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攀喝道:“你少说几句话就会死?没看到哥在思考?”
时飞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嘴,嘴巴合上还没一秒,又指着警察局大门口,大声喝道:“四眼仔,你他么的给老子过来!”
麦子杰叫了声“飞哥”,低着头走到时飞面前。
时飞捞起袖子,一个耳光掴过去,怒骂道:“草!要不是你这四眼田鸡,我攀哥也不会被抓,老子今天揍死你这小子!”
时攀听到时飞的话,不由想到自己被抓全是因为这个四眼仔,怒从心起,不等时飞的话说完,飞起一脚就把麦子杰踢得仰翻在地,跳将上去,就是一阵猛踹。
周大志见状,也跟上去围殴,麦子杰连连惨呼:“东哥饶命,东哥饶命!我可是全照您的吩咐去办的啊,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时浩东见麦子杰的惨状,也不想欺人太盛,随便给他一点教训就算了,当下就要喝止时攀等人,不料一声娇喝先行叫了出来:“住手!时攀、时飞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给我住手。”
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柳絮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那,面若寒霜,整个人冷冷冰冰的,就像是一座冰山。
时攀、时飞、周大志等三人见到柳絮均住了口,其他人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是柳絮却是他们心目中的大嫂。
时飞直起身来,啐了一口,骂道:“四眼仔,以后招子放亮点,想要泡妞也得看看是谁的女人!”
柳絮听到时飞的话,更加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时攀等人殴打麦子杰,全是时浩东所指使。
当即走到麦子杰身旁,弯腰扶起麦子杰,回头瞪了时浩东一眼,冷冷道:“时浩东,你很威风啊,现在是想打谁就打谁,横行无忌了?”说完不等时浩东说话,回头对麦子杰道:“麦老师我们走!”扶着麦子杰头也不回地去了。
时浩东看着柳絮渐行渐远的背影,却没有出声辩解,时攀、时飞、周大志等人是为了维护自己而打人,当大哥的自然不能推卸。
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正要去掏打火机,一个火机伸了过来,却是时攀递来的火机,点燃火后,时攀有些歉意地道:“哥,我们是不是越帮越忙了?”
时浩东笑了笑,道:“没有,哪有的事,你别想太多。”瞥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面包车,续道:“咱们先上面包车,等姓何的出来。”说着当先往面包车走去。
时飞也意识到今天帮了倒忙了,快手快脚地跑到面包车旁边,拉开后排车门,说道:“哥,你上车。”
时浩东见时飞这样,哪还不知道他是变相认错,拍了拍时飞肩膀,说道:“我真没有生气,咱们兄弟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你们别胡思乱想。”
时飞等人没有说话,却将时浩东这一番话牢牢刻在心底。
上车后,四人都在抽烟,没用多久,面包车狭小的空间便被烟雾环绕,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一支烟抽完,何警官的身影走出了警察局大门,时飞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根钢管,就要跳下车,时浩东制止道:“先别急,这儿是警察局门口,我们尾随着他,等出了这条街,到了人少的地方再动手。”
时飞又坐了回来。
时攀从座位底下抽出三根钢管,一人发了一根,递到时浩东面前时,时浩东摇了摇头道:“我不要。”随即盯着何警官的背影。
何警官到了现在还没有发现时浩东等人,吹起了口哨,休闲地往街口走去。
时浩东吩咐道:“大志开车,远远跟着姓何的,别让他发觉了。”
周大志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应道:“知道了,东哥。”
面包车尾随着何警官徐徐行驶在马路上,转眼就到了街口,何警官随即转进了左边的街道。
时浩东又吩咐道:“待会儿最好一钢管将姓何的敲晕,别让他看到我们的样子。大志,有没有麻袋?有麻袋的话最好,上去将他套住,打完就走。”
周大志回过头来,说道:“东哥,我记得上次去砸报喜鸟网城的时候,我在后排座位下面放了一只备用的,不知道还在不在。”
时飞道:“我找找看。”弓着腰走到最后一排位置坐下,伸手去座位下探索,不多时拉了一只麻布口袋出来,叫道:“找到了,哼!等会儿就让姓何的尝尝闷棍是什么滋味!”
闷棍?
只怕不止,如果不让姓何的见血,自己怎么跟兄弟交代?
时浩东裤包中的水果刀似乎要跳出来了。
转眼间,到了一个巷子口,何警官掏出一把钥匙抛了抛,岔进了一个巷子。
时浩东沉声吩咐道:“下车,准备动手!”
时攀、时飞等人哦了一声,纷纷跳下车,时攀和时飞两个人拿着袋子,率先进了巷子,周大志随后,时浩东走在最后。
时浩东进入巷子,见时攀、时飞两人疾步向何警官靠近,不多时,距离何警官只有一步之遥了。
就在这时,何警官忽然侧身要去开街边的一道门,时攀、时飞互视一眼,当机立断,猛地将麻袋往何警官头上罩去。
“谁!他么的是谁这么大胆?敢袭3f3f3f3f3f3f”
“砰!”
