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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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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总是明媚却娇怯,晒在人头上,完全没有夏季的霸道。

闻毓起了一个大早去酥心记买点心,伙计对他已然眼熟,见他来了,急忙笑着招呼道:“还是蜜枣如意糕和玫瑰栗子糕吗?”

他点头回应,伙计便转身去给闻毓拿新出炉的糕点,“大人可真是爱吃啊,隔三差五就早早过来了,总是能买到第一批呢。”

“不是我爱吃。”闻毓翘着唇角,微不可查地笑了下,“是我那未过门的夫人爱吃。”

伙计一听这话,又忙不迭说:“哎呦那您的未婚妻还真是有口福呢,小的就先祝大人和夫人未来和和美美白头偕老了!”

很稀疏平常的一句客套祝福,但闻毓听完后,往日清冷隽秀的一张脸竟然难得的起了一层极为显目的薄红与难以压抑的笑意。

他接过糕点,又另多给了伙计一些赏钱,这让那伙计笑眯眯地又补了几句好听话。

闻毓到姜府时,姜浓刚喝完早上的安胎药。

苦涩的药腥味压都压不下去,她拧着眉,一脸不虞地盯着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

闻毓的声音响起,姜浓循声望去,她撇了撇嘴,指着空药碗冲他抱怨,又问他自己还要喝多久,实在是不想喝了。

“我再替你把把脉,你先吃点心吧。”闻毓把糕点盒子打开放在她手边,又立在桌子边替她把脉看诊。

姜浓心情不好,说话更是不带情绪,“而且我感觉肚子好像大了一点,如今月份还小,为什么都快显怀了?”

闻毓思索片刻,垂眸盯着她细白的手腕,道:“或许是你太瘦,抑或是你吃的东西都被它给吃了,所以长得才额外好些。”

姜浓闻言,更不开心了。

“那你少买这些糕点给我吃了……我害怕藏不住。”明艳秀美的一张脸染上了几分哀怨和嗔怪之色,那双清澈漂亮的眸子愈发灵动。

这般仰着脸看人,即使语气不佳,但依旧能惹得人心疼怜惜。

闻毓有些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克制住了。

他轻轻地颔首,又说:“但我想买给你吃……一天就吃两块,可以吗?”

姜浓听他劝自己,也稍作考虑后点了点头,然后神色认真道:“好,两块还是可以吃的。”

清朗的笑声随着闻毓微微耸动的肩膀从他的喉咙里泄出,“三娘,你不必担心它显怀,自有我替你遮掩,你便放心吧。”

他收回给她诊脉的手指,转而捻起一块玫瑰栗子糕送到她嘴边,“你太瘦了,多吃些也无碍的。”

沉沉的目光与她的视线对上,他眼底含笑,声音清润又从容,将那些不安与焦躁都将尽数安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后,闻毓就提出告辞,“我下午再过来一趟,若你食欲好些了,那这汤药就能停下。”

姜浓正要欢欣起来,他又接着说:“换另一个方子喝。”

看着瞬间蔫了的姜浓,闻毓唇边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好好修养。”

及近傍晚时,闻毓又再次登门入府。

照例给姜浓诊了脉,两人又凑在一起闲聊了几句。

而此时,茗春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好似有话要说。

姜浓移开眼神,问茗春:“有什么事吗?”

茗春:“是一位叫崔慈的小公子前来拜访小姐您,要奴婢去请进来吗?”

姜浓听到崔慈的来找她,心底不免疑惑,但还是让茗春把人给叫进来了。

“他来找我干什么?”姜浓问闻毓。

闻毓站直身体,去拿了手帕递给姜浓,“不知,你问问她就晓得了。”

话音落下没一会儿,院子里面就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姜姐姐!”崔慈跟在茗春的身后进房间,她笑容恣意,声音都略显开怀。

姜浓笑着起身迎她,“你怎么过来了?”

崔慈快走两步,想要去挽她的手臂时,就看见了那个立在姜浓身后右侧且被她忽视的男子,“闻,闻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这话一问出口,她就突然想起前两天在穹花馆里面姜韫嚷嚷出来的那件事……

崔慈脸上的笑容僵着,收也不是笑也不是,原来姜家姐姐真的要和闻毓成亲了……

闻毓神色淡然,轻声回道:“我过来看望三娘,你找她有何事?”

