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盲雕术,这是匠人最顶级的一门手艺,用句俗话来说:螺蛳里头做道场!怎么讲呢?这么技艺,可以在细微的物件上雕刻,比如头发上刻书、画画。
三年还是三个生日的夜晚,做了三个梦。
十六岁生日这一天的夜晚,路小遗又做梦了,但这一次刚刚开了个头,他就吓醒了。梦境之中,上一次看的很清晰的龟甲没有出现,而是清楚的看见,屁股上那个胎记,破体而出。
惊醒的路小遗很快发现,这一次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黝黑的珠子,悬浮在面前。珠子上有一行字:一言道出通神路。
这是什么鬼?盯着柱子看了半天,这玩意也没啥稀奇的,安静的悬浮着这点外,卖相还不如路小遗用来欺骗外地客商的糯青玉珠。
话这么大?路小遗心里嘀咕,坐起来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这个珠子会自己动诶,永远都保持与路小遗眼睛平行的位置,永远距离他的眼睛正好一尺的距离。
耶?这什么情况?赶紧下床来,这珠子真的就是这样啊,路小遗动,他也动,进则退,起则落。“我转身!”路小遗觉得好玩,一个转身,珠子始终在他的眼前。我再转,还在面前,我再再转转,我转转转……。
“一语道出通神路?”珠子没有转不见,路小遗先把自己转晕了。下意识的路小遗跟着珠子上的字念了出来,话音刚落,身子不听使唤的一个立正,抬头,行注目礼。
头顶上方三米处,出现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龟甲,周边金光灿灿,与路小遗梦中看见的龟甲完全一样。中间是黑白分明的太极图,一个“和”字骰子,其他八个方位,分别为:生VS死,少VS老,病VS愈,幸VS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路小遗发现自己除了脑子还能想事情之外,身体彻底不受控制了,就只能呆呆的看着龟甲里面的九枚骰子慢慢的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至虚影。
龟甲再次金光一灿,啪嗒一声,一枚骰子脱离龟甲,悬浮在面前,上面有一个“愈”字。
骰子悬停了有一分钟的样子,突然嗖的又回到了龟甲内,金色龟甲瞬间凭空消失。
“哎呀!”路小遗一声惊呼,从床上掉了下来,刚才他的脑子里一直想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龟甲消失的瞬间,控制权回来了,路小遗又失控了。好在床不高,掉在地上也就是摔了个屁股墩。
哧溜一下爬起来,路小遗发现一个惊人的现象,一个星期之前,自己的腿碰伤了,一直没好干净,走路都不太利索。现在根本就没觉得到疼,伤已经好了不说,最近一直在感冒,咳嗽痰多,现在也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病一下全好了。
为了确定是不是还是在做梦,赶紧伸手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不是梦,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使劲了。”一番自言自语,路小遗还是不敢确信。
躺在床上,路小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神奇了,他到现在还不敢信呢。也没想着再念一遍“咒语”来验证一下。突然,路小遗又坐直了身子,四处找东西,刚才那个黑色的珠子呢?怎么不见了?一通乱找没找见,刚才还不管怎么转悠,珠子都在面前的。现在好了,还找不到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路小遗又起来了,站在镜子背着身子,脱下裤子扭头看。黑色的珠子所处的位置太混蛋了,还是在左边的屁股上,更混蛋的是,右边的屁股上,多了一只乌龟图案。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怎么可以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给人家弄这么东西。
这万一被人知道了,今后怎么有脸见人啊?坐在床上,路小遗一脸的生无可恋!莫名其妙的被人在屁股上做了手脚,任谁一时半会都想不开嘛。
好在路小遗是个豁达的人,三年人被千机门判了死刑,永世不得修真。如此巨大的打击,路小遗也就是几天的时间就回复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要这么想,就没有过去不去的心理阴影。现在也一样,躺床上没一会,瞌睡袭来,很快就呼呼大睡了,有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先睡一觉起来再说。
接下来没有再做梦了,睡的无比的香甜。鸡叫时分,路小遗准时醒了。坐起来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咳嗽声,这是干爹孟大强。上一次求药,只是把命保住了,身体始终没有好转,总是病怏怏的。
