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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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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帅哥,来玩呀!”

    大禾帝国,神潭小镇主街道旁一幢三层高的歇山顶木楼上,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倚栏向着下方的街道挥舞着手中的红色丝帕。

    木楼正下方,此时走过了一个穿着朴素干净青衫,年纪约莫十三四岁,长的唇红齿白,清秀可爱的小男孩。

    听到上方传来的嗲嗲的声音,他顿住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绝色美人正眉眼带笑的看着自己。

    薄如蝉翼的红衫下,绣着金丝的红色肚兜将高耸的酥胸包裹,吊带下的肌肤如水一般娇嫩,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白色。

    她双眸含情,云鬓微乱,声音诱人,娇媚之态令人心动神摇,稍一控制不住就要沉沦进去。

    看着那个如妖精般动人的女子,小男孩双眼清明,根本就没有一点害羞之意。可爱的脸蛋上眼珠咕噜噜一转,一抹狡黠浮现,顿时将那种可爱破坏。

    他咧嘴一笑,往木楼靠了靠,抬头脆生生喊道:“姐姐,你走光了哦。”

    “呀!”

    一声惊叫响彻半条街道,楼上的那名绝色女子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同时‘噔噔噔’后退了几步。低头看去,却见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裤,她这才明白被下方那个小男孩戏耍了。

    “小滑头!”她松开手,点指下方的小男孩,笑骂道。

    “姚姐姐,我不和你玩了,我要去镇外的王奶奶家给她做饭了。”

    看着恶作剧成功,小男孩哈哈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楼上女子挥了挥手,蹦跳着跑远。

    后方,看着小男孩背影,那名女子掩嘴轻笑,笑容艳丽,自语道:“三年多了,这个小鬼头,越来越滑了,现在居然敢反过来调戏我了!”

    这个小男孩,名叫李长生,是神潭小镇一个外来者。

    他自三年前突然孤身一人出现在了这里,从此就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上定居了下来。

    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自然也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从来也不对人提起。

    人们只知道,这个孩子不一般,这么小就能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没有麻烦过小镇上的任何人。相反,他还在这个小镇上帮过了不少人。

    神潭小镇的居民对他的感情,是又爱又恨。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孩子三年来在小镇上做出了各种奇葩事情。

    比如他偷了东镇江财主的米去施舍西镇的王大妈。

    偷了南街刘馆主的一吊钱去为北街的张大爷买药。

    小镇上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提起李长生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南街卖药的赵大伯是这么说的:“那个臭小子,神神叨叨的,从三年前就是那个样子,偷我家的药给镇口的胖寡妇吃,每次我抓到他都美其名曰寡妇没了丈夫,好心想为她安胎,他哪里知道那寡妇只是吃的肥胖,腹中并无胎儿,而且他妈哪有安胎安三年的!”

    镇后边的铁蛋爹表示:“这个小子胆子奇大,打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每次我打孩子,他都站在旁边鼓掌。”

    北街算命的李半仙骂道:“那个小兔崽子,算命从来不给钱,说我算的不准,说我身上没有仙气,还偷我的铜板。那些都是我辛苦骗,啊呸,是我算来的。”

    虽然他在小镇里做出了许多荒唐事,但大家都知道他是好心,并没有谁真个去责怪。再加上他年纪小,时间长了,镇民们便见怪不怪了。

    镇外王奶奶是一位年愈九十的老人,年纪太大,生活已不能自理。李长生每日都要来此为她打扫院子,为她做饭,打理生活中的所需。

    李长生来了之后,跟往常一样,熟练的生火煮饭,趁着这个空挡,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整理王奶奶的家。

    其实王奶奶家已经很干净了,但李长生还是一丝不苟的整理,直到将桌椅板凳都擦拭的一尘不染,他这才抹汗点头,对自己的劳动成果感到满意无比。

    “奶奶,这是什么?”

    在王奶奶喝粥的时候,他注意到床头柜子下有一本巴掌厚的泛黄书籍,拿出来一看,只见这书籍已经老旧的不成样子,扉页上写着四个大字——神潭镇志。

    “这是我老头子当年留下的,我也看不懂,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看吧。”王奶奶满脸慈祥,看着李长生在那翻看,笑着开口。

    “那我就拿去看几天,看完后我就给您还回来。”

    李长生没有客气,将碗筷洗净,又叮嘱了王奶奶一番,这才揣着那本镇志离开了王奶奶家。

    神潭小镇主街道一角,有一间棺材铺,李长生此刻正坐在铺中,认真地翻看那本镇志。

    这间棺材铺当然不是李长生的,他只是应聘在这间店的一个看店伙计。每天吃完晚饭,就是他的工作时间。

    “天启两百三十年,镇外风雷闪动,有仙长啸,御剑而来!”

    棺材铺里的摇椅上,李长生就着烛光,看到了镇志上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仙人?天启两百三十年,那是…七十年前!”

    就在李长生暗自沉思的时候,半掩着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

    见来了客人,李长生赶紧站起,抬头看去,却见这是一个约莫二十来岁,长着一头紫发的男子。这个男子身穿紫衣,英气迫人。

    李长生认真看去,当下心里就是一震。

    那个英气逼人的男子身上有光华流转,将他衬托的有如神明。不过让李长生感到震惊的不是他的气质,而是他的脚下。

    这个男子虽然在走动,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男子的脚并没有踏在地上,而是离地三寸高,他竟然在踏空而行。

    凌空飞行,这是只有书中记载的仙人才能施展出来的神通。

    “小兄弟,我想讨碗水喝,不知可否?”

    就在李长生震惊的时候,那个紫衣男子开口了,声音缥缈,宛若大道神音。

    他的话让李长生一愣,小兄弟?夜半三更来棺材铺讨水喝?这。。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去侧厅倒了碗水递给了那个男子。

    这买卖没有上杆子问的,您家今个死了几口?多来几套备着吧?回去给二老带两套吧?

    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那男子道了声谢,姿态优雅,端着茶碗喉结涌动,一碗水片刻便被无声喝下。

    “您从哪里来?”李长生接过空碗,开口问了那男子一句话。

    “苍山。”

    那男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笑着说道。

    “苍山!”这个名字让李长生心中一动,他想起了这个世界的某些传说,那里与一个大名鼎鼎的仙家洞府有关。

    “这个世界真的有仙人吗?”想到这里,李长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那男子微笑,却是再也不说一句。对李长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的背影,李长生双眸眨动,再次露出了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狡黠,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抹兴奋的笑容从他嘴角浮现,渐渐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声从棺材铺里传出,在这夜色里格外的渗人。

    吓的街上路过的打更老夫扔掉了灯笼,抡圆了老腿跑开了,据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走夜道了。

    这是永际市dc区的一片家属院,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青砖白灰的独栋建筑,屋顶有些典型的西方风格。

    铁栅栏上的黑漆在岁月的力量下已经全部剥落,用手抚过留下满掌铁锈。地下的松针和黄叶已经铺了厚厚一层,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已是深冬,高大的青松和茂密的常叶青还是为这片荒凉的地方保存了一丝生机。

    胳膊粗的铁链将铁条大门锁住,是的,锁芯也已经生锈。透过铁门向里望去,目光穿过白桦树间的林荫小道,落在了最里层那栋三层高的青灰色建筑上,方形烟囱最上节已经掉落,建筑物上那几个窗户上的玻璃也都十不存一,整坐房子破败不堪,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这个地方的以前种种在他眼中闪过,他感觉一阵恍惚。片刻后他一声轻叹,抓起贴门上的铁链,掌心微微发光,铁链旋即被熔断。

    “喂,你是干什么的?”就在此时,一声轻喝从不远处传来,两个守卫快速向这边跑来。

    他一怔,看了看手中的铁链,从刚才回忆状态中醒转,摇了摇头,没有为难跑来的那两人,虚空波动间,他从原地迅速消失。

    “这。。”两名守卫猛的顿住脚步,当时就傻了眼。其中一名守卫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你,刚刚看到了吗?”

