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望秋水说话的同时,就有两颗脑袋飞迸落下,鲜血喷涌而出,溅进河里,染红一大片水域。
顾荷看着刺目的红色被滚滚流动的河水冲刷,最终变成一丝丝断断续续的粉红,心头怒火冲天。
“你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黎绾尖叫一声,痛骂望秋云不是人,拿无辜的平民百姓开刀。
“碰上我,他们并不无辜,”望秋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倒他们该感谢我,提前帮他们结束了这苦难的一生。” 𝕄.𝙑🄾🅳𝓣𝙬.🄻𝓐
说罢,歪头笑看着顾荷:“你说对不对?顾大人。”
“我以为他们是否看见你面貌,并不影响你的行程。”顾荷手指颤抖,“除非你心虚胆小。”
她原本以为他还有良心,或者潜意识还对他保留着“望秋水”的印象,但方才那血淋淋的一幕,彻底打断了她的遐想。
望秋云哈哈大笑,形容癫狂,“我只是想提醒顾大人,还有身后这位圣女,不要想着逃跑。否则,那些帮助你们的人,都会变成这个下场。”
说着他弯腰捡起顾荷扔在地上的钱袋,皮笑肉不笑放在她手心。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顾大人可要护好自己的钱袋。”
“这个疯子,简直没人性!”
一直到船上,黎绾仍不停地骂骂咧咧。
“我早说过,这人丧心病狂,为非作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些年来,反叛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好多百姓死在他们手里,还有许多人无故消失。
“不行,我们得逃走,千万不要落在他手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冷冷打了个寒颤,“南疆有蛊毒,他们会抓许多人回去试药。”
试药的的过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试药人更是九死一生。
“如今咱们身在船上,想要逃离的希望近乎渺茫,”顾荷朝着她伸出手,“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看看伤势。”
自打船离开港口,两人就被允许松绑,在船上自由活动。
黎绾的手臂伤了一个多月,用了两国最好的膏药,如今已经不用再缠着纺布,只仍然不能动弹或者提取重物。
“我记得你百毒不侵,如何被药晕的?”顾荷问她。
趁着检查手臂的档口,顾荷在黎绾身上扫视一周,没发现中毒或者中蛊的痕迹,忍不住松了口气。
“他们掐我脖子,”黎绾气呼呼地,仿佛难以置信,“掐我脖子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就没人敢掐我脖子。”
她从小表现出超绝天赋,被女王抱养,当亲生女儿看待,受万人敬仰,何尝遭过这样的待遇?
“好了,我知道了,”滔滔河水,湍急奔涌,顾荷心情沉重,“你的手没事,看来在抵达南疆之前。我们不会有危险,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黎绾眼前一亮,“你想到逃走的方法了?”
顾荷摇头,“你对叛党了解多少?”
“我知道他们是民间最邪恶的存在,是祖巫的背叛者,他们改变信仰,对百姓诛杀无道。望秋云的名字,在南疆可止小儿夜哭。”
这算什么了解,顾荷在心里直叹气,“除了信仰,就没有别的吗?”
“没有了,只知道望秋云名下据说有四大护法,行挑唆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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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逃跑(2/2)
备,付飞雪忍不住想寻求答案。
“再完美的模仿,始终是假相。我或许不能第一时间察觉,但早晚能发现真相,因为人与人的气场是不一样的。”
苏案瑾垂眸,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如傅飞雪一般,不敢面对现实,选择自欺欺人。
没有再聊下去的欲望,他带着得到的信息,匆匆就离去。
“苏大人,”傅飞雪还是叫住他,“这个给你,它是南疆蛊虫的克星,亦可解百毒这么多年,我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希望它对你有帮助。”
那是一只蟾蜍,只不过现在的它,通体碧绿,突出的眼睛上有两撇殷红,与顾荷初次见到的,大相径庭。
苏案瑾一手接过,头也不回离去。
但他始终没有机会踏入南疆,因为北穹起兵了。 🄼.🅅🅾𝓓🅃🆆.𝙇𝓐
三十万大军半夜突袭北境之地,横跨北岛平原,一夜夺取十二城,陈国危矣。
秦遇之终究还是抵达了北穹,他将陈国所有军事部署图交给了北穹王。哪怕苏案瑾等人事先做了防备,更改部署,仍抵不过北穹泱泱大军。
夜风吹习,顾荷靠在围杆上,听着此起彼伏的浪涛声,看着漆黑远阔的夜空,思绪回到一年前。
她记得有一次,为了给小四治病,她曾与苏案瑾夜入南曲岛。当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夜晚。
“顾大人在想什么?”身侧忽地走来一人,并肩站在她旁边。
“让我猜猜,一定是苏大人吧?”望秋云抬头看天,只觉索然无味,“我记得有一次,大人也曾做过这样的船。”
顾荷惊悚:“前往南曲岛毁坏玄冰花的人是你们?”
“当然,”望秋云笑嘻嘻道,“玄冰花可解百毒,是治疗陛下和小太子的一味药材,我当然不能让它存在世上。可惜了,被你们破坏了好事。”
顾荷冷笑,“你身在天牢,却耳听八方,收买的人心倒不少。”
“哎呀呀,你这是怀疑傅飞雪吗?那你可太冤枉他了。”望秋云将手臂放在后脑勺,得意洋洋道,“我留着他只是让他帮我做身份,说实话,太过伟光正直的人我不太喜欢。”
他觉得人就该自私,为了自己的目标而行动,别人生死与他何干?
顾荷撇过头,不理会这个疯子。
“顾大人,咱们聊聊吧。”他现在仿佛很开心。
无人回复。
望秋云自顾自笑道:“你相信这世上有死而复生的事吗?”
顾荷心下猛跳,瞳孔收缩,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从医学上来讲,这不可能。除非患者之前心脏假停被医师误诊了。”
“是吗?”望秋云盯着她的衣袖,若有所思笑了笑,“可我就曾经历过。”
“八岁那年,我失足掉进池塘,师父和兄长见我没了生息,都以为我已经死了。殊不知我只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说,“在梦里,我看到了比南疆更先进的蛊毒之术。我将它们深深记在心里,醒来后就在毒医谷练习,没想梦里记载的东西都是真的。”
顾荷紧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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