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朝廷恩赐的婚礼,迎亲时竟演变成了诉罪论。新郎官不仅没穿吉服,还对从小恩重如山,亲如父子的叔伯,刀剑相向,不留情面。
从前那层蒙在两家身上的遮羞布,在这一刻被不留情面撕开,让外人看见里面的腐朽与肮脏。
苏案瑾并不想将家事显露于人前,但他想要秦遇之身败名裂,眼睁睁看着自己眷念的一切,从他眼前消失。
所以当裴副将义子将那本爹爹亲手书写的笔记交上去时,众人屏气凝神,静等事态发展,一个字都不敢说。 𝕄.𝙫𝓞🅳🆃𝙒.𝙡𝔸
原因无他,这两家人一个背靠储君,一个背靠皇后,在陈国如日中天,树大根深,他们一个也不敢得罪。
有时候不站队,就是给自己留后路。
笔记上字迹潦草凌乱,虚浮无力,无法人为模仿。看着它们就可以联想写这些字的人,已经病入膏肓,精神错乱。尽管如此,他还在末尾盖了自己的私章。
楚王、皇后乃看了这本笔记,心里已经有了八分确定。只一个不愿放弃培养多年的人才,一个想坐山观虎斗。
唯有小太子指着秦遇之,秉直定性,“是你杀了苏将军!”
他现在熟读《论语》《诗经》,认字可多,完全明白笔记所记载的内容。
那是一名忠诚的将士,对真相的呐喊,对小人的仇恨和悲愤。
“殿下冤枉,”秦遇之屈膝跪地,双手紧紧贴在地上,“这位小兄弟方才所说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微臣从未做过。微臣与苏兄一同长大,一同参军,并肩作战十几年,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微臣即便已为朝廷武官前列,苏兄的提拔知遇之恩,片刻亦不敢忘。”
他的话让众人想起了前几日那场求恩旨,在最风光的时候,秦遇之向朝廷请旨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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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婚变(五)(2/2)
“民间习俗,死在外地的人若不回归家乡,将会变成孤魂野鬼,下辈子投不了胎。”另外一位武将也如是说。
那名窄脸暴徒眼的武将,则文质彬彬道,“当年我与许多兄弟,亲眼看见将军将裴副将送上回乡的马车,此事做不得假。”
但裴副将却活了,还中风不能言语,未免太过巧合。
经他提醒,秦遇之陡然愤怒起来,武将的肃杀冲破一惯的儒雅,震慑无数人。
“裴副将手背有一条两寸长的刀疤,这人手背完好,绝对不是裴副将!”他抽刀直指对方,“死而复生,重伤中风,莫名其妙出现的义子和笔记,环环相扣,巧合得如同说书。说罢,你究竟是何人?与叶奇是何关系?”
一席话将两件事串联在一起,先前叶奇带来的怀疑消失殆尽。
而两件事凑到一起,明眼人都知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操纵一切。他们眼神斜向苏案瑾,明晃晃表明对他的怀疑。
秦遇之显然也与众人想到一块儿,对着苏案瑾叹息道,“贤侄,纵使你再对这场婚事不满,也不应信这来历不明的人啊。我知你与顾大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旁人插足不进。可佩榕是我女儿,她等了你好些年,当父亲的无论如何都想成全她。”
他摇头叹息,躬身对着台上道:“娘娘,结亲本是结两家之好,既然苏大人不愿同佩榕成亲,这场婚事不如就算了吧,大家只当来参加我秦某的庆功宴。”
惺惺作态,虚情假意,令人作呕。 𝙢.𝙑🄾𝙙𝙩𝓦.🄻🄰
“这么多年,秦将军的演技当真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真是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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