    另一名守卫也呆若木鸡,木然点了点头,喃喃道,“你说,他是人,还是鬼?”

    “别管了,赶紧走吧,这里多年没人来了,我看也有些邪乎,这地方以后咱两还是少来吧。”另一人点头,两人真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回了警卫处。

    荒院内,房间中,虚空波动,李长生的身影浮现而出。

    透过窗户看着远处两个逃亡似的身影,他面无表情,平淡无比。没有去为难他们,更没有解释。他们只是两个凡人,他不想惹出太多麻烦,没有必要去惊世骇俗。

    转过身,他静静打量着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地方,书架,茶几,灯罩,衣柜,所有的一切都已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他眉头微皱,一挥衣袖,柔和的风无处不漏的卷起所有的灰尘,被吹出了只剩下窗柩的屋外。

    尘散光生,他在屋中迈步,指尖抚过桌几,他目光迷离,一声轻叹。

    “二十年了,竟再次回到了这里。。。”

    他眼中光芒闪烁,七年前最后一幕在他眼中浮现。

    那是在宇宙深处,他孤身一人傲立苍穹,面对铺天盖地异族的入侵,他也面无惧色。抬臂挥掌间,一道道能量匹练从他手中发出,那是散发着无尽神芒的秩序神练。

    远处,一颗颗星辰在这些神芒下炸碎,连带着,大批大批的异族消失,毁灭。

    但,这些异族无奈数量实在太多,他一人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渐渐感到了一丝无力。

    “嗡。。”就在这时,一道金芒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从后背刺穿了他的胸膛。

    低头,看着依旧散发着金光的箭头从他胸口间贯出,他难以置信地回头,却见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眸若灿日,面容阴鹜的男子在对着他冷笑。

    “为。。。什么?”他艰难开口。

    “虽同为人族,但你的光芒实在太耀眼,大阳宫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占尽风头。荣耀和天才,只会出现在大阳宫。”那人冷冷开口。

    “在,这个,时候,你们还在计较这个么?”鲜血从他嘴角低落,他面容惨淡。

    “你就放心的去吧,人族的安危和荣耀,会由我们大阳宫来守护。”男子说完,探出右手,那右手散发着太阳般的神辉,向他拍来。光芒闪烁间,他大口喷血,被拍向了宇宙深处,消失不见。

    宇宙深处,有一颗生命行星,名曰五行。

    “哎,你们听说了没,长生尊者在域外抵抗异族入侵的战斗中失利了。”一座酒楼中传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有听说,据说那些异族至今已经吞并了十几个人族界面了,我们这一界幸亏有长生尊者在,不然的话,早在半年前就被那些异族吞并了!”另一道声音传来,似在附和第一个人的话。

    “可惜了,长生尊者一人也坚持不了多久,注定还是失败了,那些异族太强,根本挡不住!”

    所有人都点头,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你们懂个屁,长生尊者是无敌的,是不败的。”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兀的在酒楼中响起,所有人扭头,顿时看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衫,扎着两个丸子头的小女孩正双手叉腰地站在酒楼靠窗的桌子上,怒目看着他们。

    看着这个只有五六岁,六七岁的小女孩这幅气鼓鼓的模样,众人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太小,不明白那些异族的可怕。长生尊者是很厉害,但他,是不可能抵挡的住那些异族的。”

    “不管他能不能抵挡得住,但他却那样做了。他为我们人族尽出了自己最大的一分力,而你们呢?不去刻苦修炼以应对将来的苦战,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吃茶,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议论长生尊者。”紫衣小女孩双眉倒竖,面对一酒楼的人也丝毫不惧。

    “嘿,我说这小丫头,你是哪个门派的?嘴皮子这么厉害?”有人不满小女孩的态度,顿时一拍酒杯,站了起来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劣徒不懂事,言语间冒犯了各位,请各位多担待,多担待。”

    道歉声传来,一个身体瘦弱的老头拿着一串糖葫芦从人群中挤上楼,快步来到小女孩跟前,将她护在身后,同时连连对着周围拱手做辑,态度甚是诚恳。

    看到这个人出现,围观的人都是一愣,待得看清后,所有人如同火烧屁股一样,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躬身对着老头还礼。

    “小的们不知此女是李老之徒,还望李老莫怪。”

    一道道恭敬之声传来,所有认识老者的人都在心里默默擦了把冷汗。

    别看这老头瘦弱,对谁都客客气气,但真要将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老头,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老头可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老货,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曾有一个年轻伪神境在十几年前挑衅过他,被他废了一只腿。后来那人找到了家主,想让家主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结果那位家主同样被这老头卸掉了一条腿,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小瞧这个老头了。

    这个老头,据说一身的修为,恐怕已经踏入了皇境了。

    而刚才那位站起身来准备给紫衣女孩一个教训的男子,此刻更是噤若寒蝉,一动也不敢动,站在那里一脸惶恐。

    可那老头却是看也不看他,赔完了礼就拉下小女孩,径自坐了下来。

    终于,一个胆子大的人打破了这种僵境。

    “敢问李老,域外之战,长生尊者是否真的败了?”

    听到他的话,酒楼里所有人顿时都竖起了耳朵,虽不知那种战事是何等惨烈,但以长生尊者这些年来不败的威名,他们也不愿意相信,长生尊者就这样败了!

    “长生尊者大人,他,的确败了。只不过,他,是败在了人族自己人的手中!”老者深深一叹!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败在谁的手中?”

    老者的话一出口,酒楼中顿时炸开了锅。

    “李老,可以给我们说说具体的经过吗?”刚才出声询问的那位大汉,来到老者桌前,恭敬地给他斟满了茶水。

    对着他感谢点头,老者淡淡一笑,“老朽也不知具体经过,只不过听上面传来的消息,长生尊者大人似是在抵御异族的过程中,力有不逮,才被人族中的奸人所乘。”

    “那是何人?”人群中有人插嘴。

    淡淡看了他一眼,老者轻声道,“大阳宫,传人!”

