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楼是府城有名的酒楼,今天更是人满为患,热闹的紧。刚走到云香楼的门口,刘辰就看到慌慌张张奔出来的一众仆从和陆信逸的小厮守言。
守言看到刘辰,马上抓住他的手说道:“刘公子,我们家陆少爷不见了,他有没有去找你?”
“没有啊,我才刚到府城,他怎么可能去找我呢,先别慌,拨出一半的人去周围找找你家少爷,你跟我说说他是在哪不见的。”
“听刘公子的赶紧去啊!看着我干什么,弄丢了少爷,咱们都别活了!”守言焦急的对周边的仆从吼道。他跟在世子身边是见识过刘公子的聪慧的,现在他也慌了神,不如听刘公子的,更有机会找到世子。守言心里这班想便也这样做了。
他从陆信逸进入云香楼讲起,说他家公子午歇之后就来了这里,在之前定的三号包房里坐了会儿,接着就出去门口走了一趟,买了些面具回来做耍,之后就再没出过这栋楼,刚才我听少爷的吩咐去楼下定今天的菜色,一进包房,就发现少爷不见了,我问门口的侍者,他们说他们一直守在门外,也没看见我们家少爷出去,人就在楼里不见了。
刘辰静静的分析了下,对守言道;“你们家在官府有关系吗?现在让你们的人守住这里各个出口,对每一个出酒楼的人的携带之物仔细检查,凡是可能装下一个人的,都检查一遍。另外,派你们的人拿着你们家的令牌去找知府,让他帮你们在进出城门的地方设卡,重点搜查马车,能挑重物品的篮子,连这个点进出城楼的恭桶都不要放过。另外,从家中多拿银两给四个城门守城的官兵,每人十两银子,若是找到你家少爷赏银百两,不,赏银千两,有提供消息者赏银五两。”
“守言准备碳条和纸,我给你家少爷画个画像,画完后每个城门发一张,之后再在人流聚集的地方贴一张,并安排一个人在画旁边大声音念出赏格,一旦有消息,立刻回来通报。”
听完刘辰的安排,守言马上拿来了纸和碳条,不一会儿陆信逸的脸跃然纸上,守言顾不得惊叹画的精妙,马上让人把画好的画拿去给四个城门的守备。他自己带着人朝闹市而去。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仍是没有任何陆信逸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打发去找陆信逸了,刘辰站在东城门的一角落,紧紧的盯着每个出城的人。
刘辰认为陆信逸有很大的可能还在城里,陆信逸消失的时间很短,守言又发现得及时,陆信逸不可能这么快就运出城外,再加上给出的赏格高,他也不敢在人多的时候露面,那么他一定会等逛灯会的人都回家了再考虑出城。
他到底会怎么出城门呢?想不通。
刘辰找到守言,问他府城可有水路可以出城,他对此并不了解,问了问在当地买的几个仆从,他们也都不知道。突然,蹲在旁边听到他他们谈话的一个小乞丐走了出来,他说他知道城里有个污水河可以出城。守言立刻激动起来,问那乞丐那河在那哪?
小乞丐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这时刘辰一把抓过守言身上的荷包,掏出两枚五两的银锭子,递给小乞丐,说道“你带我们去,我们就再给你十两银子。”
小乞丐果然走到了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了南城门边上,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那小乞丐指着那个仅仅容两人通过的洞口说道:“我之前被人追赶,就是从这里出的城。”
说完,小乞丐将手伸到了刘辰面前,刘辰依言又给了他十两银子,那乞丐接过银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守言望向刘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辰答道:“你让守诚回去多叫几个人过来,我们蹲守在暗处,看一会有没有人过来。那些人既然敢在酒楼掳人,肯定前后有人接应,人数也必然不少,我们几个怕是对付不了!”
守诚刚走没一会,果然有三个人推了个小船过来,其中一个肩上还扛着一个麻布口袋,看着像是能装下一个人的样子。
有个矮个子的男人说:“大哥,那些人让我们把孩子给杀了,我们这样把孩子给带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那边知道了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担心什么,那边怕消息走露,给了钱连面都不敢露,我们只要让人在吕阳郡的地界上消失了,谁能找咱们的不是。况且,这小子长得白胖粉嫩的,一脸富贵像,转手一卖又是好一二百两银子,你们说是不是?”
那矮个子男人赶紧附和道:“还是大哥英明!”
说话间几人便已将横径极窄的小船放下了河。
几人配合默契,显然这件事他们已经干过很多次了。
这时,守言扯了扯刘辰的袖子,小声道:“再不出去,少爷被他们带走了可就再难找到踪迹了。刘公子,我们出去吧,能拦一时算一时,最好能撑到他们赶到。”
刘辰想想,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他率先走了出去,大喊道:“你们干嘛呢?鬼鬼祟祟的,莫非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三人一听,唬了一跳,但看到只是一个半人高的小屁孩和一个半大小伙子,几人立刻不怕了,不答他们的话反而向他俩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说:“今天运气真不错,又送上门二百两银子。”
最高的那个汉子把麻布袋子放船上,和为首的那个汉子一齐向守言袭去,显然是没打算留下活口的,不一会守言便被他俩打趴在地,不知道还有命在否。
刘辰一边大叫,一边挡住小个子伸过来想要抓他衣服的手。大高个看小个子连个孩子都搞不定,低骂了一声废物。走过来就朝刘辰的后脖颈批了一下,刘辰马上就软倒了下去。晕之前,刘辰狠狠唾弃了一番自己的人小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