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随着一场惊世浩劫，佛门毁于一旦，至强者战死，号称不朽的佛陀也尽皆寂灭，道统近乎彻底断绝。”
“后辈之中有从遗迹之中获得了极小部分佛道传承，并以此建立了上界的西方教，下界的小西天就是它的分支”
“但据我所知，他心通这一法门可以说除了一些仙古残留下来的老怪物们，恐怕没有几个人知晓了”
剑九缓缓道出了尘封在漫长历史之中的秘辛，语气之中满是感慨，虽说有些不喜佛门的行事风格，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仙佛王的惊才艳艳，那可是在剑九崛起前的一代，最为绝世的天骄啊，开辟了一个时代的璀璨。
“因此，熙儿所用的必然不是他心通，应该是那双重瞳的效果吧”
“重瞳？”，石昊有些疑惑，“我也曾经得到过一枚残缺的上古重瞳，可据我了解好像没有这种功能啊”
说话间，石昊从乾坤袋之中取出一枚真人眼珠大小的珠子，很是黯淡，仔细看去，里面的两个眸子近乎连到一起，即将重合了，看起来极为深邃。
“我所得到的这枚重瞳的玄妙有三个，第一，看破虚妄，透过浮华；第二，将对手的动作极速放缓，形成细致入微的状态；第三，重瞳开目，射出一道道的金光，威力绝强”
“除了这三个以外好像没有什么了吧！”
剑九听完，摇摇头，有些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尊神火境的残瞳而已，本来就不曾真正成长起来，未能继承重瞳的真正神通，再加上残缺不全，所留下的能力自然是少之又少”
“你也莫要小瞧了重瞳，除了最本源的应用以外，每位重瞳者都会在基础之上进行再创新，就像石毅与你决战之际不就用处了一门神通‘重瞳开天’嘛”
石昊恍然，干笑着挠挠头，有些尴尬。
看着有些羞赧的石昊，剑九没有过多提点，自己说再多也不如他亲身经历一番，回去将让仙古那群好奇心已爆棚的天骄们与他练练，免得未来的荒天帝被自己养废了。
“古籍有云：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子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廋哉？”
“意思就是眼睛不仅是获取信息的源泉，也是传递信息的门户，是心灵的窗户，可以观其善恶，明晰其所思所想”
话未说完，剑九故意停住，有些考校似的向石昊问道：“你猜猜重瞳的最终奥义是什么？”
石昊皱眉，若有所思。
“嘶——”
“莫非，重瞳能看透人的心灵不成？”，石昊愈发的有些细思极恐。
“是也不是”，剑九微微点头，这不是对石昊答案的肯定，而是对其武慧的赞赏。
“重瞳也并不能真正窥得人们的内心，除非面对面之时，且你还在想着有关对方的事情，她才能有所察觉，而且，越是剧烈的波动愈加用以被察觉”
“所以我才猜测你是不是对熙儿有什么鬼心思了”
石昊脸色一囧，也不多加解释，毕竟这件事没发直说，他可是知晓他九哥的手段，但直说的话，说不得又要去深山老林之中跟凶兽战上一个月了。
连忙转移话题道：“但如果尽是这样的话，这种奥义又怎能称得上是重瞳的至高奥义呢？这甚至还不如石毅的那一招‘重瞳开天’有潜力”
对于石昊的不解，剑九没有直接解释，反而开口问询：“那你说说人与人之间什么时候最容易产生心里波动？”
“这……”，石昊有些踌躇，继而有些狐疑的猜测，“刻骨铭心的爱情？”
剑九脸色一黑，刚刚还在心里夸过他天生武慧，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突然，手指一屈，弹在了石昊的脑袋之上，顿时，一个大包以无可阻挡之势缓缓升起，一个头角峥嵘的幼年荒天帝诞生了。
“是战斗，这才是二人之间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无论是两个异性还是同性，只要是处于战斗之时，很少有能够保持内心极度平静的，因此，不是什么情情爱爱的，是战斗，明白了吗？！”
“小小年纪的，懂什么情情爱爱的，毛还没长齐呢！”
而石昊一边疯狂的吸气，同时运转自身法力，想要将头顶之上的那个大包消除，可惜只是无用之功，纵使是剑九无意之间弹出的包也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到了剑九这个层次，往往无意识之间的玩笑之举都带着自身的意志，虽然只是无意识，但其中所携带的无意识的意志也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无论石昊怎么努力都无法消除头顶的那个大包，甚至连缩小一点都做不到，只能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向剑九，倒是有些好笑。
挥挥手，将大包之中的一丝丝残存的意志驱散，而后以石昊的实力，那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开始消散，直至完全消失。
“我这个年纪已经不小了，在大荒之中早已经是可以娶妻生子的男人了……”，石昊以极小的声音嘟囔到，却被剑九一眼横的赶紧缩了缩脑袋。
“在仔细想想，什么时候情感最为普遍的波动剧烈？”
“战斗，战斗”，石昊极为识趣的回答。
“仔细想想，若是战斗之中你心中的所思所想若是被对手尽数明晰，最终的结果还有的说没？”，看着有些缩头缩脑的石昊，剑九没好气的说道。
闻言，石昊微微一怔，他可不是什么笨人，让剑九都赞赏的武慧可不是虚的，纵使一时思想跑偏但只要稍稍思考，便能明白事情的关键性。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不敢深思，却不得不深思的问题，若是战斗之中自己的所思所想，甚至于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手所了解，那这战斗还有的打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重瞳者岂非要无敌了？”，石昊有些惊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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