    “嘶。。。”

    倒吸冷气之声传来,所有听过这三个字名字的人都是一脸震惊。大阳宫,是人族这个界面最强大的几个宗门道统之一,几乎站在了这方世界的武力之颠,他们极其强大,几乎没有人敢冒犯他们。

    同样,也因为强大的武力,他们自诩为是人族这方世界的守护神,他们也极其高傲,行事也飞扬跋扈,从那里走出来的弟子,几乎个个都目中无人,这么多年来得罪过的人和道统不知凡几,但从来就没有人敢真正和他们对立。

    “长生尊者大人也许是这些年来成长的速度太过迅速,自身光芒太过耀眼,所以才会被大阳宫中那些自诩为天之骄子的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暗算了长生尊者。唉,过分了!”老者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

    以长生尊者的天赋,如此迅速的崛起,光芒肯定会压盖一些人,但大阳宫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应该在决定人族命运的此刻,明目张胆的暗害以一人之力挡住异族入侵的长生尊者。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巅峰武力,都可以决定日后人族命运的走向,所以,大阳宫传人此举,引起了所有人族知情者的愤怒!

    此刻,五行星上,长生尊者战败的消息如同飓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颗星球。而这座酒楼中的话题,也同样在这颗星球的其他地方上演着。几乎所有的修炼者都知道了长生尊者被暗算的消息,打抱不平的怒骂声在不同的地方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在宇宙星空另一处生命星球,圣猿祖星。

    这是一片黑色的山脉,绵延数百里。山脉并不高大,泛着慑人乌光,犹如一条黑色巨龙,在这里横亘了万古岁月。这里,是祖星上,某一圣族的领地。山脉周围三万里,但凡有点灵智的生物,都知道这片不高的山脉,有着难以形容的大恐怖。

    此刻,正值深夜。

    “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啊!大阳宫!你们,找死!”万籁俱寂的山脉,兀的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巨吼。这道吼声震动了山脉,震散了天上的云彩,让皎洁的月光得以投射下来。

    一道宽约百丈的金色光柱从山脉某处冲出,带着夺目光芒刺穿夜色,射向宇宙深处。随后,一道人形生物从山脉中走出,这个人型生物昂首望天,身形迎风暴涨。

    很快,他的身形变得和这座山脉一样高,他怒吼着,手持一根神金铁棒,铁棒摇曳着万丈霞光照亮了黑夜,也搅动了千里风云。

    月光下,千里之内被惊醒的生物,看着远处月光下那伟岸的暴怒的身影,感受着那道身影上传来的惊人威压,它们无一不颤颤惊惊,恐惧地跪伏在地。

    感受到了这股可以掀翻山脉的能量,山脉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你在干什么?”

    “住手!”

    一道道人形生物身形掠出洞府,惊疑地看着那道挥舞着铁棒的暴怒身影。

    “你想将这里毁了吗?”

    “他已入魔,快速禀报族长大人。”

    山石不断碎裂,暴怒的身影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只是一个人族,且已然陨落,我知你们是兄弟,但这个时候,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冲动,在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自保,别的事,我们有心无力!”这是一个身高三丈的金色猿猴,看着不远处高大的黑色身影,他语气低沉。

    “你,还是不同意我去?”黑色巨猿收手,泛着金色霞光的铁棒用力往地上一杵,整片山脉顿时又颤了三颤。

    “我们,在你身上付出了太多,所以,不允许你冒这个险。”金色猿猴依旧语气低沉。

    “你们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这身力量吗?再有,你们,又为我做过什么?”黑色巨猿撇嘴。

    “总之,你不能走!”

    “我对我兄弟有感情,对你们,一点感情也没有。如果我们不是同族,这里,我一点留恋也没有。”黑色巨猿怒极反笑。

    “你被愤怒冲昏了头,还是等你清醒下来再说吧。”听到他不含感情的话,金色猿猴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就凭你,还留不住我!”黑色巨猿说完,铿锵一声,拔出了插在地上,散发着万丈霞光的金铁棒。

    “我是留不下你,但也不能容忍你犯傻事。”金色猿猴脸上惋惜之色更甚,“请,十五祖!”

    他话语声刚落,震天动地的轰隆声传来,这片黑色山脉的某处突然裂开,金色雾霭徐徐从中升起,一尊金色的身影从中缓缓显露出来。

    那是一尊金色老猿,面容无比苍老,骨瘦如柴。

    在这道身影显露出来的刹那,山脉各处站着的身影,包括那金色猿猴,这一族的族长,都同时跪拜了下来。

    黑色巨猿眼瞳微缩,却也不敢造次,在半空中躬身,但并没有行跪拜之礼。

    “小,家伙,你,出世了。”

    骨瘦如柴的老猿依旧呈盘坐状,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他轻轻开口,声音嘶哑,几百年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认得你。”黑色巨猿没有回话,只是看着那道苍老身影,手中铁棒不自觉抓的更紧。“你也想把我留住吗?”

    “你觉得呢?”老猿不答反问,同时睁开了眼。瞬间,金色光芒爆闪,耀的所有人睁不开眼睛。

    “十五祖,强大到匪夷所思。不愧是我们族最强的那几人。”这片山脉中,此刻所有的圣猿族族人,都在那位老圣猿的气息下,战战兢兢。

    黑色圣猿眼珠转动,不再多语,满身黑发此时散发出金光,他欲破空而去。

    山脉中,那盘坐的金色巨猿似是看穿了他的动作,只剩皮包骨的手臂金光大盛,恐怖的气息撕裂了空间,他施展了法天象地之法,抬手向前压来,天空顿时被这只手臂覆盖,那只黑色圣猿再也无法走脱。

    “你是。。那位的后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眼下宇内动乱,你还是进入祖地安静一段时间吧。”

    轻叹声传来,这片山脉恢复了宁静。

    三十年后。。。。

    这是永际市dc区的一片家属院,建于上世纪二十年代,青砖白灰的独栋建筑,屋顶有些典型的西方风格。

    铁栅栏上的黑漆在岁月的力量下已经全部剥落,用手抚过留下满掌铁锈。地下的松针和黄叶已经铺了厚厚一层,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已是深冬,高大的青松和茂密的常叶青还是为这片荒凉的地方保存了一丝生机。

    胳膊粗的铁链将铁条大门锁住,是的,锁芯也已经生锈。透过铁门向里望去,目光穿过白桦树间的林荫小道,落在了最里层那栋三层高的青灰色建筑上,方形烟囱最上节已经掉落,建筑物上那几个窗户上的玻璃也都十不存一,整坐房子破败不堪,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以前的种种在他眼中闪过,他感觉一阵恍惚。片刻后他一声轻叹,抓起贴门上的铁链,掌心微微发光,铁链旋即被熔断。

    “喂,你是干什么的?”就在此时,一声轻喝从不远处传来,两个守卫快速向这边跑来。

    他一怔,看了看手中的铁链,从刚才回忆状态中醒转,摇了摇头,没有为难跑来的那两人,虚空波动间,他从原地迅速消失。

    “这。。”两名守卫猛的顿住脚步,当时就傻了眼。其中一名守卫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你,刚刚看到了吗?”

