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姝和轩殿君碰了碰眼神。
她们两人还没培养起心有灵犀,瀛姝却能从殿君的眼睛里看出坦然无惧,她现在其实一点不担心,皇帝陛下没有要求暗卫阻止娴婳遇害,说明不再想像从前一样,仍然姑息虞皇后的阴谋诡计,既然如此,当然不会为难殿君,今天这起事案是由陛下掌握主动权,有不让说的话,陛下就不会问。
“神元,今晚发生的事,你可听说了?”司空通先是赐了座,才问被指控的一方,但语气平缓,与其说是问话,更像是在寒暄。
瀛姝看看刘氏,她真很想在案录上记一笔——此刻刘氏神情极度狰狞。
“大略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知情,但我不解的是,淑妃何故指控我为凶手?”
“殿君竟然还问原因?殿君扪心自问,是不是因为莲儿的快言快语心怀怨恨,曾数次要求妾训斥莲儿,甚至提出要把莲儿从神元殿驱逐,妾现在无比懊恼,当初就不该为莲儿辩白,苦求殿君谅解,妾也愧对莲儿,若不是妾对她千叮万嘱,让她对殿君言听计从,殿君又哪有那么容易令她在夜深时只带着宫女,离开营区去围场!”
“我不擅长跟人争辩,但我懂得空口无凭,淑妃指控我是我令郑良人今晚至围场,未知淑妃可有何凭证?” 🅼.𝓥𝙊𝔻𝙩🅆.𝕃𝘼
瀛姝暂时搁了笔,道“请陛下许可,之于殿君与郑良人间的矛盾,婢侍曾目睹,请陛下允许婢侍陈述实情。”
“说。”皇帝陛下一挥手臂。
“郑良人对殿君的冒犯,并非因为淑妃所言快人快语,而是一直对殿君心存轻篾,因此屡番故意讥讽顶撞。而殿君,虽然因此心生恼怒,但并未怨恨郑良人,之于将郑良人从神元殿驱逐的话,首先,郑良人并不是神元殿的宫人,当日暂住在神元殿,借口是佐助殿君完成录述旧典,但其实郑良人并没有尽职,郑良人本就是在显阳殿侍奉,既不能尽职,更多次冒犯殿君,殿君才有将郑良人辞回显阳殿的想法,这原本也是情理之中,而不合乎情理的是,郑良人哪怕经淑妃劝阻,近期不敢再公然冒犯殿君,但也不至对殿君千依百顺,更别说,殿君乐得与郑良人秋毫无犯,从来没有指令郑良人的行事。”
“殿君之所以错责莲儿,就是因为王女监在其间挑拨,你现在,居然还敢中伤莲儿!”
瀛姝不和刘氏直接争辩,她也无需去回应刘氏的指控。
果然,就听陛下说“朕今晚一直听淑妃你的轱辘话,但就是没看见你拿出凭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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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被突变触发的破绽(2/2)
和诬告两个罪名。
就算泗水的行囊里什么都没有,可只要发现有私卫失踪,且找到私卫的尸体,再证实泗水去过案发地,轩氏就休想脱罪!
“这么说来,刘氏你知道郑良人是何时离开的营区?”司空通问。
“当时已经报了亥时,妾因为这段时间本就难入眠,故而只让莲儿留在帐内,和她闲话,妾刚有困意,莲儿就被唤走了。” 𝕄.🅅🅾🅳𝙩𝕎.𝕃𝔸
“既然你知道已经夜深了,殿君深夜召见郑良人并不符合常理,为何没有阻止?”
“陛下,妾哪敢冒犯殿君啊?且妾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莲儿会一去不返,妾是因左等右等不见莲儿回来,才只好去求皇后,没有皇后许可,妾根本不敢直接去问殿君!”
皇后被刘氏频频地提起,虽然未被盘问,但她也没有坐等着皇帝开口盘问,叹息着道“若是在宫里,亥时人定,如果不是发生了紧急的事,一般不会传召见谈的了,可这是在营区,尤其还是头筹典正进行的仪程,就莫说宫眷们了,多的是护卫、宫人,只要不妨碍职守,夜深了也有饮谈、玩乐的。
妾是上了岁数,受不得风寒,早早就歇息了,可神元正年轻呢,前段时间在建康宫,难免会觉拘谨,来了围场,没了许多限制,一时兴起请人夜间饮谈也是情理之中,淑妃当然不会往有意为难的事由上去想,有何道理阻拦呢?”
“神元,泗水是否你的婢女?”皇帝问。
“泗水确为神元殿的宫人,不过我并没有嘱咐泗水去召唤郑良人。”
“殿君当然不会承认!”刘氏急道。
“淑妃刚才说泗水是亥时去召的郑良人,是否淑妃记错了时辰?”
“妾绝无可能记错,虽然妾当时不知道具体时辰,可巡更侍已经的确报了亥时,而当莲儿离开有半个时辰左右,巡更侍才报子时,妾又等了一阵,不见莲儿归来,才通知的皇后!”
“陛下,二皇子、三皇子在帐外,两位殿下可以证实淑妃说谎,神元请陛下召入二位殿下问询。”
贺夫人及郑夫人互视了一眼。
她们俩的营帐挨得近,晚间无事,又因儿子们的猎队旗开得胜,故而也在一处饮谈庆祝,但皇子们的营帐还是和宫眷的营帐隔分开来的,又因皇子要犒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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