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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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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金井吾郎的瞠目结舌,最上潮低头拿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细细打量夏江秀树,两人对峙半晌后,她猛地蹲下来,风衣在地面划出一个圆弧,不甚在意地问道:“那你是什么呢?灾厄的使者吗?”

夏江秀树的瞳孔倏地缩小,宛若强光照射一般,他瞪大眼睛,不依不饶地盯着最上潮,丝毫不打算退让,可嘴里的话语微弱得难以辨别:“……”

“我听不到——”最上潮微微前倾,把手靠在耳朵旁,摆了个姿势。

金井吾郎透过指缝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说道:“您别欺负小学生了,他看起来就快哭……”

“是、是。”最上潮摆摆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没有让夏江秀树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只有她的名字以及一串电话号码,贴着对方的额头,“既然你确实知道是怎么回事,拿着这个名片,小鬼,有问题打电话给我。”

“不过,比较想听到的消息是你把那个吊坠拿出来直接交给我,或者你把它藏在哪里通知我去拿。啊啊、最好是今晚就能听到消息,应该不会很过分吧?”

金井吾郎:“……”

“我知道了。”夏江秀树双手接过名片,认真地放在自己书包里的夹层,对着最上潮郑重其事地点头。随后他朝最上潮鞠了个躬,转身往三树家的方向走去。

“那个。”在雪地里蹲久了,不知是供血不足还是寒冷的缘故,金井吾郎感到一阵呼吸困难,“这样教小学生偷窃,不会被抓吗?”

最上潮不以为然:“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叫偷呢?况且——缓解始作俑者的内疚的最好办法不就是让他去做超乎寻常的事情么?”

金井吾郎的脚沾在原地,咆哮的北风夹杂着雪从他的耳边吹过,他的思虑变成雪白,直到最上潮启动车辆的声音,才让他摁动僵硬的手指,迷茫又迟缓地坐上了副驾驶。车内的暖气直冲他的额头,冷热变换使金井吾郎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发生得很慢,最上潮把车开出去一段,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一切都是因为他吗?”

“嗯?”

金井吾郎提高音量,紧紧拽着安全带:“所以……小野寺翔太莫名其妙的死法,那些频发的意外,随意地获得了别人的喜爱的这种剧本,包括现在在查的古怪游戏,全都是因为他吗?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也太过沉重了。

光是有这个念头,金井吾郎就觉得自己孱弱的身子正在挤压肺部,不知名的压力冲进他的身体,令他喘不上气。

“不,我猜他并不知道后面那些事情,毕竟那些事离小学生太远了,他应该完全没有接触过那个游戏。”最上潮轻缓地眨了下眼,和后视镜里阿比盖尔的眼神对上,金发女孩跟一个幽灵一样,老神在在地端坐在后排座椅,全程不做声。

“只不过他背负的可能是比这个更沉重的——父母的死,朋友的死,以及新的家人关于三树直人应有的哀愁与思念正在衰减,自己如同一颗误入蚌壳的砾石,每一寸棱角都在被沉痛的内疚打磨。”

或许愚昧会更加幸福,一无所知地接受魔鬼的馈赠,失去、哀痛、悼念之后获得新生,而不是作为开启一切的密匙,用痛苦将自己包裹。

“我之前说过,如果不是当局者,我也应该会派人来把【异常】截下进行自主研究。再前面的几次事件暂且不说,这次这种能够独立改造了一个游戏平台的异常,研究下说不定能有利用的方向。”

少女平淡说出的话尖锐地扎进金井吾郎的心脏,他从一个误入异能力者世界的观众,到半步踏上舞台的演绎者,仅仅只是半步,原本构造在他心里的“原来异能力者也和普通人的生活没有差别啊”的感叹逐渐倒塌,以一种古怪的方式黏合起来,顽强地支撑着残酷的现实。

“但是作为一个健全靠谱的成年人怎么能这么做呢?”最上潮自从工作后,总爱以成年人自诩,明明作为阿赖耶识的守门人,年龄对她来说没有意义,“仅因孩童的一次祈愿,那颗欲望的种子自顾自地生成了参天大树,它赋予了开启秘宝的孩童特殊的权限,可男孩却为此承担了整棵树的养分——”

“这样的事情,当然要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啊。”

祈愿在普通人眼里,会是一个带有童话色彩的名次,这如同圣诞老人会穿过你家布满蜘蛛网的烟灰把礼物放到袜子里,抑或是对着生日蜡烛许下不为人知、从来不会实现的心愿一样,理应是这个世界 “不会发生”的定理。

