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沈大丫都是在炕上度过的,昏昏沉沉的躺了一整天。
家里人都知道她不舒服,所以也就没去打扰她。
一家人仍旧是各司其职,都是忙着手里的事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倒是不用喊了,闻着味儿就出来了。
看着饭桌上又是炒豆角跟酱茄子还有凉拌黄瓜,池少宁哭着一张脸抗议道,“姐,这豆角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吧,好歹换个菜行不?”
“想吃好吃的也行啊,你花钱去买啊?”
“这豆角也是挺好吃的,茄子也行……”
一听说要让自己花钱,屁话没有了。
这豆角也能吃下去了,茄子也香着呢。
吃着吃着,这小子又突然间伤感了起来,猛叹了一口气,“唉,也不是豆丁有没有好好地吃饭。” 𝙢.𝓥𝓞𝔻𝓣𝙒.🅻𝔸
“少宁哥哥,豆丁会好好吃饭的。”米宝从他手里掰下他刚拿的半块馒头塞到自己的嘴里,“倒是你,豆丁才走第二天你这饭量就比之前还大了……”
“你这小家伙,还嫌弃我吃的多了?”
“嗯嗯嗯。”米宝摇摇头,说,“那不是,就是好奇你的伤心为什么不影响食欲。”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伤心归伤心,怎么还能不吃饭呢?”他一边说着自己的干饭宗旨,一边用筷子飞快的在盘子里夹菜。
“哦~,原来是这样。”
小家伙似懂非懂,但是也听明白了一句话,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得吃饭。
有了池少宁的这一番言论,再加上这家伙的好食欲,给米宝感染的都多吃了半拉馒头。
眼见这孩子还要往嘴里塞,颜夏至眼疾手快的从他嘴里夺下,教育道,“米宝,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不
“可是妈妈,我感觉我还没吃饱啊……”小家伙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肚肚,“妈妈你看,肚肚没有变大。”
“你还有一碗稀饭没喝呢?喝了稀饭就鼓了。”
“妈妈怎么会知道我喝了稀饭肚子就会鼓起来呢?”
“因为我是你妈妈啊,妈妈永远知道自己的宝宝一切事情~”
说着,低头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小鼻子,母子两子嘿嘿一笑,玩了一会儿。
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一下的米宝听到妈妈的话也不再问为什么了,捧起稀饭碗就开始喝。
池少宁看着米宝不哭不闹的样子,“姐,你可真是会教育孩子。”
“那是我的米宝听话,很乖,是个让妈妈省心的好孩子~”
听到妈妈这么夸自己,米宝放下碗冲着妈妈露出甜甜的一笑,眼睛都眯成了月牙,说,“听妈妈的话,才是好孩子。”
这时,沈景川也想跟儿子来个互动,于是凑上前,说,“儿子,听爹的话也是好孩子。”
不料,这孩子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继续埋头喝稀饭去了。
这面对爹妈剧烈的反差,让池少宁差点儿不厚道的笑出来,但是为了他姐夫的面子,他得憋住了。
不能笑,除非憋不住。
就在他即将破功大笑的时候,颜夏至出声说道,“池少宁,明天你去张嬢嬢家帮着她把菜窖
第111章 被豆角子支配的夏天(2/2)
收拾一下。”
“嗯!?”池少宁不解,问,“那个,大柱哥呢?他不在家吗?”
“你倒是把村里家家户户的人口都摸清了,连大柱都知道了。”
“那是,我是谁啊……”得意的甩甩头发,张扬得很。
“大柱哥去城里打工了,家里目前就你一个闲着的壮劳力,你明天就去帮帮忙。”
“只要张嬢嬢不送我豆角子,啥都好说,甭说给她收拾菜窖了,就是让我现给她挖一个都成。”
“少贫嘴了!明天记住去干活儿。”
“知道了知道了。” 🄼.𝓥𝓞𝘿🆃🆆.🄻🄰
这是沈大丫难得的一次在饭桌上没有说话,全程安静的很。
吃完了饭主动的把自己的碗筷送到了厨房,然后转身回房间休息。
沈清河看着她这样心中不免担忧,总觉得她有什么事情。
可是,问了她也不说,就连大哥也问不出来。
心里对她很是担心,想着,要是明天她还是这样,就要找她好好地谈一谈了。
睡觉的时候,沈景川两手枕在后脑勺问,“媳妇儿,你想盖个什么样子的房子?心里有规划吗?”
“中式两进两出的二层小楼,白墙黑瓦,再有个能种菜的后院,家里装上冲水的厕所,房间里有随时可以洗澡的浴室。既然要建,那就建好的。”
“白墙黑瓦,那跟咱们现在住的不是一样吗?”
“差不多吧。”
“那,要是建二层的话,怎么烧炕呢?”
“一楼照样烧炕,二楼的话可以把墙体建的厚一些
听到她的话,沈景川眼睛一亮,“媳妇儿,你可真聪明!”
他翻身对着媳妇儿,又问,“媳妇儿,那咱们到时候睡二楼好不好?买个大床,不盘炕了。”
“都可以啊。”
“媳妇儿……”
这话越说越多,把孩子哄睡了她都忍不住打哈欠,赶紧打断他的话,“我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好好好,你困了就睡吧。”
听着媳妇儿均匀的呼吸声起,沈景川又重新的把双手枕在了后脑勺,已经开始期待入住新房跟媳妇儿同床共枕的美好日子了。
没了炕,一个床再大,还能中间放个炕桌不成?
想到寒冷的冬天可以抱着媳妇儿睡觉,某人乐的浑身细胞兴奋,已经没了睡意。
……
沈大丫躺在炕上她辗转反侧,脑子里不停地闪烁着沈园园威胁她的那一画面。
一百块,她上哪里去找这一百块钱啊?
她愁的脑仁儿疼,想坐起来但是这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就又作罢,接着躺下。
瞪着两只眼睛一直到天亮,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早上起来的时候,沈景川已经下地走了。
趁着池少宁背着沈清河去上茅房的这空档,她悄悄的溜进了两人的房间。
翻出藏在炕席下的一沓子钱揣在兜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房间。
殊不知,她做的这一切,都被一双眼睛看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