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定能出去的,便是出不去,顾荷也会有其他办法。她目前拥有的生存值,两人在洞里呆一辈子也用不完。
何况她自己根本没那么久可活。
看着逐渐失去血色的手心,和黯淡稀薄的头发,顾荷敛去心底的神思。
她看向一旁嘴唇干裂红得不正常的黎绾,问道:“你们南疆有没有一种蛊,寄生在人的脑袋里,为人体养分?”
“没有,”黎绾想都没想否认,“这完全属于主仆颠翻。一般蛊虫藏于人体,靠人体的营养存活。它们很聪明,知道一旦主人死亡,自己也将不复存在,所以懂得适可而止。在我们南疆,血统越高贵的人,养出来的蛊越厉害,越聪明。”
说到这里,她很是自豪的抬起下巴,不时用眼神瞥着顾荷。
顾荷收到暗示:“所以你的龙儿是南疆最厉害的蛊王吗?”
黎绾眉开眼笑,“这是自然,我是” 𝙈.𝙫𝙊𝓓𝙩𝓦.𝙇𝔸
她陡然捂住嘴,“你怎知我是南疆的人?”
“你昏迷的时候自己说的。”
“我还说了些什么?抢男人的事就不必说了。”
“没有,你除了让我记得恩情外,就念叨着南疆吃食,其他什么也没说。”
黎绾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说出南疆秘辛,看来她这张嘴在人事不省之时,也守口如瓶。
“看在咱两共患难的情况下,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南疆圣女,黎姓这辈里血统最高贵的女子。所以我的龙儿,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蛊王。”
“哦。”
“哦?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咱两指不定能不能活呢。”
黎绾瞬间怏怏地垂下头,是啊,都这么久了,救援的人还没到。而她们的干粮就快吃完了,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如果再过一天等不到人救援,两人就将饮恨长辞。
“既然你说蛊虫很有灵性,懂得适可而止。那么它们会不会在察觉到主人有危险时,反过来保护主人?”顾荷继续追问原来的问题。
“你是想问你们陛下吧?”黎绾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摇了摇头,“不可能。”
顾荷不解:“为何?”
“因为其他蛊都太笨了,凶性大于灵性。一般来讲,只有命蛊才会保护主人。但命蛊挑血统,且需要从小培养。你们陛下一不是女子,二不是南疆人,三厌恶巫蛊之术,自然不可能有命蛊。”
又是血统,顾荷已经不止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难道血统对于南疆人来说很重要?
那个造成湘阴虫疫的凶手,好像也是为了挑选血统高贵之人。
“就没有一种命蛊,不需要你们所谓的血统,也能护主吗?”
黎绾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你怀疑你们陛下体内的蛊,乃我们南疆的命蛊?”
“如果不是命蛊,你如何解释陛下多日未曾进食,却仍能正常维持身体机能呢?”
这点莫说是古代,就现代也做不到。
黎绾愣住,惊疑不定起身,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完了完了,”像是受到很大的打击,她嘴里念念叨叨,“我就说血统很重要吧,她能想到的,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声音含糊,顾荷听不清内容,仍固执看着她,“所以有没有血统不纯的男人拥有命蛊?”
“有,”黎绾眼中蓦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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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获救(2/2)
通道就狭窄偏仄,烈火焚烧只会让更多人喘不过气。
“你疯了?”眼见他要点火,使臣忍不住了,“万一烟雾进去,她们怎么存活?”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苏案瑾反问。
使臣沉默。 𝕄.🅅𝙤𝙙🅃𝙬.🅻𝔸
苏案瑾便不再管他,自顾自点火。使臣能确定圣女活着,他却不能确定顾荷是否活着。
只敢乞求于上苍。
“这下你满意了?”
地底,顾荷将自己裹成一只蚕蛹,坐在地上与另一位蚕蛹说话。
“如今只剩一道石门阻拦,要是那道石门被泥沙冲破,咱两就会被活埋进地底。”
原来随着地底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人都出现呼吸不畅的艰难感觉。方才黎绾终于忍不住,让顾荷打开靠近地底的第一道石门。
石门开启,发出巨大的声响,震荡起上面的泥沙。
“我也没办法,”黎绾虚弱地说,“反正早晚是个死,冷死总比闷死强。”
顾荷嘴角抽搐,她还有后手,只是需要对方晕倒才能用。
想了想她道,“今日诊治还未结束,我得下去看看陛下。”
哪知黎绾听后一脸讽刺,“您可真是大陈最忠实的臣子,死到临头还不望救你那半死不活的陛下。”
每次说到陛下,她总会生气。顾荷已经习惯她的阴阳怪气,懒得理会。
她正要往下走,忽然听到一阵阵响动,“嘘,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黎绾缩了缩肩膀,“没有,什么声音?”
顾荷皱着眉头看通道斜上方的石门,是泥土冲击的声音吗?它终于撑不住了吗?
“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东西熏眼睛?”黎绾皱着鼻子问。
这次轮到顾荷摇头:“没,你有没有感觉温度好像上升了?”
黎绾:“好像有。”
两人惊喜看向同一个方向,是救援队来了!
烈火与冷水交织,让岩石之间出现缝隙,浓烟便顺着缝隙蔓延进来。
顾荷与黎绾还没等到救援队,就被药物熏得眼冒金星,找不到南北。
黎绾初始破口大骂,渐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好困啊,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她问。
顾荷声音坚定,“不会。”
“可是我感觉呼气困难,喘不过气了。”
顾荷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皱着眉头半抗起她往下走。
“又回下面做什么?”
“烟是往上走的,越下越安全。”
“哦,可你怎么一点不担心?”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两人回到地底,将御寒之物打湿捂住口鼻,之后便在冷闷交替中丧失意识。
再次醒来,顾荷躺在温暖干净的软床上,这里没有寒冷压抑的石墙,没有呛人难闻的烟雾。
“你醒了?”身侧忽然伸出一双手臂,将她搂进怀里。
鼻尖传来清爽干净的气息,顾荷抬头便看到了苏案瑾。
他早已经洗漱干净,换了平时那身月牙白对襟袍,头发整洁干净。只是短短几日就瘦了许多,那双光洁如玉,修长好看的手也被白布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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