    另一名守卫也呆若木鸡,木然点了点头,喃喃道,“你说,他是人,还是鬼?”

    “别管了,赶紧走吧,这里多年没人来了,我看也有些邪乎,这地方以后咱两还是少来吧。”另一人点头,两人真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回了警卫处。

    荒院内,房间中,虚空波动,李长生的身影浮现而出。

    透过窗户看着远处两个逃亡似的身影,他面无表情,平淡无比。没有去为难他们,更没有解释。他们只是两个凡人,他不想惹出太多麻烦,没有必要去惊世骇俗。

    转过身,他静静打量着这个曾经属于他的地方,书架,茶几,灯罩,衣柜,所有的一切都已蒙上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他眉头微皱,一挥衣袖,柔和的风无处不漏的卷起所有的灰尘,被吹出了只剩下窗柩的屋外。

    有个从来都抓不到鬼的小道士还俗了,结婚这一天,师兄弟们没有一个到场的。全城的鬼却都聚在了婚礼的上空,想替这个总是心肠很软,碎碎念很唠叨,最后却娶了个小狐狸的小家伙挡一道雷劫。毕竟人妖殊途,可是那天啊,晴空万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让小道士,小狐狸,乃至整个神启城数万鬼魄都不知的是,那一日的神启城上,灵阳界外已是一片雷泽汪洋。

    无尽星空中,在雷海和灵阳界五行星之间,一行数人正静静等在那里。为首一人须发皆白,面容红润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发髻上插着一根银色的玉簪。他目视前方手负身后,一袭天蓝色道袍在星空中无风自动。

    正是小道士的师傅。

    “师傅,他来了。”

    老道身后,有着一位同样身着天蓝色道袍,扎着发髻,面容刚毅的中年道士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雷泽之海,轻声自语:“也不知道小师弟这次这劫,躲不躲得过了。”

    “大师兄,小师弟他,他一定会无恙的。”

    听见身后三位师弟的话,面容刚毅的中年道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时,眼角却不自觉扫向身前,那虽然身躯佝偻但却依然坚挺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便慢慢咽了回去。“是啊,他一定会无恙的。”看了眼身下的五行星,他的目中白芒闪过,似是透过了云,透过了雾,透过了神启城上那一片灰色的灵魂之墙,看到了那一对挽着手笑的幸福的一对恋人。

    将目光从那个从小带到大此刻正笑的开心的孩子身上收回,他的眼中闪过最后一丝温柔,“小师弟,你真的很不错。大胆的去结婚吧,一切,有我们。”

    喃喃完了这句话,他抬头,盯着远处的雷海,目光逐渐凌厉。忽的,他脚踩玄妙步伐,带着蓝虹奔向雷海。

    可,似是察觉出了他的动作,雷海中兀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长约千丈,紫色雷电炸裂间,隐约可见其上指纹。

    这手指迎着中年道士,在星空中与其相遇,中年道士腾挪闪掠,不断祭出法器,瞬息间已与雷电手指交战百次。

    “咚。。”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在本该无声的星空中响起,中年道士顿住了身影,紫色手指似是有感,也悬浮在虚空中不动。

    “咳。。咳咳。。”中年道士长发凌乱,用破碎的袖口胡乱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通红的双目回头看了眼远处正在奔来的师傅,以及师傅身后的五行星,“小师弟,第一劫我帮你挡下了。新婚,快乐!”哂然一笑间,他提着最后的法器,半截蓝剑跃向了紫色手指。

    “嗡。。”刺目的光芒闪过,中年道士与紫色手指同时消失不见。

    “凡儿!”

    蓝袍老者顿住奔来的身影,楞楞看着中年道士陆凡消失的地方,他握紧了手,内心阵阵刺痛。努力将颤抖的身躯转过,他盯着不远处的雷海,目光通红咆哮道。

    “不灭雷皇!”

    听到这响彻星空的咆哮,雷海深处雷浪翻滚,紫光迸射间,一道雷电化成的人影走了出来。

    他身高六尺,身材雄壮魁梧,粗狂的方脸上尽是浓密的络腮胡,宽阔的额头间有一道紫色闪电印记,正是掌管灵阳界天劫的雷电使者,不灭雷皇。

    “吾,掌管雷劫天刑,代天行道,当镇杀一切逆天叛世之人。况,人妖人鬼人兽殊途,他已触犯天条,我定然要将之镇压。”

    不灭雷皇眸光开瞌间,无尽雷光流转,他的语气极其冰冷。

    “哼,别在这给我装神弄鬼,这世间不平之事还少?他还是个孩子,你对我有不满对着我来便是。九颗雷灵珠你已得到其六,你若想要剩下的三颗我送给你便是,但你何以对我弟子大动干戈?”老者怒视不灭雷皇。

    “够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已经融合九颗雷灵珠成为正牌雷电使者,是你,让我苦熬四万余年,受到业火使者他们极尽嘲讽。顾长生,本皇今日还明摆着告诉你,你那大徒弟死也是白死,还有你那正在成亲的小弟子,本皇今日还偏不让他得逞。”不灭雷皇似是被说到了痛处,粗声将道袍老者顾长生打断。

    “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怒到极致的顾长生一声历啸:“我徒,结阵。”

    看着顾长生身后那三位应声而动的弟子,不灭雷皇放声大笑,“就凭你们几个,还妄想拦住本皇?痴人说梦!”

    “那么,加上我们几个呢?”

    话语声飘来,不灭雷皇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衣襟袖口用金丝绣着云纹的中年人兀地出现在场中,背着手背对着不灭雷皇,缓缓走到顾长生身边站定,不满地怒瞪了他一眼,道:“老东西,这么大的事也不给说一声,一个人前来送死?”

    看着突然到来的人,顾长生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拍了一下来人的肩膀,通红的双眼闪过欣慰之色。

    “你是谁?”不灭雷皇粗犷的声音传来。

    听到他的话,黑袍男子才缓缓转过身来,盯着不灭雷皇,一字一顿,“五行星,碧落宫,造化圣者,洛启元。”

    “哼,两个圣人三个伪神又能翻得起什么风浪,在本皇面前依然有如蝼蚁。”不灭雷皇听到来人的话,一脸不屑。

    “不好意思,你还,未成皇。”就在不灭雷皇话音刚落间,一道冰冷之声由远及近。

    “五行星,流光王朝,太初圣者,毕洛璃。”来人身着五彩神衣,一团光晕将她面容笼罩,从轻灵的声音中便可以得知,这是一位女子。不过这位女子的语气,确是十分冰冷,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见到她来,顾长生不自觉退后两步,与她拉开距离,唯有一旁的造化圣者洛启元阵阵苦笑,好像知道这两位曾经发生过一些什么。

    不待他多想,又是一道神光在几人身前落定,这人一来就大大咧咧的骂开了,“我听有人给我传音说我妖族女婿被人欺负了?是谁?是不是你们几个?”