时飞狠狠一钢管砸过去,将何警官下面的话打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啊”地惨叫声。时飞啐了一口,道:“草你么的,现在还给老子摆谱?”
时飞说着话的时候,时攀双手握紧钢管就是一钢管砸了下去,旋即一阵猛踹。
周大志也奔了上去,加入痛扁落水狗的战团。
时浩东斜靠在街边一颗槐树上,悠悠地抽着烟,看着三人围殴何警官,既不发话,也不上去帮忙,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忽然,他将烟掐断,掏出了水果刀,疾步往几人处走去。
“啊!”
麻布口袋很快就被渗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圈。
时浩东看了看麻布口袋,说道:“我们走!”施施然地往巷子口走去。
时飞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方才和时攀、周大志一起追上时浩东。
周大志掏出一包香烟,一人发了一支,时飞叼着香烟,大声笑道:“他么的,还以为警察有多了不起,还不是被我们一麻布口袋就摆平?”
周大志大声附和道:“就是,姓何的在警察局那么拽,我早就不爽了。草,什么玩意!竟然敢在东哥面前摆谱!”
时浩东淡淡地一笑,没有回应二人的话,侧头对时攀道:“想去哪儿?今天哥帮你庆祝。”
时攀道:“哥,不用了,网吧刚刚才起步,我们手上资金并不宽裕。”
时浩东笑道:“跟哥你还说这些客气话?就去斌哥那儿吧。”回头对周大志道:“大志,打个电话回去,看看兄弟们回去了没有,如果回去了的话,让他们全部到零点酒吧来。今天兄弟们所有的花销我包了,包括找小姐!”
周大志听到“找小姐”三个字,忍不住欢呼起来,快手快脚地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时飞哈哈大笑道:“斌哥和猛哥只怕现在还没起来,看来今天是不用起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上了面包车,周大志坐在驾驶位,回头对时浩东道:“东哥,他们正在往零点酒吧赶。”
时浩东点了点头,道:“恩,开车吧!”
面包车在马路上奔驰,车上响起了欢快的音乐,时攀、时飞、周大志等三人大声商议着等会儿怎么把周斌、王猛干趴下,商议到得意处,更大声欢笑起来。
时浩东迷着眼,打着盹,听着三人商议对付周斌,嘴角忍不住挂起了微微的笑容。
这才是属于他的惬意人生,有烟,有酒,有兄弟。
今天的天气好好呀!
时浩东走下车的刹那,温热的阳光倾洒下来,暖风吹过,直让他有一种想好好睡个懒觉的冲动。
“东哥,东哥,东哥3f3f3f3f3f3f”
烂田坝十一鹰,以及零点酒吧看场子的周斌的小弟们纷纷向时浩东点头问好。
如今,时浩东和周斌的关系,周斌的小弟们无所不知,所以他们从烂田坝十一鹰口中得知时浩东要来,才会齐齐出来迎接。
而王猛和周斌则不幸被时飞言中了,此刻还在休息室,也不知酒醒了没有,但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他们又要倒下了!
时浩东微笑着点头示意,对一个周斌的小弟说道:“斌哥还没起来?”
那个小弟道:“是啊,斌哥和猛哥从昨天晚上睡下之后,就一直躺到现在,恐怕酒还没醒。”
时飞和周大志闻言相视一眼,得意地笑了起来,昨天晚上,他们和时浩东灌了周斌和王猛不知多少酒,在所有人中,就以二人喝得最多,他们到现在还没起来,也在预料之中。
时浩东点了点头,续道:“嗯,你去帮我们安排一个包间,然后再叫几个小姐来。”
那个小弟躬身道:“是,东哥,我这就去安排!”转身就要去安排。
时飞忽然大声叫唤道:“等等,你去把斌哥叫醒,就说我时飞来找他报仇了,他要是怕了的话,就继续装睡!”
“报仇?昨天晚上不是斌哥和猛哥最惨么?”
那个小弟疑惑着走进了零点酒吧。
时飞、时攀、周大志三人相视而笑,只要这个小弟将时飞的原话转告给周斌,他非跳起来不可,接下来么,嘿嘿3f3f3f3f3f3f
时浩东扫了一眼众人,心想周斌的小弟和他的兄弟也不能分什么彼此,大声说道:“今天在场所有兄弟的消费全算我的,大家尽情玩!”
时浩东的话才一说出,在场数十个周斌小弟轰然响应:“谢谢东哥,谢谢东哥3f3f3f3f3f3f”他们本来以为时浩东这次做东没他们的份,毕竟他们又不是时浩东的小弟,时浩东是没必要请他们的。
这数十人起哄,又都是混黑社会的大嗓门,场面登时轰动无比,引得街上行人纷纷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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