崔慈被问得一哽,莫名有点不太对劲呢,但她缓了缓,也就表情如常了,“我找姜姐姐和我一起去谢姐姐的生辰宴玩。”

听见此言,姜浓微微蹙起眉头,“我可能并不会去,你自己去玩吧。”

她说得毫无顾忌,原本和谢佩媱关系就算不上多好,请帖也不是她亲手接的,不去不是很正常吗?

“啊?姜姐姐不想去吗?……可画舫很漂亮的,而且谢家还请了穹花馆的怜人,真的特别有意思,我还以为姜姐姐会喜欢呢。”崔慈笑着抿了抿唇,脸上不免有些失落。

“谁让你过来请我一道去的?”姜浓问她。

“谢姐姐啊,她特意吩咐了,说你不爱赴宴,但是总憋在家也会无聊吧,所以才想着让你过去热闹热闹。”

“……哦,那你自己去吧,我并不想去。”姜浓把帕子搁在桌案上,表情淡淡。

她心底异样的情绪不断高涨,谢佩媱跟她仅有几面之缘,何必执着让她前去生辰宴?

崔慈听后,表情更加怅然若失,“好吧……那我也不去了。”

“你为什么不去?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宴会,你何必委屈自己迁就我?”姜浓无奈地笑了下。

“我也不喜欢,只是谢姐姐相邀,总不能直愣愣就拒绝了……所以我才会想着若姜姐姐你去的话,还能有个伴。”

姜浓不明所以地盯着崔慈,笑容都带了几丝玩味。

崔慈一个男子,为何偏偏这么喜欢跟女子凑在一堆?

之前相遇的时候便跟着谢佩媱与顾思韵,现在又这么黏姜浓,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姜浓审视的目光太过明晃晃,崔慈有些窘迫,她呐呐问道:“姜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我在奇怪。”

“奇怪什么?”

“奇怪你为什么喜欢找女子玩?为何不与那些世家子一起去呢?若你需要,我可以让我二哥陪你去。”

“不用不用!多谢姜姐姐为我考虑,但我不需要男子相伴。”崔慈一听就急了,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她悻悻然地抬手挠了下脖子,随后站起身来就提出了告辞,“既然姜姐姐不去的话,那我便不再叨扰你了。”

崔慈转身往外走,刚要踏出房门时,身后的姜浓说话了:“既然你诚心相邀,那我便陪你去吧。”

“真的?”崔慈一脸欣喜地转头看向姜浓。

姜浓颔首,她倒要去看看谢佩媱在搞什么东西。

还有,崔慈身上到底揣着什么秘密呢?

她扭头去看闻毓,目光中暗含着询问之色。

闻毓见状,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然后又无可奈何地轻笑一下。

姜浓要出门,姜家人自然是不太放心的。

但好在闻毓陪着她,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倒是姜韫,虽然依旧不怎么喜欢闻毓,可事情定了,他说什么都没用了,见闻毓要去,他也扯着姜叙一起同往。

反正就是不放心让旁的男子来保护姜浓,非得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姜韫才觉得她没有受欺负。

马车晃晃悠悠,姜浓胸口翻腾着郁气,使得她有些想吐,那三人都骑着马,车厢里面就姜浓和崔慈。

“你和谢佩媱是什么关系啊?”姜浓为了转移注意力,随口问道。

崔慈一愣,似乎在思索自己跟谢佩媱的关系,“她姑姑是我舅母。”

世家联姻很常见,七拐八拐总能与某一家沾亲带故。

姜浓微微颔首,难受地阖上了眼睛。

崔慈看出她的不好受,所以一路上都在找话题聊,说的最多的就是国子监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她的父母亲与哥哥。

“对了,谢姐姐还给师家送了请帖,说不定那些师姐姐也会去呢……姜姐姐不是和师姐姐关系挺好的嘛。”崔慈满脸兴奋,祈祷着姜浓在听到师冷霜的名字会舒服点。

等马车至画舫时,已经华灯初上,冬日的夜幕总是来得很早。

一盏盏漂亮又绚丽的灯笼垂挂在画舫的廊柱上,使得画舫下的那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都溅落了光辉。

明天就是迎冬节,所以外出游玩的百姓要比平时多些。

闻毓扶着姜浓下马车时,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身上的绒氅,又问她:“会冷吗?要不我把披风给你。”

“不用,我穿得这么厚哎!”姜浓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背。

几人相携上了画舫。

谢家果然下血本了,这艘画舫是停靠在湖边最大最漂亮,里面的客人也是最多的。

“小姜浓?”