    来人顿住身影,待的神光散尽指着几人就破口开骂。

    “我丢,青云圣者顾长生,造化圣者洛启元,太初圣者毕洛璃,还有三个伪神小家伙,你们怎么都在这?”。

    看着一脸茫然的来人,青云圣者顾长生无奈摇了摇头,“阻碍你妖族女婿完婚的祸首就在你身后,你看看吧。”

    来人闻言,将头扭了过去,当看到不灭雷神以及其身后的一片雷电之海,他的腿就不自觉发颤。眼珠呼噜一转,他色厉内茬道,“老夫,五行星鸣岩洲妖族大长老,人称神龙圣者敖劲夫!哼哼,怕了吧。”

    神龙圣者敖劲夫身后,看着装模作样的老龙,几人真恨不得用自己的鞋拔子来量一量这老龙的脸盘子有多大。

    没有意外,老龙也走到了顾长生身边。“喂,老东西,咱以后可就是亲家了啊,别冷着一副臭脸,今儿要能活下去改天请你去我妖族喝好酒去。”

    听到他的话,几人无奈的同时,也暗暗佩服这老龙的豁达,也只有妖族这成了精的老龙,才有如此心境看淡生死吧。

    “哈哈,老龙说的对,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如此才符合我等修士之意境嘛,当杀则杀,当爱则爱岂不美哉?”

    轻柔笑声在场中响起,语气之动听令人如沐春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场中,顾长生敖劲夫甚至不灭雷皇都没能看清来人是怎样出现的。

    来人身穿明黄鹤袍,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垂下两缕在两鬓,手持一根一尺翠绿玉笛,剑眉皓齿,目若朗星,端的是一副俊美。

    可与来人形象不符的是此人身后,星空空间竟然在不断碎裂又不断愈合,一丝丝黑色裂缝深邃的令人心悸。

    看到这一幕,之前神色平静的不灭雷皇脸色终于起了变化。阴沉着脸,他咬牙道,“东方圣墟,逍遥剑神!”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认得我。”看着面色阴沉的不灭雷皇,逍遥剑神笑呵呵道。

    “哼,我观你身周气息紊乱,想必你已踏破那一层桎梏了吧?”没有理会他,不灭雷皇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才,三日前刚刚有所领悟。”还是笑呵呵的语气,逍遥剑神笑眯眯答道。

    “果然。哼,还未巩固境界就敢前来送死,区区半步皇境又当如何,先灭了你们再说。”话音刚落,不灭雷皇不再废话,驭着雷泽向几人扑去。

    九天之外,一场守卫之战拉开了帷幕。但是,这一切,城里的小道士不知。

    没有人知道那场战斗到底有多么惨烈,人们只记得从此的祖巫山上,再也没有了那个玉清观。从此的修道者中,再也没有了不灭雷皇。东方太虚从此在世间没落,遥远的鸣岩洲妖族中,永远没有了大长老。同样,灵阳界中,再也降不下雷道天劫。

    许多年后,小道士带着小狐狸再一次回到了玉清观。以往神光笼罩的观门这次自动为他们打开。

    一道光芒从破碎的神像中掠出,隐入小道士眉心,将当年的一切都尽数告诉了他。

    三天后,几个坟冢立在了道观前,坟前只有一个石碑,其上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这世上,如我这般只有一个。你们不过是怕我难过,给我时间让我忘记。你们只对我笑过四次,一次好玩,一次怜悯。另外两次,一次生离,一次死别。如果你们突然消失,抑或从来没有回来过。你们留给我的刹那光芒,也可以燃尽我的一生。”

    小道士与妻小狐狸。《影后别撕我脱》《全能影帝》《跳舞城的王》

    简介:从东南亚归来,穷困潦倒但却身怀绝技的李长生,因雨夜意外救下了一位娱乐圈的顶流,从而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从此,命运的年轮开始缓缓转动....

    依靠过往的经历,他迅速从娱乐圈崛起。横空而出,震动全网。

    不仅被各大电视台邀请,参加种种综艺。更是得到了无数顶级大导演的青睐,合约不断,各项大奖拿到手软。

    他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女粉争相将他包围,其中更是不乏一些顶流影后。

    “天啊,那是影帝李长生吗?真是太帅啦...”

    一个国际电影节的发布会上,李长生刚刚走出会场,立时引来一片女性尖叫。

    “快放手,李长生是我们大家的,任何人都不许私自占有他!”

    “对,没错。”

    会场外,诸多女性粉丝簇拥在一起,双眼绽放绿光,死死的盯着几个挽着李长生臂膀的影后,恨不能把她们吃了。

    像李长生这种只能在幻想里出现的男人,不能够被任何一个女人独占,他是完美的,优秀的,是所有女性的梦想。

    “大呼小叫什么啊。”红毯上有几位影后争相挽着李长生的臂膀,斜昵着那些疯狂的粉丝,嘴里不屑的嘀咕,同时在媒体面前她们就忍不住对李长生开始上下其手了。

    而李长生则是嘴角带着一丝无奈,边挡着闪光灯的拍摄,边拍开身上那些纤细白皙的嫩手。

    “别,别撕了,我脱。”

    大纲:

    从龙国一个神秘组织退役归来的李长生因不适应这个变化飞速的世界,很快花光了积蓄,为求生计不得已应聘成为了一个小区的保安,月薪仅有四千元。

    在一个醉酒的雨夜,他意外救下了一个神秘女子,后来才知道,那女人竟是震动整个娱乐圈的影后,林诗莹小姐。

    为表感激,林诗莹将李长生聘为了贴身保镖,当下在整个娱乐圈都引起了一阵轰动。

    人们不管在哪,总能看到衣着靓丽,如明月般璀璨的林诗莹身旁,那个笑容玩味,举止轻佻的男人,不明白高贵优雅的影后林诗莹为何会聘请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保镖。

    甚至还有媒体为此发表了一篇文章,标题为:美女与野兽,迅速成为了整个娱乐圈的笑谈。

    然,看到李长生身上隐藏的特质的林诗莹却并没有受到任何舆论的影响,仍我行我素,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这个保镖。

    不负她所望,这个衣着邋遢,言语轻佻,行为散漫的男人很快凭借着自身天赋,从娱乐圈横空而出,光速打了所有人的脸。

    跳舞节目,李长生凭借过人的理解,将自身武技与当代舞蹈融合,创作了一套全新的舞蹈,一举惊艳全场,被迅速传播,引得无数人争相模仿,被誉为龙国当代的舞王。

    野外生存节目,十数位顶流汇聚野外,在镜头前衣着光鲜的他们在这里居然丁点的生存技能都不曾具备,磕的嗑,伤的伤,抱怨连片。而李长生却像是来到了自己的主场,依靠过硬的生存技能,顺利带领影后林诗莹完美的完成挑战任务,那些生存技能更是技惊全场。连野外生存专家埃德斯塔福特与贝尔格里尔斯都不远万里前来龙国向他请教生存技能。

