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赵忠听到有个女人在尖叫、呼救。
“你们这些坏人快放开我妈妈,爸爸快醒醒救妈妈,呜呜呜……”
紧接着,一小女孩带着呼救的哭声,听着让人心疼不已。
醒来后,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他想,大概是喝了过多的酒导致。
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中,看见几个男人扯着一个女人往那跟狗窝似的床上按,另一个小女孩,死死的抱住女人的脚,一边哭,一边呼救。
哪里啊,这是?
晃了晃头,赵忠脑海里猛然闪出一系列记忆。
赵忠,一九六六年生,今年二十三岁,已婚五年,老婆苏喜儿,还有一个四岁多的女儿。
职业是资深无业游民,平时偷鸡摸狗、无酒不欢、无赌不活。
喝了酒就打老婆,没钱赌就卖家当,家当卖光了就偷鸡摸狗……
不久前,赌博输了钱,为了还债,跟赌友设局骗自己老婆过来,想赌债肉偿。
简直畜生不如,这个赵忠。
额……貌似自己的灵魂跟这具身体融合了,那这个赵忠,算不算就是自己?
赵忠还想从零星的记忆中获取更多相关信息,直见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露出一脸银笑。“我们想干什么问你男人啊,他跟我们说了,用你的身体抵债。所以,喜儿你就别反抗了,早点满足我们早点完事。”
“赵忠,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把自己老婆骗来还债,明天我就跟你离婚。”本来一直在等待男人早点回头是岸的苏喜儿,这回彻底死了心。
自从嫁给赵忠之后,哪怕一天都没安生过。
家里什么活都是自己承包,经济来源也是靠自己,哪怕男人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嗜赌成性、好酒如命。
这些都可以忍,毕竟是自己选的路,再苦再累也要含泪走下去。
可这次,竟然设局把自己骗过来用身体替他还债,这是一个丈夫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苏喜儿放弃了抵抗。
最后一次帮他了,今天过后,从此再见是路人。
“放开我妈妈……”四岁多的赵苗苗,情急之下一口咬向要压妈妈的坏人小腿上。
“次奥,你这小比崽子竟敢咬劳资,去死吧!”贼眉鼠眼的那货,起脚就是把小女孩掀飞两米远。
手脚磕疼的小女孩哭的更甚了,爬到赵忠脚边抱住赵忠的双腿。“爸爸,快救救妈妈,以后我什么话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偷钱我就去偷钱,呜呜呜……”
让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去偷钱,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赵忠没有直接去救女人,拎起小女孩搁一边,开始把桌椅一股脑堵在门口,然后拿起船灯一副要砸向门口的调调。
“赵忠你想干吗?”
两人摁手脚的家伙被赵忠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冲过去要夺船灯。
“再走一步试试,保证全烧死在这里。”赵忠是何人,那可是在一方呼风唤雨的地下风云人物,什么场面没经历过。
对付几个瘪三,还不是跟玩似的。
“赵老二,怎么,你这是想反悔耍无赖是吧?”贼眉鼠眼的那货暂时松开了苏喜儿,“不想你老婆肉偿也可以啊,把欠我们的钱还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钱还想跟我们来横的,你到哪里都没有理。”
赵忠冷哼一声,“你们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好吧,我来替你们答。
一句话总结,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像我这种人渣,活着一天,那都是社会祸害,亲人的耻辱。
而你们要当着我的面上我的女人。
你们说,我当如何?
在一旁加油助威?
还是跟你们玩命?
显然,玩命更符合我的作风。
所以,一把火全烧死在这里,一来我老婆想跟我离婚也离不成。
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
二来,可以拉上你们这几个牲口陪葬,劳资死得不亏。”
话落,赵忠扬起手中的船灯,再次准备准备砸向门口。
噗通数声,那几个平时没少做局坑赵忠的家伙吓的全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别冲动。
他们相信连父母说揍就揍的赵老二,在醉酒的情况下点火烧房子还不跟玩一样。
“以前,你们怎么做局坑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你们竟敢合伙灌醉我做局坑我,然后趁我醉不醒事的情况下骗我老婆过来。人都是有底线的,既然你们敢践踏我的底线,那劳资就敢带你们一块上路。”
“别。”啪的一下,贼眉鼠眼那货一巴掌扇呼在他自己脸上。“赵忠,不,赵爷,我李亮不是人,不该想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来。这是最后一次,我发誓以后都不做局坑你了。等我出去,我一定把以前坑你的那些钱还回给你,真的。你们也快给赵爷发誓。”
为了稳住赵忠,李亮不惜自掌嘴巴,甚至还发誓。
其他几位也纷纷效仿。
可,赵忠会相信吗?
答案肯定不会。
赌徒的誓言,跟母猪上树的概率是一样的,他这位一方大佬再明白不过。
心狠,他从来都不缺。
只是,放火烧房子,他还没傻到把自己命搭上。
“别跟我说那些不实际的,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咱们再赌一把,输了,我赵忠的命从此是你们的。二,我赢了,今天这事当没发生过。如何?”在赌技这方面,赵忠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地下赌场里端茶倒水,跟这些没技术含量的瘪三玩牌,他放单手也能稳赢。
“赵忠,你整这么多事情居然就是为了再赌多一次,真是彻底无药可救了你。”讲真,刚才听到自己男人说的那些话,苏喜儿还以为自己男人终于痛改前非要洗心革面了,结果却是为了再赌一次。
心灰意冷的她,对这个男人彻底绝望。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就给你翻本的机会。”李亮大喜,打架他打不过赵忠,但在赌这方面,简直不要太容易。
赵忠从地上捡起五张牌,“玩简单点的抽大小,只要你们几个抽到的牌比我的大,那就是我输。”
“赵忠,你是不是傻?”苏喜儿忍不住大骂,从来没赌过的她也知道要在五张牌里头抽到最大的那张,概率是百分之二十,除非真的运气爆棚,不然根本不可能赢。
李亮生怕赵忠反悔,加快脚步在地上排好的五张牌中抽了一张,拿起一看是梅花K。大笑道:“哈哈,赵忠,这次再反悔,你全家五雷轰。劳资抽到了梅花K,除非你能抽到黑桃K。不过,我觉得你没那种命,直接认输吧!”
“是吗?”赵忠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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