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www.zuowenbolan.com”伊月又小声嚷了句:“要好吃的那种好吗?”
嘴里还在征询别人意见,手上也不闲,要去拿阿蛮给她的弹弹球,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让它在手指上转起来。
那边东之的问话告一断落,牵着木格走过来,“先生们,看这个天是走不成了,不如在这待一夜?孩子们都饿了,一时半会儿阿蛮也回不来,我们先弄点东西吃吧。”
伊月下意识看向了奥格,眼里带着她都没意识到的期待,恰好瞧见奥格那双回眸正盯着自己情绪莫辨地看,不知道为什么,本能地打了个激灵,脑袋一转,往那坦着的衣服里钻。
奥格嘴角因听见东之说话而微微勾起的笑登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以前湛长然在的时候,也是在野外,照样是凯茵茨抱她,瞧见深沉的湛长然打量的眼神却不见这样怕的直躲。
当然她和湛长然的关系要比跟奥格亲近了不知道多少倍,前者要是河马那么大,后者可能就剩下个河马的指甲盖。
如果河马也会掉指甲盖的话。
这一点儿也不是亲近,是一种带着冷漠的打量与安排,是凯茵茨知道后会恨不得动手揍人的愤怒,在统统收纳在脑海没有表现出来的时候还能佯装和平,一旦表现出来,想也知道是无法和平了。
“你看她干什么。”凯茵茨转个身,用身体隔开那个眼神,脸上很是嫌弃。
这嫌弃中还带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讽刺——他知道这家伙喜欢东之,但他从来都把这心思藏起来,还因此把不求所不得的苦迁怒出去。
脸色臭臭的,不知道要故意吓谁。
奥格收回视线,本就是想故意震慑一下小的,又不爽自己在伊月眼里的形象真的那么可怖,嘴唇抿着,不知道在心里翻了多少个白眼,面上又显得不屑和凯茵茨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计较。
他曾经自然地把自己看作小孩子读物里恐怖残忍的怪物,但真被当怪物了,心里的感受又截然不同,特不是滋味儿。
谁不想被人当成好人,看作是光呢。
冷面的坏叔叔也想。
只是他冷得太让人不能靠近了。
还说阿蛮不能赶回来,话说完还没多久,当事人就扛着猎物回来了,看见久不见的队友也不奇怪,咧嘴笑笑,扯了大树叶子来放自己处理干净的肉,手里拎着从未见过的大皮袋子里装满了实用的炊具。
几个大人凑在一起,也不用两个小的干活,三两下的就弄出像模像样的晚餐。
连不怎么需要大人照顾的木格都能吃的津津有味,被凯茵茨特意关照的伊月却只吃几口,眼神总往大个子那瞟。
阿蛮喜欢吃动物的脑子,每次都会留下处理干净自己烤着吃,这次也不例外,烤到这怪模样的头颅皮肉黑糊后用削出来的木勺挖着吃,有时候会从黑洞洞的眼眶里流出来黄白色的汁水。
原本该待在眼眶里的眼珠子被他扔进了柴堆里,在火苗的舔舐下从网球那么大皱缩成一粒怪模样的大枣,充满褶皱的外表皮不时鼓起大小不一的泡,滋滋作响。
伊月看看手里火候正好的烤肉,总感觉有些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