    军演节目,李长生更是如鱼得水,战术,体能等等项目他总是一马当先,出色完成,比武环节更是一人击败十位武警战士,惊得一位战区领导嘉宾都忍不住向其抛来了橄榄枝。

    在综艺节目大放光彩的他也迎来了各大电影导演的争相邀约,谍战片,爱情片,动作片,喜剧片等等等等,他总是能够凭借出色的演技,征服剧组与观众,数次获得影帝称号,各项大奖更是拿到手发软。

    最终,他在娱乐圈开创了一个属于他的时代,更是带领龙国娱乐圈走向了世界,其名号甚至比罗温艾金森还要响亮。

    正文:

    初秋下着细雨的夜已有些许的湿冷,满目绚烂的霓虹处处映衬着上海这座城市的繁华。

    临靠外滩的一间酒吧里人声鼎沸,震耳欲聋的电音直穿心灵,催化着人们体内的酒精,酒吧内的气氛十分热烈。

    装修豪华的卫生间内,一个身穿破旧皮衣的男人站在小便池前,偏仰着头叼着烟,不多久,随着身躯一阵抖动,男人这才提起裤子,晃晃悠悠地离开。

    穿过昏暗的走道,男人重新回到了吧台。

    “小老弟,再来一杯。”低沉的声音传来,男人看着吧台内的酒保,打了个酒嗝喊道。

    在刺眼的镭射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他下身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灰色休闲裤,上身穿着一件褐色的老皮衣,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而最让人无语的是,他的脚上套着的,是一双老bJ布鞋,两双鞋面不仅破了几个洞,更离谱的是其中的一只连脚后跟都没了。

    他坐在高脚椅上,翘着二郎腿,那只没了后跟的布鞋就像一只拖鞋一样,挂在他的右脚,摇摇晃晃,看着周围的人纷纷退避,用厌恶的眼神不时扫视着他。

    酒保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并没有像周围的顾客一样,对这个男人流露出厌恶,反而熟练地调配了一杯好酒,推到男人面前,笑着道:“李哥,接着聊,那你是因为什么回国的?”

    李长生,男人的名字。酒保熟悉的语气,仿佛二人已经认识了好久一样。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李长生已经连着两个月光顾这间酒吧了,每晚必来,从不间断,因此也就与这小酒保相识,慢慢的也就认识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酒保发现这个男人并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简单,他不经意间的一些谈吐,更让小酒保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边境那边太乱了,我做错了一些事情,被人...”说到这里,李长生被糟乱头发掩盖下的眼角闪过一丝精芒,像是想起了一些什么,瞬间闭口不谈。

    “被人怎么了?”小酒保好奇。

    李长生摇头,任小酒保如何询问,他都是不再多说一句话。

    “老弟,给我来一杯...那个什么小鸟伏特加。”

    很快,李长生便从那种回忆的状态中醒转,将空酒杯向前推去。

    “哈哈,老哥,终于想喝啦?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相信我的手艺,这款酒现在在网上很火的,我给你调一杯你尝尝。”

    听到男人的话,那小酒保当即哈哈一乐,他已经向李长生推销过好几次这个酒了,但李长生从没有一次点过。

    或许是因为李长生身上有着什么气质吸引着这个小酒保的缘故,小酒保十分喜欢他,当下给他调了满满的一杯,见李长生仰头欲喝,他当即拦住,神秘兮兮从吧台下拿出了一个小碟,里面居然是一根小黄瓜。

    看着他眼中的疑惑,小酒保凑上前,眨巴着眼笑道:“这款酒搭配这酸黄瓜那才有够劲。”

    李长生无奈,心中暗叹这才离开几年,时代的发展就已如此之快。

    随着酒的入口,浓烈的辛辣顿时直冲脑门,一股热流灼烧着他的喉咙,他的脸色瞬间潮红了起来。

    “吃一口黄瓜试试。”酒保笑看着他。

    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咸酸的味道立时占满了口腔,与强烈的酒精融合在一起,竟让李长生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

    “呢不呢?”小酒保笑问。

    “什么?”李长生不解,他出国太久,着实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厉不厉害?够不够劲?”小酒保一怔,旋即笑着为他解释。

    点点头,微醺的他直接一拍吧台,豪爽喊道:“再来三杯。”

    见有人喜欢自己的杰作,小酒保像是遇到了知己,心中更是对李长生升起了强烈的好奇。

    夜色渐深,路上的行人与车辆逐渐稀少,但这间酒吧却是更加热闹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多的酒精进入体内,人们的本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有的趁着酒意,跑上了舞台,肆意地扭动着身子。

    有的满面通红,趴在酒桌上玩着游戏,手里的骰盅摇的跟个拨浪鼓,内里的骰子却早已不知甩到了哪里。

    还有的男女鬼鬼祟祟,溜到了角落,在灯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深夜的酒吧,虽然嘈杂且乱,但不可否认,这里的确是一个释放压力,享受快乐的好地方。

    最起码,这里可以让人们暂时忘却生活中的烦扰与压力。

    数杯伏特加下肚,李长生已经有些醉意了,他没有再跟那个小酒保交谈,而是靠着吧台,静静俯视着酒吧,聆听着每个人的交谈,欣赏着荷尔蒙爆发之后的众生之相。

    这时,落地窗前一个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女人,一张精致的脸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看着窗外的细雨飘落,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

    这是李长生第三晚看到她了,她总是独自坐在那个角落里,喝着那杯永远不变的马提尼,大大的眼珠中似乎隐藏着一个深深的秘密。

    她像是一朵美丽的玫瑰,高贵典雅,身上流淌的雍容华贵与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出她的心事重重,李长生心中泛起某种波动。不过他并没有被酒精挥发出的欲望支配,而是起身,踉跄走向了卫生间。

    当再次从卫生间走出的时候,那个美丽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迹。而他则将最后一杯酒喝完,对着酒保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夜晚的外滩十分美丽,霓虹闪烁,迷人的夜色令人沉醉。

    绵绵细雨还在不断飘落,李长生顺着江边漫步,湿腥的江风拂过脸颊,看着远处高楼大厦上的灯光秀,别样的景色竟让李长生都升起了一丝莫名韵味。

    作为国际一流大都市,这座城市繁华的令人咋舌,尽管已到深夜,外滩的人却依旧不少,熙熙攘攘,拿着手机拍摄着美丽的夜景。

    “还是祖国的美女多啊,看上去都顺眼,比东南亚那些猴子强多了。”李长生紧了紧身上破旧的皮衣,猥琐的眼神到处乱瞄,盯着那些衣着暴露的美女看个不停。

    目不暇接看了好一会,直到最后有些审美疲劳了,他这才扔掉手中的香烟,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没有人知道,李长生其实曾经服役于龙国一个极端神秘的组织,被派往了东南亚执行某个任务。

    但在一次行动中因为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导致他不得不被强制退出,开除并被遣送回国。

    其实组织并不想抛弃他,最起码他也曾为龙国出过许多力,退出后按规定,应该给他安顿好后事与工作安排。但实在因为他犯的错太大,功过相抵,组织上只能做出了不赏功也不罚过的决定。

    遣返回国的时候,他已经囊中羞涩了,迫于生计他只能自己找了个小区保安的工作,月薪仅有四千多元。

    虽然钱少,但已经足够他吃喝了,更何况这份工作还管住,尽管是集体宿舍,但对他来说却已经殊为难得了。

    昏暗的路灯下,李长生哼着小曲,躲着地上水渍疾步前行的时候,一道香风突然从拐角处袭来,与躲避不及的李长生当下撞在了一起。

    “砰...”

