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如若无人地走入后院,踹开房门,里面放着一个牌位,这里无人打扫,布满了蜘蛛网。
叹了一口气,将蛛网拂去,将牌位抱在怀中,离开。
小院中,宁远侯带着持刀的护卫将沈知微围在中央。
沈知微冷笑:“侯爷看来是真的不怕死啊。”
“不要以为你攀上了景王的高枝,就可以高枕无忧。今日景王入了宫,可不会来救你的。”宁远侯阴冷地开口,仿佛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
幸好他早有准备,毒不死,那么就乱刀砍死。
“呵。”沈知微冷笑一声,随即漫天的白雾从院中升起来:“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
白雾之中,这些手持长刀的侍卫全部都倒了下来。
宁远侯顿时惊恐万分,更主要的是他也吸了几口毒气。
沈知微上前,“下次,找点好的药,你这点伎俩,不够看。”
行至院落中央,沈知微突然止步。惊得宁远侯一颤,差点倒下去,幸好扶住了门廊才堪堪站稳。
“你要做什么?”宁远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沈知微看向宁远侯,为了自己脱罪,便可以将自己的妻子一族推入火坑,不惜害死妻子,女儿,真真是禽兽不如。
“和离书拿来?”
“什么和离书?”宁远侯不解。
“母亲将门之女,行事光明磊落,可识人不明落此下场,母亲想必是死不瞑目,所以还望侯爷拿出和离书,脱离宁远侯府,与侯爷再无瓜葛。”
“荒唐。”
宁远侯气得差点中风,但知沈知微武功高强,只能握紧了拳头,吹胡子瞪眼,“陆臻臻已经死了,哪来的和离书?”
沈知微挑眉轻笑,“如若没有,那宁远侯府就给我母亲陪葬吧!”
“宁远侯遭殃,你的身份也逃不掉。”宁远侯咬牙切齿的威胁,她的身份毕竟是宁远侯府的嫡女。
“是啊!”沈知微颔首认同,可话锋一转,笑意吟吟说道:“举证有功,景王殿下定不会亏待我的。”
“你——”宁远侯额头上瞬间暴跳起一根青筋,脸色铁青,目光无比阴沉怨毒的望着她。
“不然,侯爷可试试。”
他不敢试。
宁远侯咽下喉咙腥热的血沫,最终写下和离书,签上自己的名字。
沈知微接过和离书,盖上母亲的小章。从此陆臻臻与沈家任何瓜葛,这也应该是原主母亲生前的希望吧!
看着宁远侯铁青的脸庞,沈知微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侯爷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去死的,我总要看着你们沈家满门流放才是。
说罢,沈知微扬长而去,宁远侯气血攻心倒了下去。
府门前,
明玉抱着喵喵焦急地等待着,可当看到自家小走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终于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放心吧,你家小姐我能有什么事情呢。”沈知微笑着开口。
看到沈知微怀中的排位,明玉捂住嘴,眼泪便滑落了。
“傻丫头,别哭了,母亲终于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我们回府吧。”沈知微回头看了一下宁远侯府,眼眸极冷。
明玉点头,两个人便抱着牌位,雇了辆马车,去了京城郊外。
郊外,沈知微将陆氏坟冢好好修缮了一番,便带着陆氏的牌位直奔寺庙,给了银子,暂时将陆氏的牌位供奉在这寺庙之内。
“小姐,夫人的牌位旁边,你供的这个是什么啊?”
明玉见摆放在夫人旁边的一块无字牌位,不解的询问。
“一位对母亲很重要的故人。”沈知微轻声开口。
点了两盏长明灯,付了香油钱,沈知微便带着明玉准备离开。
临走,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两个排位,心中默念。
陆家的大仇,她一定会报,全了这身体的因果,而沈知微,愿你与你母亲,来世,平平安安,所遇皆良人。
——
这几日沈知微都在府中炼药,同时也去了一趟藏珠楼,付了尾款,拿走消息回府。
当年赈灾贪污案,王家主谋,身为姻亲的陆家牵涉其中,而陆老将军拒不认罪,说自己没有贪污。
可慎刑司的人在陆老将军的书房里,不但搜到与王家来往的书信,还有处理赃银的办法。地窖之中,正是贪污所得的官银,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陆家牵涉贪污案,不但满朝文武不信,就连太子和景王却都心存疑惑,案子迟迟未定……
而此时陆家二夫人,她的二舅母王家女以死为证,证明陆家牵连其中,如此陆家定罪。
不过并未如王氏一族斩首,而是发配岭南,这其中引人深思。
沈知微放下厚厚的一叠的信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除了这点之外,上面还重点提到,在陆家的书房之中,还有敌国书信?
这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二舅母,为何以死明志来攀扯陆家?
当年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太子和景王亲自审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是给陆家求了情,从满门抄斩,变成了流放岭南。
太子她尚不了解,但景王沈知微还是知道一些的,当真不是心慈手软的主,说是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如果陆家真的贪污和叛国,景王楚翊怕是第一个挥刀的人。
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沈知微满心疑惑,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收入了洞府之中。
宁远侯?
不是沈知微瞧不上宁远侯,是以他当时的能力,不足以诬陷将军府,除非他身后有人。
宁远侯身后的人是谁?
只要东西在她手上,宁远侯便一日不能安宁,那么宁远侯幕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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