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汾听说皇上瞎了,二公主瘸了,三公主一病不起,柳贵妃被吓得晕过去了。
姜汾:!!!!
她立刻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闾丘阳云。
闾丘阳云吹了吹手上的白粥,淡淡的提醒道,“粥要凉了。”
“哦!” ✶m✭✻.v✳odt❆w.la
姜汾埋头吃了两口,可不知为何,却突然觉得眼睛酸酸涩涩的。
平常没人护着她时,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难,可一旦有人护着,人就变得格外的没出息。
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突然闷声道,“谢谢师父。”
闾丘阳云动作一顿,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孩子…某些时候,还真是通透的可怕。
拿着块手帕亲自擦了擦小丫头的眼泪,闾丘阳云轻轻的道。
“你既叫本座一声师父,本座便会护着你。”
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在修仙界,师父处于和父母双亲一样的地位,若是有人胆敢不尊师重道,必然会被千夫所指。
相反,师父也应当给弟子庇佑。
他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合格的师父,却也愿意,给这让人心疼的小丫头庇佑。
若是旁人听到化神尊者如此许诺,必会跪地感激涕零,可面前这小丫头的金豆子却越掉越多了。
“我…我也是有人护着的孩子了?”
这话说的实在让人心软。
看着小丫头泪眼汪汪的模样,闾丘阳云又叹了口气,温声道。
“别哭了,我最怕小孩哭了……你叫我师父一日,我便会庇佑你一日,断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我保证好不好。”
姜汾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一双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师父是说,愿意正式收我做弟子了?”
这丫头这是种时
闾丘阳云有些好笑,却还是矜持的点头,“正是,往后你要尊师重道,勤修苦练……”
“耶!师傅你也太好了吧,呜呜最爱你啦!”
尚未完成的训诫被小丫头的一个怀抱打破,小丫头声音奶奶的,大胆的示好也让闾丘阳云忍不住咳了咳。
“你身子不好,怎可如此蹦蹦跳跳的,还有……呜呜?”
姜汾:“师父~我只是身子不好又不是残废了,呜呜是娘亲给人家取得小名啦,偷偷告诉你……除了娘亲,只有师父能叫哦~”
小丫头谨慎的像是在讲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闾丘阳云无奈的笑了笑,却也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呜呜?知道了。”
看着又细心的给自己施了一个回春术的闾丘阳云,姜汾心里暖暖的。
她有师父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
既然成了人家正经的师父,自觉有责任,闾丘阳云对这小娃娃的态度便谨慎了许多。
他此次出来历练是有任务的,虽然收了个徒弟,任务却还是要完成。
担心带着个小娃娃一不留神护不住他,即便心中不愿,闾丘阳云也只能让人在皇宫里再呆几日,自己却默默加快了进度。
姜汾过的倒是快活,这天正守在屋子里收自己晾晒的萝卜,大门却被人推开了。
“师父……你们来这干嘛?”
武帝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
第4章 是我弟子一日,本座便护你一日(2/2)
笑眯眯的蹲在了姜汾的面前。
“汾儿,来,这是宫中巧匠花费了三年时间做出来一套的发簪,朕挑了最漂亮的一朵小花给你,喜不喜欢?”
姜眉有些眼红的看了一眼发簪。
“这簪子可是好东西,你平常见都没见过吧?”
看着那精致的发簪,姜汾却突然改了主意,“谢谢,我很喜欢。”
姜眉:“……”
武帝立马笑了起来,“喜欢就好,汾儿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理应漂亮的簪子相配呢。” m.✶v❋o✼dtw✫.l✥a
这簪子的做工实在精致,小小的几朵木兰花并在一起,点缀着几颗珍珠,正适合像她这么大的孩童。
姜汾摸在手上,也忍不住夸赞古代能工巧匠的智慧。
可惜了,这样的用心,从前无依无靠的姜汾是享受不到的。
“这么漂亮的簪子,是我一个人有的,还是姐妹们都有呢?”
武帝瞬间忘记自己从前的宝贝爱女,“自然是咱们汾丫头一个人独有的,旁人怎么配得上和你拥有一样的东西?”
姜眉气的发抖,忍不住酸言酸语了起来。
“这么好的东西,小心别折了寿!”
姜汾突然笑了笑,“二姐姐,你腿伤好了?”
“你!你竟然敢羞辱我!”
姜眉突然断腿,虽然几天后就好了,可也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这段日子正憋着气呢,也一下忘记了父皇母妃的嘱咐,心中默念口诀,两根手指大的火苗腾跃而出。
“给我烧她!”
“眉儿!住手!”
“啊!”
出乎
武帝有些怀疑的看着姜汾,“汾儿…你这么快就学会仙法了?还是仙人给了你什么宝贝?”
看着倒地不起却无人看管的姜眉,姜汾挑了挑眉头,摸着闾丘阳云给她的碧玉手镯。
“师父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大概是她坏事做多了,如今遭报应了。”
姜眉狼狈的爬了起来,咽下了嘴中的鲜血。
“我才不信什么报应,你除了仗着仙人护佑还能做什么,姜汾!你这个病秧子只会拖仙人后腿,你若有良心便干脆拒绝了,免得让仙人因为你被人耻笑。”
她的一双眼睛红得充血,里边带着浓浓的妒忌与不甘。
姜眉出生不久便检测出有灵根,作为唯一一个有灵根的孩子,她向来都是被武帝捧着宠着的,也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是未来的仙人。
可仙人出现了,却只打算接走那个病秧子嫡妹,要她怎么不恨?
姜汾挑了挑眉头,走过去蹲在姜眉的面前,歪头笑道。
“对啊,我就是仗着师父,我这个病秧子都有师父依仗,你却没有,气不气?”
“你…你…哇唔~”
一时气急攻心,姜眉吐出一口鲜血,竟然直接晕倒了。
“我还以为多大能耐呢,就这?”
【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草包。】
武帝皱了皱眉头,“汾儿,都是姐妹,何必如此?”
姜汾敛下了眼眸,默默的站了起来,颇有闲情雅致的拍了拍干净的袖子。
“父皇想要长生,对吗?”
武帝惊疑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