    “哎呀...”

    沉闷的碰撞声带着女性的惊呼同时响起,李长生被撞了一个趔趄,差点坐在了地上。

    “我靠大姐,你走路不用眼睛啊。”他揉了揉吃痛的胸口,不满地向着前方看去。

    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装,长长的头发凌乱披在脑后,不施粉黛的脸看上去格外的精致,此时正微弯着腰揉着膝盖吸着冷气,富有灵气的大眼紧紧盯着李长生。

    “是你!”

    待看清女人的面容后,李长生眉头一挑,惊讶道。

    “你...认识我?”一声动听的声音传来,女人蹙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李长生,眼中泛起一丝疑惑。

    “在酒吧见过你几次。”李长生抠了抠乱糟糟的头发,看着面前的女人道:“你怎么了,慌不择路,大晚上的怎么还不回家?”

    女人并不想与这个陌生人多说,正欲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来时的小巷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当下面色一变,看着李长生急促道:“你可以帮我个忙吗,送我回一品公园,我会好好谢谢你。”

    李长生闻言,看了看手表,有心想要拒绝,但抬头看到女人眼中的哀求之色时,他最终还是心软了,点点头,道:“好吧,谁让我这个人这么热心肠呢。”

    看着女人没有动作,他转头疑惑道:“走啊,不是送你回什么公园吗?”

    “我,我膝盖刚才好像撞你撞伤了,走不了了。”女人抬起头,蹙着秀眉略带痛苦地小声说道。

    “喂喂喂,碰瓷啊?你可别往我身上推啊,是你撞的我,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李长生后退几步,做出一副随时要跑路的样子。

    “我又不讹你,你怕什么。”看着他谨慎的样子,那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刹那的风华把李长生都看呆了。

    “别愣着了,他们快追来了,你...背着我。”刹那的笑容之后,女人立马又恢复了平静,向李长生招手,眼里明显能看出一丝难为情。

    “我...背着你,这...不好吧?”

    面对这么一位绝色美女的突然邀请,哪怕一向厚脸皮的李长生都不觉面色一红,他曾纵横东南亚,执行过许多常人难以接触的任务都不曾皱过一次眉头,可今天面对一个女人时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呀,快点,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见他依旧不动作,那女人先急了,捂着右腿一瘸一拐地走来,径直朝李长生的背上趴去。

    馨香传来,李长生只感觉后背一个柔软的物体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当下一个激灵,嘴里不知咕哝着什么,心一横,就将双手向后抱去,托住了女人的身体。

    “哎哟,啧啧,我看到了什么?上海林氏集团的董事长千金竟然深夜不回家,与一个小流氓卿卿我我勾肩搭背,这可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啊。”

    “是啊,没想到平日看上去那么清纯高雅,背地里居然玩的这么花啊。”

    “哈哈,我很想知道要是明天这件消息传出去,林耀天那个老家伙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正在李长生背着女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四个身穿西装的大汉突然从黑暗中闪出,将李长生二人团团围住。

    听着几个大汉嘴里传出的污言秽语,李长生背上的女人面色顿时清白交接,咬着银牙愤怒道:“江家的狗腿不要胡说。”

    “是我们胡说吗?事实就在眼前,林诗莹小姐还想狡辩什么吗?”一个大汉嘿嘿笑道。

    闻言,林诗莹面色一黯,她知道此时解释什么都是多余,江家本来就与她们林家不对付,刚才更是为了躲避他们才不小心撞伤,眼下被捉到,他们更是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肯定会竭力为她抹黑。

    她已经能够想到,明天的消息若是传开,将会为他们家族引来什么样的舆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感受着身后女人身躯传来的颤抖,李长生冷笑一声,边安慰着后背的女人,边迈动脚步准备离开。

    他并不知晓他们的恩怨,也不想知道。只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这个女人,那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这并不是他英雄救美品德高尚,而是在那个神秘组织中长期受到的熏陶所致。

    看着两人想要离开,几个大汉齐齐上前一步,其中一个看着李长生,厉声喝道:“小子,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不要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识相的赶快把那个女人放下,我们给你一条活路。”

    “让开。”

    淡淡的话语传来,李长生并不理会他们的威胁,依旧自顾自向前。

    “好小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在上海,还没有谁敢惹我们江家。”另一名壮汉面露狠戾,直接来到李长生面前,挡住了他的脚步。

    气氛顿时冰冷了起来,看着几个面露凶光的大汉,林诗莹因为害怕,双手紧张地抓着李长生的肩膀,因为用力,修长的指甲直接将李长生的肩膀抓出了血痕。

    她咬着红唇,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了玉手,轻轻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神色黯然道:“放我下来吧,他们追的人是我,不要因此连累了你。”

    她说着,便晃动着柔软的身子,想要爬下来。

    可是,李长生的手臂却像是一柄铁钳,紧紧地箍着她,让她无法挣扎下去。

    “看来你真想跟我们拼一下了,跟我们江家斗你有那个实力吗?”另一个壮汉见李长生依旧不为所动,冷笑着掰动手腕,就欲上前给李长生一个教训。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其他几个大汉也都冷笑,在旁玩味地看着。

    “轰!”

    就在这时,李长生隐在头发下的眼睛寒光一闪,他的身上突然迸射出一股极度冰冷的气息,向前席卷而过,令人一阵战栗。

    他将林诗莹小心放下,脸色早已没有先前的玩世不恭,而是严肃无比,看着林诗莹颤抖的嘴唇,他轻声说道:“放心。”

    话毕,他突然转身,身体腾空而起,凌空一脚踢向那个大汉,身姿迅捷。

    那大汉身为江家的保镖,经过千挑万选才被选中,身手自是了得,见李长生凌空踢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被他快速压下,冷笑道:“呦呵,还是一个会功夫的小流氓。”

    嘴里说着,他的手上却是没有含糊,抬起右臂想要阻挡,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一道巨力传来,像是被百斤大锤猛抡了一下一般,那个小流氓看上去轻飘飘的一脚,却蕴含着一股极度可怕的力量。

    随着脚与头的接触,他只来得及怪叫一声,旋即身子像是一个沙袋一般,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他的叫声戛然而止,口鼻溢血,躺在地上瞬间昏死了过去。

    “妈的,小王八蛋,你找死。”

    看到自己的人受伤,剩余的三个大汉顿时发狂,怒吼着向李长生冲来。

    “我找死?”李长生呵呵一笑,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脚下一闪,他就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步伐,瞬间出现在了一个大汉身前,抬手就抓向了他的肩膀。

    “什么!”