对着镜子梳洗的路小遗,发现自己好像又帅了一点。本来就已经帅的很欠揍了,现在帅的出门要被群殴的意思。仔细的检查,路小遗发现很多奇怪的现象。首先额头上有块疤,现在变小了一些不说,而且颜色淡了一些。多年的劳作,身体上留下的一些隐疾,现在也感觉不到了。今天早晨在下雨,平时这样的天气,肩膀和腰有酸胀的不适,现在也好了。
帅不帅的,路小遗不是很介意,这就不是靠脸吃饭的地界,除非他愿意投身娱乐行业。
上了岁数的孟大强晚上睡的晚,起来的早。跟往常一样,起来后便做一些编织的活,补贴一下家用,免得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妻子梅金云也跟着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孟大强露出慈祥的微笑,女人进了千机门,三年都没有一点消息带回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三年来,多亏路小遗的照顾。说起来,这孩子命苦了,夫妻俩私下没少商量,路小遗已经十六岁了,该给他找一门亲事了。以前还惦记着青青嫁给他,亲上加亲的。现在青青修真了,就怕她眼界高了,心里不愿意了。
“干爹早!”路小遗打个招呼,杀进厨房,拉着梅金云就往外扯。
“你这孩子,什么事情嘛?这么着急?”梅金云也没生气,路小遗懂事的很,肯定有急事跟他们商量来着。
三人都在楼下的堂前,路小遗面对疑惑的二人,郑重的开口:“干爹,干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你们不要有任何的惊讶,也不要对任何外人提起。”
两人都被他郑重的样子吓着了,赶紧使劲的点头。
路小遗这才长出一口气,深呼吸,口中念了一句:“一言道出通神路!”
话音刚落,龟甲再现。还是直径在一米左右,泛着金光,现场三人都不受控制的抬头行注目礼,颈椎一直有毛病,仰面会很疼的梅金云,这一刻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九枚骰子再次转动,变幻虚影的时候,戛然而止,啪嗒一声,落下一枚骰子:“愈。”
龟甲消失,恢复身体控制之后,夫妻俩如同路小遗之前一样身体失控了,齐齐唤:“哎哟!”一个坐椅子上,一个坐地板上。
等他们本能的站起来,想问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孟大强突然脸色剧变,原本煞白的脸上,满是红光。梅金云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先白后红,忙不迭的活动身子。
两人脸上全是惊讶之色,尤其是孟大强,多年的疾病在刚才那个瞬间,全都好了。非但如此,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好像也都消失了。梅金云也一样,多年的辛苦劳累,落下的毛病多了。风湿、关节炎、体虚气弱等等毛病,神奇般的全都好了。
孟大强还在啧啧称奇的时候,梅金云不愧是个女的,盯着路小遗看了一会道:“小遗啊,你好像变的好看了一些,我看看你额头上的疤,哎,越来越不明显了,不注意都看不见了。”
孟大强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发出呜呜呜的悲鸣。这一下,梅金云也不八卦了,坐在丈夫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他的背部,给他顺气,生怕又发病。
这些年夫妻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对于一个壮年男子而言,孟大强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今天突然病愈,积累下来的情绪爆发了。梅金云何尝不是如此,陪着一起掉眼泪。
路小遗这一次没有失控摔倒,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呆呆的看着天空,脑子里走马灯似得,重复这之前的一幕。这一次掉下来的又是一个“愈”,难道说每一次掉的都是这个骰子?或者说,现阶段掉的全是这个骰子?不管别的骰子掉下来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现象,路小遗已经认定,就凭这么一句“咒语”,他的生活已经注定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珠子、咒语、龟甲、骰子,这些东西之间,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三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之时,千机门山门之外,两个少女手牵着手,身后不远处一个少年,边跑边喊:“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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