师冷霜正靠在栏杆上看景,一转眼就瞧见了正由闻毓扶着小心翼翼走上来的姜浓,她撇下身侧那人,径直去迎了姜浓。

“你居然会来赴宴,真是叫我大吃一惊。”师冷霜摸了摸姜浓的脸,没有感觉到冻手的温度后才放心一些。

“在家中呆着无趣,更何况崔小公子亲自来接我,再怎么说都不能拂了他的面子。”说着,姜浓还偏头看了一眼跟在她身旁的崔慈。

崔慈每次和姜韫待在一个地方时,她的话就少了些。

像是老鼠看见猫般,在尽力往安全的位置躲,所以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凑在姜浓身边。

见姜浓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崔慈这才扬唇露出一个笑来,“姜姐姐很好说话的。”

师冷霜赞同地点头,“确实,往回你哪有这么好说话,别人一接你你就来了。”

她强势地从闻毓手上把姜浓揽进自己怀中,然后带着她往舱房里面走去,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会来这个生辰宴……

还是等梁世休追上来时,师冷霜才猛地想起自己忽略了谁。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但很快就被其他情绪盖过,只指着姜浓对梁世休说:“你先自己去玩会吧……我要陪小姜浓,等会再去寻你。”

姜浓靠在师冷霜的怀抱中,看了一眼梁世休,又扭头去看跟在自己身后一语不发的姜叙。

梁世休显然也明白在师冷霜心中姜浓的地位是无人可比的,他极有眼色地告辞离开,走之前还狠狠瞪了一眼姜韫……

几人行至舱房中,姜浓又突然想起送给谢佩媱的礼物居然忘记拿了。

“我去拿,你坐在这边休息吧。”姜韫说了一句后,就扯着崔慈的手臂一起出了房间。

崔慈大惊失色,她急忙挣扎,低声道:“你,你要干什么?我不跟你一起去!”

姜韫手指紧的像铁,死死扣住她的手臂,没两下就把人给强制性地带出了房间。

“你别打扰我阿姐他们聊天。”姜韫面无表情地说着,似乎很嫌弃崔慈的迟钝。

“我哪里打扰了?嘶,好疼啊…你能不能松手!”

崔慈懂得及时服软的重要性,她眼框泛酸,泪水又开始在眼底酝酿。

“啧,烦死了,谁稀罕碰你啊?”姜韫满脸鄙弃,陡然就松了力道。

两人刚好在过道上拉拉扯扯走着呢,结果他放手放得太快,崔慈完全没有防备,因为她本身也在用力往旁边挣脱……

这样一来一回,姜韫那边离手后,她就不受控制地快要栽倒。

幸好有个端着盘子的小厮路过想要去扶她。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但没有拽稳崔慈,还连累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杯盏酒壶全一股脑地翻了。

姜韫始料未及。

愣神的功夫,崔慈就已经混着那些酒水杯子一起跌在了地上。

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随即捂额叹息,就没见过这么蠢笨的男子……

崔慈更是懵的彻底,那些酒水尽数浇在了她的脑袋和身上,一大股浓重的酒气就蔓延而出将她紧紧包裹,湿腻的衣袍更像是捕鱼的网子,缠的人喘不过气来。

那小厮见状,急忙去搀起崔慈,连声告饶道:“对不住啊对不住,哎哟,小公子这袍子都湿了,可怎么得了……您稍等片刻,我去找管事前来。”

他自然是很有眼色的,这被酒水淋了满头满身的公子一瞧便不是普通人,那身贵重的袍子也不晓得会不会找他赔?

小厮心中苦大仇深,早知道自己就扔了盘子再出手了……现在好了,两个都想要,两个都没保住。

姜韫看着狼狈的崔慈,兀地就笑出声来,“古有落汤鸡,现有泡酒人。”

崔慈垂着眼睑,不说话也不哭泣的倔强模样竟然生出几分凌然气势来。

她再怎么说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天家气度自是不可少。

泥人尚有三分性,她又何时落得过这么狼狈的样子?

“姜韫,你真是一个无礼至极的坏胚!”

她扬起头颅,看向姜韫的目光中似乎多了点其他东西,像是睥睨,更是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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