓去。
说来这几年,他们的关系一直这样,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几个月不联系是常有的事,这对顾景和来说或许没什么,但对江瞬倾而言,是一种慢刀割肉般的磋磨——得不到回应、看不到希望,那么多的思念、苦涩、患得患失……可是再无妄,那颗爱他的心都没有被磨灭,反而愈燃愈旺。
-
他一直都在错过对方的人生。
过去,现在,未来……他在那个男人的世界外面徘徊,或远或近,即便有时触手可及,实际根本走不进去。
江瞬倾以为他们之间,一辈子都只能处在这样的状态,然而有一天,事情发生了改变,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切脱离了它原有的轨道。
那天,江瞬倾主演的电视剧举办杀青宴。
席间一群人不停地劝他喝酒,江瞬倾能感觉到那个导演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他尽量的推脱着,但也有实在推不掉的时候。
等察觉不对,他让张西送自己回去,谁想张西也喝多了。
“我送你吧。”说话的是赵明亮。
“不用,我自己走。”江瞬倾就算醉昏了头,也还记着这赵明亮是个什么人,只是他一再的拒绝都没能将人打发走,赵明亮就是铁了心的要“送”他,“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放心让你自己走,要是路上被人拍到了可不好,我安排了车送你,来,我扶你出去。”说完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伸手“扶”住了江瞬倾的胳膊。
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胳膊上的力道,江瞬倾心里三分的不安一下涨到了九分,他想推开赵明亮,忽然心惊的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江瞬倾被扶上了一辆车,视线迷蒙中,他瞥见赵明亮肥腻的脸上阴邪的笑。
“你做的很好,放心,我不会亏待你!”江瞬倾听见有个声音这么说,是那个数次向他示好,被他无视的吴凯,他是这部电视剧的导演,长得人高马大,光头,小眼睛,嘴角有颗黑色的痦子,江瞬倾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这个吴凯男女通吃,用手里的权利强迫过不少演员,所以他一直都和对方保持着距离,吴凯还因为他的不上道,心中积怨,在拍戏的过程中多次当众为难和叱骂过他。
江瞬倾为了把戏演完,一直忍着他,现在好不容易结束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车子一路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后在一栋二层小别墅前停下。
江瞬倾被吴凯和他的助理从车上架了下来,到门口时,吴凯让助理离开,自己带着江瞬倾进了家门。
江瞬倾仅存的意识告诉他,不能进去,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了吴凯,然而也只是推开,他才往外走两步,人已经精疲力尽,头昏眼花……
失去意识前,他想:自己完了!
再睁开眼时,江瞬倾躺在一张特质的床上,手脚都被缚在床腿,放眼望去,屋里到处可见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刑具”。
“醒了。”
江瞬倾循着声音看去,看到吴凯背对着他站在靠墙的一张桌边,他转过身时,手里端着一个欧式复古的烛台,烛芯燃烧着明灭的光,照亮他那张贼眉鼠眼、嘴角长着痦子的猥琐面孔,画面诡异十足。
他一步步朝江瞬倾走过来,然后用空出的手解江瞬倾衬衫的扣子。
粗糙的指尖有意无意接触到江瞬倾的皮肤,让他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江瞬倾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声质问。
“你说呢?”男人看着他的眼神炙热。
“吴导,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江瞬倾觉得这人精神实在不太正常,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试着谈判。
“好好说,我没和你好好说过吗?臭婊子!”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烛台忽地一倾,滚烫的蜡油滴在光洁的皮肤上,瞬间烫出一片红色,“不用跟我耍什么花样,你乖一点,或许我还可以对你温柔些。”
男人说着,手伸向江瞬倾被蜡油烫的发红的肌肤。
突然,安静的房内响起电话铃声。
两人同时顺着那铃声看过去,江瞬倾发现响起的是自己的手机,他心里生出希望,可很快就被掐灭。
吴凯走过去将电话挂掉了。
十几秒后,那电话又一次响起来。
吴凯气恼的想要再一次挂掉电话,并且将电话关机,这时候江瞬倾说:“你不接的话,他们找不到我,会报警的。”
吴凯想了想,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把电话接了,接电话之前,他翻出一卷黑色的胶带,封住了江瞬倾的嘴。
“你好……哦,你是小江的朋友,他喝多了点,我正送他回去呢……他醉的厉害,睡着了,接不了电话。”
吴凯挂掉了电话,并且关了机:“好了,现在没有人能来打扰我们了。”他把手机随手丢到了地上,满脸兴奋的看着江瞬倾。
江瞬倾甚至不知道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心里也不敢抱太多的希望。
那变态拆了江瞬倾嘴上的胶带,解了他胸前最后一粒扣子,他拿起燃烧的烛台悬在江瞬倾上方,烛台将倾未倾,江瞬倾的神经跟着那燃烧的火焰起起落落,终于,滚烫的烛油滴在了他敞开的胸膛上,开出一朵朵残红。
这么干净漂亮。未经人事的身体,他当真从未见过!
吴凯的眼神很明显的也跟着那颜色深沉起来,他将烛台放在一边,随手捻了跟羽毛。
江瞬倾被他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羽毛瘙到他脚心的时候,他蓄起一股大力,狠狠踹在了吴凯的脑门子上。
吴凯往后踉跄几步,短暂的懵逼后,眼里爆发出怒火,但是一转眼他又笑起来,眼中狂热更盛:“这么有劲儿,等会儿干起来,一定也很带劲儿。”
江瞬倾看见他拿起了一根粗棒……
他一下眼中充血,额头青筋暴突,几乎羞愤欲裂,然而半晌后……那该有反应的地方却毫无动静。
吴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在他的伺候下如此无动于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揪住江瞬倾头发。
江瞬倾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撕声叫道:“姓吴的,你他妈敢这么做,老子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他说这话时,猩红的双目里已经不是怒意,而是浓烈的杀意了,吴凯甚至感觉自己下体一凉,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小子要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子。
他难得有些怂了,没再继续下去,他松开了江瞬倾,转而去抽屉里一阵搜寻,最后找出一颗药塞给他。
大概五分钟,江瞬倾觉得自己像烧了一把火,那凶恶的眼神也变得软了下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怎么样,舒服吗?”吴凯用皮带轻轻拍击在江瞬倾脸上,把他白皙的脸颊拍出一条条红痕。
“姓吴的,你特么别……别让我出去,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
“呵,好大的口气,那等你能走出去了再说吧。”
他说着退后一步,让江瞬倾看清自己的身体。
江瞬倾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奇痒伴随着无尽的空虚,惊涛骇浪般碾压着他的理智,直要将他的理智都拍打成血水肉泥,只能顺着海浪沉沦进深渊。
男人轻柔地抚摸他的脸,语气诱惑:“宝贝儿,求我,我就给你。”
直觉自己快要撑不住,江瞬倾想咬破舌头找回一丝理智,然而咬下去才发现自己牙根也是软的,根本无法对那虚弱的舌头造成任何伤害。
他抬眸狠狠瞪男人,恨不能用眼神凌迟对方,可他不知道,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眼里此刻像含了两汪春水,那一眼,没有杀死对方,却前所未有的挑起了对方的兴趣。
男人再也等不了了,他解开了江瞬倾两只脚上的镣铐,将他翻过身来。
千钧一发之际,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吴凯不打算理睬,但是那门铃声锲而不舍,宛如催命。
“妈的,哪个傻逼半夜敲门!”他草草穿上衣服出了这间屋子,还小心的带上了房门,甚至将门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