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望秋水这是在偷换概念,洗脑他人。
但顾荷被望秋云或者说望秋水骗太多次数,已经不再相信他一面之词。遂反问,“你如何能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呢?”
“我不能证明,”望秋云摇头,“因为有时候,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望秋水还是望秋云。”
“我们从八岁开始互换身份,之后我以望秋水的名义活着,他以望秋云的身份活着。如果你们说那个叛逃出南疆,作恶多端的人是望秋云,那就是他。但如果你说,那就是我。”
顾荷从他眼里看到了数不清的悲哀和迷茫,或许他也在后悔小时候的轻易之言。
等等,从逻辑上来讲,“望秋水”是好人,如果他是望秋水,那么他是好人。如果他是从八岁开始假扮的望秋水,那么他还是好人
而无论如何,外面那个都是坏人。
她对真正的望秋云道:“哪怕你们是孪生兄弟,但你们的身体、思想、性格、经历都不相同,怎能算一个人呢?” 🄼.𝙫𝓞🄳🆃𝙬.𝙡𝓐
人是由记忆组成的。
她没想到所有人都被望秋水骗了,还不止一次。当他们以为“望秋云”在南疆时,他其实在陈国地牢;当他们以为“望秋云”重出江湖时,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望秋云,而是望秋水。
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猜到两名小孩子,在八岁就换了身份。
顾荷不知傅飞雪知道这一切后会如何想,反正她挺震惊的,原来不止自己,整个天下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她依旧不明白,望秋水为何会假装望秋云,与他互换身份。
在她看来,这完全画蛇添足,多此一举的事,除非中间有他顾虑的东西。
她这样想,也这样问出了口。
望秋云道,“他说当时被师门管得严,而我的身份更随心所欲。但我以为是因为傅飞雪,也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顾荷蹙眉,望秋水与傅飞雪彼此相伴七年,也不见他留恋,还不是说走就走。
转眼她又想起另一个疑点:“那他为何要将你浸泡在血液里?”
“血?不是血药,”一瞬间,望秋云原本清明的眼神骤然混沌,他疯狂挣扎摇头,“是血你的血我的血”
“血”这一个字宛如一个开关,让他神志不清,癫狂暴走。
固定在墙上的手被划出血痕,铁锁撞击墙面,发出清脆响声。顾荷怕动静太大让外面的人听到,连忙上前阻止,却被他反咬了一口。
“嘶,”她吸了一口冷气,忍着痛呼的冲动强自安慰:“没有血,什么都没有。望秋云,冷静一点。”
望秋云听到这个名字,渐渐平复心情,虽不在挣扎癫狂,但眼睛混沌迷茫,宛如一个痴儿。
也是在接触的这一刻,顾荷在他体内发现了一只蛊虫。
他被人控制住了。
“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顾荷连忙道,她已经待了许久,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得赶紧逃离。
然而当她来到楼道口,一脚踏上最后一步阶梯时,歹一回来了。
顾荷僵直在原地,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看见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一刻,她脑海里想过无数理由和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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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背叛?反转!(2/2)
在唯一担心的是,如何把真正的望秋云带出去。他知道很多望秋水的计划。
“哑奴,”顾荷将空了的茶壶递给她,“帮我沏一壶茶,要陈国的毛尖。对了,上次厨房做的那个把子肉不正宗,你换个人重新帮我做一份。明日我就要吃到。”
哑奴双手接过空壶,低眉顺眼离去。
“准备好了吗?”
等她一走,顾荷就问歹九十八。
“准备好了,”后者摩拳擦掌,欲欲跃试,“明日咱们先宰两个歹字队护卫,换上他们的衣裳,往预定的通道口集合。”
“我让你给那些被抓来的人解毒,你可做到了?” 🄼.𝙫𝓞🅳🅃🆆.𝕃𝘼
“你给的药我是都下了,但不知效果如何,也不知望秋云有没有发现。”
“他发现不了,”顾荷神情笃定,“他哪会注意俘虏死活?只是一会儿望秋云会来验收今日功课,记得莫要露出马脚。”
“望秋云”又来了,今日比以前晚了些,不过顾荷总能在他眼里看见的兴奋。
“拿来吧,”望秋云什么都没问,直接向她伸出一只手,“今日你要辩解什么?”
顾荷:“你今日很高兴?”
“当然,不久就会上演两出大戏,一我能不高兴吗?”望秋云道。
“两出?”
望秋云笑道:“两出,一出猫捉耗子,一出四面楚歌。”
身后的歹九十八心虚垂眸,死死咬住嘴唇。顾荷悄悄抚了抚她的手,附和道,“真是两场畅汗淋漓的大戏,我也忍不住想看呢,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望秋云笑了笑,“有机会带顾大人人,今日大人想告诉我什么医术?”
说着他展开书信,发现上面白纸一张。
“?”
顾荷在他疑惑地眼神中,笑道,“今日想告诉大人,所谓的蛊毒并非害人害己的东西,用对了是天下福音,用错了天下浩劫。就像一张白纸,黑白好坏与否,不取决于自己,而取决于画它的人。”
望秋云挑了挑眉,“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不算蛊术吧?”
一旁的歹九十八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消失。顾荷稳坐钓鱼台,“这是蛊术准则,每名蛊师都应当明白的道理,如何不算呢?”
“哈哈哈,看来顾大人也江郎才尽了。”望秋云仰天大笑,“不过今日我心情好,就算了吧。”
说完带着歹一大步离去。
歹九十八无力地倒在顾荷面前,“姐,你再这样几次,我这条命就交代在你手上了。”
顾荷瞥了她一眼,摇头叹息,“别装了,一点都不像。”
“什么?”
“衣服弄到手了吗?”
“已经到手了。”
第二日一早,厨房开始准备早膳,哑奴亲自去取把子肉。两名穿着黑色袍斗篷的女子,低头潜行于地下城中。
“你走错方向了,这不是去楼上的路。”
忽然右边那个黑斗篷对着另外一位矮个女子说。
“我知道,我曾答应过傅飞雪,有朝一日见到望秋水,一定要带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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