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三个幸存人员离开,顾清漪的精神也稍稍松懈。
“走吧,估计你也不会让我在这里呆太久。”她望着马车渐渐走远,轻启朱唇。
刘一手猖狂的大笑,“懂事,就喜欢你这样懂事的。”话刚说完,就有一辆马车行驶到眼前,刘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顾清漪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上了车。
里面的空间很大,还放了张小桌子,隐隐有些香味,顾清漪也只是皱了皱眉,她闻出了成份,类似麻痹散,看来这帮人对她的防备心还是很重的。
现在她知道了个中曲折,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刘一手虽然是个色批,但他没有作案工具,况且根据她的猜测,背后的人是她的烂桃花之一,所以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
马车开始动了起来,刘一手也没上来,顾清漪觉得这样也挺好,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同乘用车,更何况是这个恶心吧啦的讨厌鬼。
渐渐的,那奇怪的香味开始侵蚀她的大脑,神志开始模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多少剂量,反正顾清漪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陌生的房间里了。
入目的都是红色,这样的装潢特别容易让人联想到喜房……
不经意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大红的嫁衣,但是颜色也过分的鲜艳,明明原来穿的是白色衣裙。
火气腾腾上涨,顾清漪从床榻一跃而下,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前,打开门的一瞬间,花儿的芬香扑鼻,仿若置身花海。
事实上,也跟花海没什么区别了,仿佛这个季节里能盛开的花都被放在了这个小院子里。
“呀!您醒了?”右手边传来一道惊呼。
顾清漪循声望去,冷冷道:“这是哪里,让你的主人出来见我。”
丫鬟打扮的人摇了摇头,“主人暂时不见您,说是还没做好准备,您有什么需求和小桃说也是一样的,您是饿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长得虎头虎脑,若不是相遇的地方不太合时宜,顾清漪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的,毕竟她对可爱的一切生物都没有抵抗力。
“不饿,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的主子是谁,他准备什么时候见我,怎么有胆做却没脸见我?另外我这身衣服是谁换的,原来的呢?”顾清漪的语气冷冷的,一口气发问许多。
小桃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愣在原地,半晌才呆呆开口,“您说什么?”
顾清漪有些抓狂地抓了抓头发,“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小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生气了,奴婢是番邦人,才刚刚能听懂中原话,不过要是说快了,奴婢就听不懂了。”
顾清漪叹了口气,这口气撒在人家身上属实不对,“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没事了,你下去吧。”
小桃还是摇头,“您不用和奴婢说抱歉的,奴婢蠢笨,您不嫌弃奴婢,把奴婢留下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合计着她是来巴着自己站稳脚跟的,顾清漪没做反应,那就随这个小丫头去吧,反正谁在身边都一样。
小桃见顾清漪没有拒绝,心生欢喜,蹦蹦跳跳来到顾清漪面前,“奴婢感谢您留下奴婢,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
“一口一个您,我没有称呼?还是你的主子有什么交代?”顾清漪平静下来,也有空间去琢磨别的事,她就说听小桃说话别扭,原来是没有称谓。
小桃这回听懂了,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主子说您有自己的个性,所以称谓由您自己决定,不让我们擅自称呼,万一您不痛快了,我们这些人都是要滚蛋的。”
顾清漪轻轻挑眉,果然是故人,不然不会知道她的脾气。
“随便吧,不过是个称谓,我这人也没那么多毛病。”顾清漪坐了下来,淡淡道。
小桃做出思考状,没多久做出了结论,“叫您夫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顾清漪正在喝茶,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皱着眉头回应道:“我说随意不是真的让你随意的,叫姑娘吧,真是服了你了。”
小桃嘿嘿一笑,“是,奴婢知道了姑娘。”
顾清漪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可那人的确放了个活宝在她身边,短期内是不会无聊了。
“小桃,我问你啊,这是什么地方,我衣服是你换的?”顾清漪耐着心,又问了一遍,还是挑着她比较在意的问题。
小桃挠了挠后脑勺,像是在思考问题,又突然做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姑娘,我听明白您的问题了!”
顾清漪被她这大嗓门吓了一跳,顺了口气说:“听明白了?那你回答看看。”
“这是主子在郊外的别院,景色很好的,附近还有温泉,对了对了,主子说若是您想去的话,可以带您去转转,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得很久才能和您见面,让您多多包涵。”
小桃真是不说则已,一说就停不下来,噼里啪啦像倒豆子一样。
虽然有一点聒噪,不过顾清漪还是得到了些有用的讯息,她不在城内,而且这地方绝对人迹罕至,所以那人才敢放她随意溜达。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人短期内不会回来,那她可以有时间准备逃跑,收获很让她满意。
“包涵,我怎么能不包涵呢,他永远不回来我都不生气。”顾清漪皮笑肉不笑道。
小桃这次反应要快一些,听到顾清漪的话忍不住捂着嘴笑,“姑娘,您这是说反话呢,我们都知道主子宠着您,您二人感情好着呢。”
一听这话,顾清漪本来不满的情绪被小桃重新挑起,“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你们主子是谁,小桃,你要再胡说,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姑娘莫气,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乱说话了,是那日您回来的时候,别院的下人们都看到了主子将您抱进来……”小桃害怕极了,这一着急,又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
也许是她刚学会中原话,迫不及待多展示下学习成果,也或许是她太想留在顾清漪的身边,求生欲爆棚。
都是因为那日的举动,下人们早已把顾清漪当成金豆子,认为她日后定是身份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