但对于最上潮……或是咒术师、或是异能力者又或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物也好,祈愿是一个再恐怖不过的交换,它没有规则、没有诚信、会随着心情以奇怪又扭曲的方式实现你的愿望。

它的诱惑力和影响力很大,即使知道这是扭曲的规则下的产物,也不能阻挡人们对欲望本身的向往,仅仅只是沾染了一些祈愿的规则——不,或者说是,正是因为只是沾染了一些规则,才更有价值。

假使天平能够朝着获利的那头倾斜,不管牺牲和纷乱那边的筹码有多少,一切都可以解决。

更具体的情况她在写报告的时候再找夏江秀树了解清楚,出于对“始作俑者”的保护,这些内容最上潮并不打算在报告里呈现。

当务之急的是,等待。

把金井吾郎放回异能特务科本部之后,最上潮带着阿比盖尔再次返回家中。其他家庭成员已经陆续回家,原本在房间里的织田作之助大概是发现客厅没有人之后,猜到最上潮和阿比盖尔突然外出,帮她们把散落在沙发上的资料整理好收进袋子里。

恩奇都不太喜欢寒冷的天气,在过完圣诞节之后,他答应了别的部门的外勤志愿,跑到热带雨林去侦察奇怪能力波动,前几天给最上潮展示了硕大的猛兽残肢照片和古怪的石碑,少女婉言拒绝对方这些极具当地风情的伴手礼。

最上潮跑去三树家的事情没有知会任何人,异能特务科那边又给了她一份新的资料,被她原封不动地放在旁边。她在三树家留下了一些不太高明的监控手段,但对于监测普通人来说,已经绰绰有余。

坐在她房间里的阿比盖尔抱着棉被,整个人陷入棉花温暖的包裹中,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迷迷糊糊地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把那条吊坠带走呢?可以让坂口先生派人来以调查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拿走吧。”

“嗯……或许那样会更简单没错。”最上潮发出几不可闻的鼻音,承认阿比盖尔的说法,她蜷缩在椅子中,脸颊靠在膝盖上,几簇没梳理到后面的头发从耳朵旁边滑落,室内过于暖和的空气让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少了几分意思,有种故事没走完高潮强行戛然而止的感觉。”

“恶趣味。”

阿比盖尔的话让最上潮清醒几分,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透气,没有否认阿比盖尔的评价,反而说道:“恶趣味也是有的吧,更重要的是让战场离开这个家庭。”

直接让坂口安吾出面,或者更干脆的,自己直接说明身份把吊坠拿走处理固然是最简单的,但这一下会把矛头引向夏江秀树,最上潮不能保证他和三树家都作为受害者能不能承受更多的压力。

普通人就安安心心地承受因为意外引发的伤痛就好,至于更多的、世界之外的、或者是影响范围更大的连锁反应,将在离他们之外的世界被掐断。

没有下雪的夜晚,少女微微抬头望着窗外,外面是一片漆黑,她的目光似乎看到很远很远,黑夜里发生的一切都无处遁形。

“今晚估计很热闹。”她眯起眼睛,弯成两道完美的月牙,掰着手指数道,“给其他势力半天的时间通过我们的行踪查出点东西,毕竟我带金井君可是光明正大地从异能特务科里出来的;秀树小朋友如果成功的话,倒也能直接把东西带出来,但可能性不大;主力还是在异常自己身上,侦测到现状的异常能不能动用它的计算制造出逃离的意外呢?”

“你有没有考虑到那个东西出了三树家怎么监测?如果是异常自己转移的话……”

最上潮微微摇头:“是异常自己转移的话才有迹可循。毕竟那个东西安稳地呆在三树家的书房,移动的手段有限,无非就是他们家的哪个人自己带出去,或者有个大盗之类的,它不是一定要通过任务颁布么?”

当然,最快手段反倒是盯着港口黑手党的动向,这群人在夜间的行动可比最上潮娴熟得多,她现在要做的只剩下等待——

手机铃声响起,最上潮和阿比盖尔猛地看向手机,是金井吾郎。

少女接起电话,对方柔弱的声音混杂着电子音,歪七扭八地顺着无线电信号传到最上潮的耳朵里:“最上小姐,有件事我忘记说了,那个……你给我的定位仪,我把其中一个粘在了盒子底部,数据编号待会儿发给您。”

电话那头没有马上关闭通讯,而是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另一件是我的不情之请,今晚如果行动的话,可以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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