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是什么样？
当时的里尔德还不了解梦婉，他不能理解孟北平口中的“这样”是哪样。
“她不该是什么样子？”里尔德问。
……
“她不该是什么样子？”
没有人理他，孟北平依旧低着头，抚摸自己手中的骨灰海
里尔德耐心逐渐消退，他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孟北平的脑袋。
突然孟北平抬头了，他赤红着眼睛，对着里尔德咆哮：“什么都不对！她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的！你毁了她，你毁了我的使！”
完，孟北平的嘴角，有血液溢出。
他死了，是自杀。
没有遗嘱，没有葬礼，没有给孟家任何一个人安排后路。
捧着一个盒子，穿着破旧礼服的一代枭雄，就这么死了。
里尔德端着枪，站在孟北平尸体前，感慨万千。
未来的漫长岁月里，里尔德经常会想起，孟北平当时的话。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不该是怎么样的？
……
现在，里尔德有了答案。
“你真是一个疯子。”
孟北平赞许地点点头，还为里尔德鼓起掌来，“不愧是星盟元帅，我就过，那些老家伙不该瞧你。”
得意洋洋地表情，激得里尔德想在他帅气的脸上，来上一拳。
一直在一旁听两个人绕圈圈的王乾，似乎想到了什么。
“脸，面具……你怎么可以！”
王乾瞪大了眼睛，质问对面的孟北平。
……
在王乾的记忆中，王老太爷总，“真是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
王乾问王老太爷。
仰面躺在摇椅上，王老太爷将年幼的原身抱在怀里，布满皱纹的大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打。
侧过头，王老太爷对着王乾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等她长大，你就知道了。”
王乾没能等到原身长大，原身五岁那年，孟家的人来了。他们强迫性质地，从王乾身边抢走了原身。
王老太爷叹息，“这都是命。”
原身逐渐长大，王乾并没有明白，为什么当年王老太爷会“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原身和谁都不像，不管是性格，还是长相，她都是家里最特立独行的一个。
……
孟北平笑眯眯地看着王乾，“我为什么不可以呢？她是我的，我有权利对她做任何事情。”
着，他对王乾伸出手，“把她给我吧，她该回来了。以后，她将是整个星媚明珠，我将用整个孟家滋养她。”
“不，你别想。”
王乾将梦婉护在身后，十二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悬在半空中，刀尖对准了孟北平伸出来的手。
……
星际时代，人不止有一张脸。
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为了让私生活更加不被打扰。星际的人，发明了量子仿生面具。
它们就像真的脸，灵活、具有温度，以假乱真。
拥有了它，星际的人可以用不同的脸，出现在星际任何一个角落。绝对不会担心，自己现在做的事情，会对另一个身份下的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然而，面具就是面具，它依旧会有纰漏。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整容，只要你有心，还是能发现不同。
然而花娅族的换脸就不会，一张全新的脸，一个完全全新的身份。
这是秘术，也是禁术。
只有很少的人，才会知道这件事。
显然，王乾是一个，孟北平也是一个。
他不但知道，他还成功实行了。
脸上布满了悲伤，王乾的语气里都是无法相信，“为什么？父亲，婉婉是最的孩子。你答应了妈妈，要好好照顾她的。”
孟北平理所当然道：“我这就是在好好照顾她，现在，把她给我。她该回来了。”
孟北平刚抬起脚，准备往前走。在原地旋转的弯刀，瞬间划过孟北平的大腿。
一刀深可见骨的刀口，出现在孟北平腿上。
“离远点。孟先生，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随着里尔德的话，空气中出现了更多旋转的弯刀。
刚才那一刀只是警告，当然，只要孟北平还敢往前走，下面就不是割破大腿那么简单。
示意王乾抱起梦婉，里尔德带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孟北平没有阻拦，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就在里尔德拉开门的瞬间，孟北平：“这才刚刚开始，元帅先生，祝你好运。”
优秀的猎人，总是拥有最好的耐心，期待完美的猎物上钩。
他的使，值得他去等待更长的时间。
大门在他面前重重合上，孟北平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林玉儿还昏倒在原地，孟坤则已经吓得裤裆都湿了。
“父亲……父亲……，你原谅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体是软的，随着孟北平一步步逼近，孟坤努力用手肘支撑自己，一点一点往后退去。
孟北平还在向前，而孟坤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继续退了。
他绝望地依靠在栏杆上，颤抖着等到痛苦的来临。
意料中的痛苦没有到来，男人温凉的手落在孟坤脸上。轻轻抚摸过孟坤的眼睛和鼻子，孟北平冷冷地：“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林佩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她都不能再出现在星海之郑记住，没有下次。”
完，孟北平转身离去。
星光洒满了露台。
不远处，优美的音乐声从舞会上传了过来。孟坤惊魂未定地依靠在栏杆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随着微凉、湿润的空气被挤压进肺部，孟坤的四肢逐渐恢复知觉，他的眼睛里有仇恨的火焰闪过。
梦婉、林佩儿、王乾、孟震……你们都该死，你们一个个都该死。
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首先……林佩儿，就从你开始。
谁让，你竟然敢威胁他？
孟坤的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华尔兹男步，他正踏着音乐的节拍，往主宅深处走去。
露台上，只剩下林玉儿，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原地，等待仆人发现她。
……
客房院，梦婉睡得十分不安定。
过于激烈的痛感，已经印入她的意识。
“删掉这段记忆吧，这样婉婉会轻松一些。”
王乾带上头盔，注视着里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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