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冥感仪式时不许任何人出入的大祭堂,这天深夜,守卫在外的宫卫悄悄放入内一个女子。
姜泰根本就没有进行冥感,他坐在大祭堂内,正喝着加了碎冰的葡萄酒,一大只烤羊腿,腿骨上不剩多少肉了,神圣的大祭堂尚还弥漫着一股肉香,而祭堂之外,巫官们倒还带着奇形怪状的面具,跪在月亮下诵读着咒语。
姜泰并非不信昆仑神,他不信的是建在长安城中的神庙和祭堂,事实证明,下令兴建这些的他的继父,并没有得到昆仑神的庇佑,被放逐的他,亲自前往昆仑虚拜祈,才获得了上神的眷顾,夺回了属于他的权位。
仙逝的国巫,其实根本不愿离开昆仑虚,可他的继父逼迫着国巫留在上京,妄图着兴建了大祭堂和神庙,一样能求获昆伦神的庇佑,继父早就违背了神祇,他害怕死亡,妄顾就连国巫都不能逃脱生老病死的事实,而离开了昆仑虚的部民,必须凭靠的是自体的实力,因此,姜泰敢烧毁通灵塔,敢自毁岁祈式,他现在不需要冥感上神的启示,他绝对不会停下自己的步伐,夺回权位只是他的第一步,昆仑虚之外,九州华夏都将成为他的领土,他要成为所有人的神祇,我为人君,便即万千臣民的上神。
卫夫人款款进入大祭堂。
交出了那枚“脂瑰”。
“这回就连大尚臣,都高估了王氏女的头脑。”姜泰把玩着那枚玉佩,哈哈大笑。 🅼.𝙑𝓞🅳𝙏𝙒.🅻𝘼
“陛下,依妾判断,这不是真的脂瑰。”卫夫人很大胆的,往姜泰头上泼了一桶凉水。
“哦?”
“脂瑰势必被携带来了上京,否则神元殿君无法自证身份,可到底真正的脂瑰在谁身上,这是王氏女给咱们出的一道难题,毕竟宝光殿里,现在随从众多,咱们总不能真把所有人身上的玉佩都强行抢夺一一验证,真要将事情闹得这样大……朝中那些个不死复辟之心的臣公,可不会眼睁睁看着镇原王因为陛下之故,身陷危局。”
“东豫的皇帝,真能洞悉我们的计划做下这样多的防范?”姜泰并不相信对手的智慧。
益州的守将贺执,听说都是东豫皇帝无法掌控的人,贺执又多大本事呢?他还没有亲自率军,只不过让麾下的一员将领经阴平道至蜀州,就足以吓得贺执部抱头鼠蹿躲回剑门关内。果不其然,东豫的皇帝为平蜀州逆乱只好向大汉求援,成为了他的一大帮手。
接下来的事,又一如大尚臣所料,东豫皇帝根本没有胆魄拒绝大汉所提出的建交条件,忙不迭把神元殿君这么个香饽饽送来了大汉,甚至还不惜搭上了两个儿子,以为这样就足够震慑大汉。
他不是不敢杀东豫的两个皇子,只是毫无必要。
最强劲的敌人根本就不是东豫,而是匈奴二部,之于东豫的江山,姜泰已经视为了囊中之物。
“验证脂瑰的真伪只需三日而已,只不过妾身以为,结果已经可以肯定。神元殿君显然对妾身心存提防,可神元殿君的城府,远远不及王氏女,神元殿君都不中计,王氏女又哪会真这么容易中计呢?
有些话,妾身横竖已经按照陛下的嘱咐说出去了,万一太后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王氏女必然会笃定陛下才是主谋,妾身是完全无计可施了,想不到换取脂瑰的良策,只不过建议,陛下还是另作打算为上。”
验证脂瑰需要三日,但姜泰不会等三日之后才有举动。
也就隔了一日而已,瀛姝先是听杨内臣说,太后的寝殿遭了贼,丢了件要紧的玉佩,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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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要多少有多少的圣女佩(2/2)
喉管,长公主也不必那么惶恐,梁副令是知道轻重的,长公主应个话,梁副令还不至于手抖。”
“你……还不先令这大胆狂徒收剑?”长公主已经发出了哭腔。
“这可不行。”瀛姝仍然笑容可掬:“除非长公主带来的凶徒,先退出宫驿,我才能请长公主移步花厅,平平静静说话。”
长公主很想破口大骂,又觉得脖子痛得像要断掉,疼痛让她冷静,白着脸发号施令:“你们都退下!”
宫卫们其实并不担心长公主会命丧宝光殿,他们都明白长公主的生死对于东豫使团而言,根本就是无足轻重,又就连在他们心目中,长公主死了也就死了。
他们都是陛下的亲卫,不是太后、长公主的私兵,除了暗中射冷箭的那人是长公主的爪牙鹰——而没有他的那支冷箭,长公主的脖子也不会破皮,至多就是损失一条马鞭,在羌部将士的心目中,长公主根本不知所谓。 🅼.𝕍𝙤🄳🅃𝓦.🄻🄰
西平公,也是羌部的一员骁将,长公主算什么?居然敢瞧不起羌部的英雄,如果不曾入关,像长公主这样的女人,甚至都管不好部营的牛羊,简直一无是处,作用还不如女奴。
脖子被划拉开一条浅浅的血口,就被吓得面白如纸的女人,简直不配成为西平公的妻室,真是羌部的耻辱。
看看人家东豫的左副使,虽为汉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可面临危机,谈笑自若,也难怪东豫的皇帝居然会任命这么个及笄不久的弱女子担任使臣,汉人远远不像他们以为的那般怯弱。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随着宫卫们的撤离已经趋于缓和,皇后也总算闻讯而来。
长公主终于能够让自己的膝盖尽情发软了,脖子上已经没有长剑的威胁,可她仍然觉得疼痛不止,她怀疑自己的伤势非常严重,因此脸色仍然苍白,已经在花厅坐下来,浑身都在发抖,避开眼睛,只能用咬牙的方式宣泄着心里的怒火,而当皇后觑见长公主脖子上的伤口时,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伤得很重。
一日之间难以愈合。
这可是真难办了,太后势必会勃然大怒,陛下虽不至于小题大做……正因为如此,不能怪罪东豫使臣,也只有她去承担母女二人的怒火。
午皇后不惧长公主,就连太后,她也不惧,可她在意陛下,很多的委屈,她只能强咽苦忍,不管多们厌恶有衣敖氏,现在的姚部氏血统的女人们,但因为姚部氏是陛下的母族,她必须一次次的,受着她们的颐指气使,一边替她们收拾残局,她甚至都没有闲情去妒嫉卫氏,因为比起太后和长公主来,卫氏通情达理多了。
皇后心里在叫苦,长公主尖着声儿告着状:“我奉母后之令,来宝光殿查找圣女佩,却被大胆狂徒所伤!皇后,你来得正好……”
“西平,不可冒犯贵使。”皇后越发郁闷了。
乱子得闹起来,但不可真的动用弓弩,这本就是陛下的示意,长公主不仅自作主张,甚至还把太后也拉扯进来!那也还罢了,闹成这样的局面,居然还想利用她处责外使!!!文太妃对西平刻意纵容,就是为了把她往废里养,可笑的是太后竟没有洞察文太妃的居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养个这么愚蠢的女儿,太后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皇后,你难道不知道圣女佩何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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