    那名大汉瞳孔紧缩,他根本就没看清李长生是怎样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明明刚才还有四五米的距离,怎么一闪就到了眼前了。

    大汉眼睁睁看着李长生的手落在自己的肩头,瞬间感觉那里一沉,像是一块巨石压落,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但却发现根本无用,那只手掌像是一把铁钳,牢牢地将他肩膀锁住,并越来越紧。

    “放手!”他怒吼一声,抬起拳头就欲向李长生脑袋砸去。

    可李长生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右臂微微用力,竟直接将他提起,旋即在剩余两人与林诗莹惊骇的目光中,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像是抡麻袋一样的姿势,将他狠狠往地上拍去。

    “啪...”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大汉的整个身躯与坚硬的沥青路来了一个十分亲密的接触,他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就那样直挺挺昏死了过去。

    看着仅出了两次手就干脆利落解决了两个自己的人,剩下的两个江家大汉早已吓破了胆,如此身手还是人类吗?他们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鬼。

    看见李长生向他们走来,两人腿肚子都在发颤,厉声喝道:“别,你别过来...”

    可是,李长生怎会听他们的话,嘴角呡起一抹冷酷的弧度,行进的身躯突然加速,瞬间来到二人身前,探出手抓着二人的脖颈,然后轻轻撞在了一起。

    “咚...”

    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脆响,两颗头颅相撞在一起,旋即眼前一黑,两人便失去意识瘫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吓呆啦?”

    干脆利落解决掉几人之后,李长生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脸上的严肃与冷酷之色瞬间消失,来到林诗莹身前,晃了晃手笑着道。

    看着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林诗莹下意识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大汉,她的胸膛微微起伏,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转过来。

    一个人,只用了几个呼吸,就轻松解决掉了江家的几个保镖打手。

    尤其是李长生不经意间展露出的那种战斗方式与速度,更是让林诗莹吃惊,她身在这个位置,什么没有见过?

    不过李长生刚才的行为,却差点颠覆了她的认知,她觉得那几乎已经不是人类能展现出来的力量与速度了。

    “没事了那就走吧。”李长生嘿嘿一笑,并不知道林诗莹在想些什么,神情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

    “哦,哦。”几乎是下意识的,林诗莹抬起玉臂,任由李长生将她托起背上,走向了巷外。

    “一品公园怎么走?”

    一路上,林诗莹几乎没有主动开口,一直是李长生不断询问她,两人才得以走对路。

    直到看到熟悉的大门,林诗莹这才从震惊中醒转,她缓了口气,轻声道:“到了,放我下来吧。”

    “你行吗?你的腿没事了吧?”李长生将她放下问道。

    “好多了。”林诗莹动了动腿,发现没有那么疼了,脸上浮现一抹感激,点点头道:“谢谢你。”

    “应该谢的,应该谢的。”李长生很没有形象的抠了抠鼻孔,一点也不客气的点头道。

    听到他的话,林诗莹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看着这个不拘一格,行为轻佻的男人,她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她,林诗莹,林氏集团董事长林耀天的亲孙女,自己还是上海电视台的三大当家花旦之一,是名副其实的台柱子。

    平日间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光环加身,认识的,相处的都是顶级名流,那些人在面对自己时要么恭恭敬敬,极尽赞美。要么唯唯诺诺,小心谨慎。

    那些异性在自己面前,无一不都想尽可能将自己最优秀,最儒雅的一面展现出来,从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男人一样,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与面容,而是用最真实的形象对待自己,没有丝毫做作与虚伪。

    这让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抹好奇,觉得他真的与众不同。

    “你叫什么名字?”她眨动着大眼,看着李长生问道。

    “李长生。”

    依旧挖着鼻孔,抹向一旁的树上。

    “长生?真古怪的名字。”林诗莹蹙眉,也不知道是因为名字,还是因为李长生往树上抹鼻涕的缘故。

    “今晚谢谢你,这是我的名片,你今晚救了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她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李长生。

    “赶紧回去吧,我也走了,拜拜,有机会再见。”接过名片,李长生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扁到了口袋里,摇了摇手,径直离开。

    “你...”

    看着走的干脆利落的李长生,林诗莹一怔,旋即愤愤跺了下脚,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真是一个怪人。

    她还想着看李长生看到名片之后的惊讶表情,或者希望后者看在自己的美貌上能主动了解自己一些,哪曾想李长生并不像那些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古怪的家伙,希望你以后别来求我,哼。”看着李长生越走越远的背影,林诗莹狠狠挥动了一下秀拳,随后转身进了小区,刹那流露出的小女人姿态让看门的保安都看直了眼。

    。。。

    一个破烂的小区地下室内。

    不足十平的房间内烟雾缭绕,三个年轻人正光着膀子抽着烟在打牌,某时随着房门被打开,李长生从外边回来,经过几人的身边,顿时引来其中一人的注意。

    这是一个胖子,年纪与李长生相仿,理着寸头,名叫王生,与另外两人一样,是李长生的同事。

    他看着李长生脱下外套,边打出一张牌,边猥琐笑道:“你小子,今晚勾搭上桃花了吧?”

    “什么桃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长生明知故问,脱下袜子,换上拖鞋,来到牌桌前拿起一支香烟道:“战绩如何?谁赢了?”

    “别打岔,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了,这么香,还这么晚回来,老实说,去哪里了?”王生看着李长生,眼里同样流露出一抹猥琐。

    “真没有,你也知道酒吧那地方,灯红酒绿什么人都有,呆久了沾染点气味很正常。”李长生并不承认,打着哈哈道:“行了, 几点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说完,也不理会几人猥琐的目光,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他是睡舒服了,可就是苦了几个同为光棍的同事,一晚上都抓心挠肝,闻着那股香味无法入眠。

    ...

    一品公园,Sh市最繁华的小区。

    公园深处,坐落着大大小小数十座别墅。

    这是一座占地上千平,恢弘大气的别院,内里曲径通幽,栽种着来自全国各处的绿植,古朴典雅,景色盎然。

    别院的中心,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别墅,此时在一层巨大的客厅中,气氛十分的严肃。

    林诗莹抱着一个硕大的布娃娃,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在她对面坐着几个中年人,当中有男有女,全都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莹儿,你是说,昨晚是江家的人追踪你,并差点对你动手?”一名四十多岁的男人敲了敲手中的雪茄,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林诗莹沉声问道。

    “是的二伯,他们亲口承认的。”脆生传来,林诗莹揪着娃娃上的毛绒,点了点头。

    “他妈的,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江云升这个老东西,肯定是为了外滩一号那块地,想因此劫持莹儿,逼我们妥协。”听到林诗莹的话,另一个中年男人一把踹翻了旁边的红木座椅,一脸戾气道。

    “老三,你好歹也是掌握好几家上市公司的人,这点定力都没有,而且还当着小辈的面,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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