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府,夏澄和凌雪卿两人刚回到院子,梨落便兴冲冲的跑来。
“侯爷,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咱们的铺子,有人要租了,而来租咱们铺子的人,侯爷你绝对想不到!”
夏澄摸摸下巴:“有什么想不到的,来租铺子的人,应该是咱们救下的沈芳菲,沈小姐吧?她今天来了?”
梨落讷讷的望着夏澄:“侯爷是如何猜到的?还以为能吓到侯爷呢……”
“沈小姐一个时辰前来的,知道侯爷和夫人出门了,便没多留,说明天再来拜访,谈谈租铺子的事。”
凌雪卿诧异的望着夏澄,之前夏澄说,铺子新的合作伙伴是沈芳菲,他还以为是夏澄要找沈芳菲商量做什么生意。
才见过沈芳菲一面,就想着法的跟人家拉近关系,他还阴阳怪气了一通。
谁知道竟然是沈芳菲主动找夏澄,要求租铺子!
莫非夏澄早料到沈芳菲有做生意的想法,所以才那般说的?
若是那样,他的阴阳怪气岂不是很没道理?
凌雪卿才不会主动承认自己乱发脾气呢!
“侯爷这是观察沈小姐多久了,连沈小姐想做生意的事都知道。”
“老实交代,侯爷特意将铺子清空,不会就是专门为沈小姐腾地方吧?”
“哼,不愧是京都第一美人,魅力就是大。”
夏澄忍俊不禁:“夫人,有夫人亲身为我诠释,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矫情巴拉的小女人’了。”
“哈?”凌雪卿气哼哼:“你居然说我矫情!侯爷总算露出真实想法了,你就是嫌弃我!”
夏澄深知,傲娇就跟炸毛的小猫一样,得顺毛摸,否则免不得被乖戾别扭的小猫蹦起来挠。
“阿雪,你的矫情,在我看来,可不是贬义,而是你的一种可爱特质。”
夏澄眉眼弯弯:“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还有闲心关注别人?咱们那二十家铺子的情况,你是了解的。”
“全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哪怕我没有后续计划,也得将他们除去,至于沈小姐主动登门求合作,嗯……”
“阿雪不妨当我有预知未来的超能力。”
她穿书而来,看过后续的剧情,不就跟有预知能力差不多么?她这可不算胡诌糊弄凌雪卿。
“噫,还预知未来的超能力,我怎么不信呢,”凌雪卿嗤笑着睨着她:“不妨侯爷预知一下,本夫人的未来是怎样的?”
呵呵,夏澄若真有预知的能力,不得当场揭穿他男扮女装的身份?
哪里还会搁这甜言蜜语的哄人玩。
想到书里‘林遥雪’的未来,夏澄敛了神色,正经严肃的望着他,连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阿雪是个好姑娘,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夏澄素来温润,便是着急的时候,也没乱过方寸,这般具有侵略感的强势,还是第一次。
凌雪卿心中一跳,忍不住伸手按住躁动的心口,连想继续皮,继续怀疑夏澄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好奇怪,分明夏澄话里的意思,并没有察觉出他男扮女装的秘密,可夏澄的这份认真,却又像真预知了他的未来似的。
“侯、侯爷的保证,我记下了。”
“那就好,阿雪真乖。”夏澄微微一笑,顺势抬手揉揉凌雪卿的脑袋。
凌雪卿身子一僵,他竟然被夏澄摸摸头了!
虽然感觉还不错,可他是个男人啊!
早知道当初用缩骨功伪装扮女装时,就不按照林遥雪的身高缩了。
现下的他比夏澄矮两寸,夏澄抬手便能摸到他的头。
若是他能少缩点,比夏澄高的话,夏澄就摸不到了!
凌雪卿暗暗懊悔。
夏澄则见凌雪卿不傲娇了,才好笑的转回去问梨落:“不是有两件大事发生吗?另一件是什么。”
梨落应声:“唉,沈小姐登门租铺子的事,侯爷都能猜到,那第二件更不足为奇了。”
“京兆府来了通知,那群洗劫铺子的混蛋,已经将侯爷要的赔款,筹集齐了。”
“侯爷可以随时抽空去京兆府,把赔款取回来。”
夏澄蹙起眉头,摸着下巴道:“梨落,你说错了,恰恰相反,这件事才是最让我意外的。”
梨落不解的歪歪头:“侯爷,奴婢不明白,他们可是被下大狱了,牢狱里过得那是什么日子啊,他们肯定得想办法赶紧让自己出来呀。”
“听京兆府来传话的衙役说,除了罚款,他们还给自己交了一大笔保释金,免去了服苦役,现在都各自回家了呢。”
夏澄冷笑,她提出索要的赔款,又不是几百两,而是整整三百一十九万两!
赵肆他们有多大的能耐,可以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
甚至还有余裕给自己交保释金。
就这,还没影响到自己的家产,离开监牢能直接回家。
“梨落,最近我那位好大伯,有没有动静?”
梨落愣了愣,摇头道:“没有,从奴婢接管了侯府总管职位后,夏老爷和刘夫人便不怎么出门了。”
夏澄道:“这么说,从赵肆洗劫了我的二十家铺子至今,大伯和伯母都没出去过,也没什么别的动静?”
“回禀侯爷,”梨落思考了一会儿,才沉吟道:“夏老爷似乎派人出去打探过赵掌柜的消息。”
“但打听到赵掌柜他们被抓后,就没再有什么动作了。”
夏澄颔首,这倒是很符合夏元章胆小怕事的性格。
若按照赵肆一开始的构想,罢工吓唬住了夏澄,夏元章这会儿恐怕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却没想到夏澄态度那么硬,直接报官!
夏元章作为赵肆他们幕后真正的主子,可不得吓得躲起来,否则一起被抓,夏元章的脸该丢尽了。
既然不是夏元章出手,那保释走赵肆他们的又会是谁?
夏澄一时猜不出来,但总归是个有钱、还跟她有仇的主,不然不能去帮她亲自报案关起来的家伙们。
“梨落,赵肆他们被保释走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吧?”
“侯爷,传话的衙役也是刚走没多久,咱们府里,暂时只有我和开阳护卫知道,但外头有没有传开,奴婢便不清楚了。”
“没关系,只要府里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就行。”夏澄哂然。
她不知道那位跟她作对的仇人是谁,但不要紧,会有人能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