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衙门出来，郑茵赶去玉隐庵教学，顾荷与薛绛以及刚认的表哥沈越禾同回医馆。
一路上围观百姓各道恭喜，顾荷笑着回应，等到了医馆，她忽然关掉大门，冷脸看向面具男。
“苏案瑾，你又搞什么把戏？”
“姐，你说什么呢？”薛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没找到苏案蔺。 𝕄.𝙑𝙤🅳𝙩𝕎.𝙡𝔸
只有面前的面具男，不会吧……
面具男勾了勾唇，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悦耳:“表妹，你在说什么？”
顾荷皱眉，“你身上的气味暴露了。”
这味道形似檀香，混杂着药味，十分特殊。
“原来如此，”面具男取下金色面具，露出一张与苏案瑾全然不同的脸！
但声音与苏案瑾一模一样。
“姐……姐夫？”薛绛惊讶地捂住嘴。
顾荷不以为奇，只沉着声音问道:“方才那玉锁？”
“是你的，”苏案瑾声音一如往常清雅柔和，“两个多月前，赵氏请道士除鬼，被要求用至亲血液。我见她心虚，跟出去试探了几句，她便默认了。”
顾荷记得那事儿，当时她还说:血液来自身体，与灵魂没半点关系。
心底无端松了一口，赵氏固然可恶，但若因自己而受莫须有罪名，那她与刽子手何异？
苏案瑾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眼底柔和如水，“不过我也说谎了。”
“什么？”顾荷赫然抬头。
苏案瑾笑道，“你确实不是赵氏亲生的，事实经过一如我方才所描述。唯一谎言是:我不知你娘是谁，也不是你表哥。”
“我知道，”顾荷提起的心又放下，当认出他是苏案瑾
“当年之事太过久远，许多线索都被人为擦除，目前我只能查到这些。如果你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我可以继续帮你查。”
他摊开手掌，露出那只麒麟玉锁，颜色深厚，宛如一潭缓缓流动的绿色水。
顾荷静静看着那玉锁，并未接过，原主已死，她也只剩三年时间，找到亲生爹娘也只是再次离别。
“你为何易容成这样？”相对来说说，她更好奇这个。
与薛绛一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围着圈查看，终于在他一边耳际后，找到了一处粉膜。
那膜十分薄如蝉翼，贴在脸上与原皮颜色相近，若非近处仔细观察，完全发现不了异常。
薛绛看得直流口水，若他有这样的面具，一天变一个样，哪里轮得到老头子抓自己？
苏案瑾看了他一眼，转眼见顾荷也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嘴角弯曲:“这是人皮面具，从活人身上取出完整的皮肤，去除油脂，晒干，煮软，用竹篾刮掉多余的脂和肉。重复这个步骤，直到剩下薄薄一层，再将之泡进油里，直到贴到脸上也叫人分辨不出……你们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们做一个。”
“不了不了，”薛绛不停摇手，脸色惨白，忍不住干呕。
顾荷早在他说人皮面具时就一阵恶寒，古人真残忍。
原来书上说的，电视剧里演的，并非
第111章 表哥？苏案瑾(2/2)
空穴来风！
“你们不用有负担，这些人皮来自于死刑犯。只做工麻烦，一张面具价值千金。”
“呕……”
薛绛终于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𝕄.𝓥𝓞🄳𝕋𝕎.𝙡𝓐
苏案瑾眼底的笑意更加明显。
“哼，”顾荷冷哼一声，看出他是在开玩笑，“你以后就顶着这张脸生活吗？”
“苏家之人都已死在那场大火里，东岩村人皆知，”苏案瑾神色微黯，眸子深沉，“若我再出现，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用太久。
“如此，”顾荷点了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
县令衙门
蔺麓闵又审了几桩案件后，终于来到晌午，他脱了官袍，由着下人拿出去透风。
“墨如，你是否发现，今早那沈公子有些熟悉？”
墨如正将常服披在他身上，闻言道，“公子可是说顾大夫表哥？是有些熟悉，但以前没见过。”
即便他带了面具，无法看清他的五官，但露在外面的轮廓和身材都与见过的人不相同。
“我还是觉得不对，”蔺麓闵不太放心，“你以后多加顶着那边。”
“墨如领命……公子可是担心他别有目的，怕顾大夫被他骗了？”
蔺麓闵想起今早审的第一案，此案诡异近乎话本故事，他颇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一为顾荷命途多舛，二为她吃的那些苦楚。
“找个时间约顾大夫兄妹吃饭，今天就不必了，他们亲人团
“是。”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叫什蔺麓闵从京城带过的人。
“怎么了？”他问。
那人道:“赵氏疯了。”
顾荷打开门，见到了袁老板。
对方笑嘻嘻道:“妹子，听说你找到自己的表哥了？”
传得真快，顾荷笑着请他进来，“正是呢，这位就是表哥，沈越禾。”
袁老板仔细打量了几下，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表哥当真一表人才，跟你长得真像。”
顾荷:“……”
苏案瑾:“我们是表兄妹，有几成血脉相同。你就是对表妹多有照顾的袁大哥吧？沈某在这里多谢了。”
“哎，小兄弟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袁老板连连摆手，又笑眯眯将手背在身后，“顾大夫唤我一声大哥，我比你年长些，你若不介意，也这般叫吧。”
苏案瑾含笑应承。
袁老板又道:“妹子，当初见你第一面，大哥就觉得你出身非凡，今日听那些人讲诉，果然如此。可恨那将你抱去的贼人，夺了你的富贵命不说，还不好好待你，当真心肠歹毒。”
“大哥，此事已经过去，不必再说。”
“好，好，不说不说。”袁老板背着手一脸欣慰，“今日合家团聚，大哥做东，请你们在汇聚楼吃饭。”
“我来请吧，叫上祝大哥，”顾荷道，“一来上次他帮我押了药草，还没亲自感谢他。二来，顾氏赢得比赛，应当与你们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