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婚约解除闹得京城人尽皆知,如今九弟这是反悔了?”楚翊冷眸看着楚煜,淡淡地说道。
“我……”楚煜在这样的目光下,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九皇子,若是我应下了,沈宝珠又该如何?”
沈知微没有想到楚煜居然会想起来自己的好?这是得不到永远在骚动?
楚煜只是愣了下,便是不假思索地说道:“自然是你为妻,她为妾,你们本就是姐妹……”
“九皇子,请回吧。我沈知微,对九皇子,不恨,不怨,反而要感谢九皇子送来的那十万两银票。”
沈知微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真为这个男人的无耻感到震惊。
想到原主的处境和曾经遭受的一切,但凡当初楚煜有一分的照顾,她便不会被虐待致死。
只可惜,她心怀希望,却没有人拉她一把。她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却是推她去死的真凶之一。
“啊?”楚煜语震惊地看着惊的看着沈知微。
只见她秀眉微挑,眼波流转,竟是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与沈宝珠,不死不休,我与沈家,恩断义绝,而你,居然会幻想着我跟沈宝珠那个蛇蝎女子和平相处?”
沈知微语气微顿,挑眉打量着楚煜,鄙夷开口,“九皇怎么会认看得上看的上你?”
楚煜怎么都没有想到,沈知微竟然会说出来这种恶毒的话语,愣了愣:“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都是一家人。”
“我呸,你跟他们才是一家人,我沈知微不是。九皇子,请你离开这里,别逼我打你,毕竟我最看不得不要脸的人了。”
楚煜脸色骤变,“沈知微你——”
“我?”沈知微笑了笑:“我很好。”
“你要是府上没有镜子,我沈知微看在十万两银子的份上,可以送你一面,好好照照,毕竟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不多。”沈知微冷声说道。
一旁的楚翊听到这话,不免勾唇,这楚煜确实挺不要脸的,要退婚的是他,要保全名声的还是他,如今竟然是后悔了。
这世上,哪里有后悔了,人家就要原谅的?
“知微,是不是——”看着旁边冷漠的楚翊,楚煜看了又看,又想起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走得很近……
“是不是旁人跟你说了什么?”楚翊委婉开口。
沈知微却直接指出,不给他留一丝余地,这怂货居然敢攀扯景王。
这都什么脑回路,沈知微有些搞不明白,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一点,这货居然是想吃回头草了,还觉得她被人要挟了才拒绝他,这是何等自恋啊!
楚煜一直以来都有些怕自己的这位四哥,可面对美人,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对,我就是想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不然,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这样绝情。”
沈知微直接气地笑了出来,拽住楚煜的衣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沈知微,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看得上上你这种眼瞎心盲的货色。别在这里自恋了。”
“知微,你这么这么……这么粗俗。”楚煜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还真是个不自知的蠢货,楚煜正待开口,却见沈知微松开楚煜,恶狠狠地将他推倒在地上:“我跟九皇子你,毫无关系,该怨你恨你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沈知微替原主有些惋惜,这样一个渣男,真的值得吗?既然沈宝珠喜欢,那就拿去好了,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这样的……”楚煜有些伤心,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
“怎么不可能,还不快滚。”沈知微冷声开口,楚翊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露了一分笑颜。
楚翊的笑,在楚煜看来,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一定是他,这个心狠手辣的人,威胁了知微,知微才会如此说,这样说都是为了保护他,不牵连他的。
毕竟知微是个美好的人,根本不会怨恨自己的。
“没出息的东西,不滚还等着本王送你不成?”楚翊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楚煜抿抿唇,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最终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深深地看了沈知微一眼,转头离开了。
“怎么,不舍得?”看着沈知微瞧着楚煜远去的身影,楚翊阴恻恻的开口。
“哪里有?我这分明是在想,他跟沈宝珠,可真是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呢。”沈知微连忙摆手,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吃回头草的贱人呢?
“不过……景王殿下,您怎么忽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楚翊面色透着一丝不悦。
“不不不。”沈知微连忙解释着,“殿下事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
楚翊瞥了沈知微一眼,冷冷道:“路过。”
“啊!”沈知微顿悟,笑嘻嘻道:“那殿下路过我这,还去哪?”
楚翊语塞,面色不虞地看着她。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流云不解,主子明明是专门看沈姑娘的,怎么成路过了呢?
沈知微有些捉摸不透这王爷到底想干嘛,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殿下正事忙完,要不进去坐坐。”
“好。”楚翊径直进了王府。
这宅邸很大,空空荡荡的,只住着主仆两个女的,还真是胆大得很。
沈知微将楚翊引进方厅,奉茶。
茶都要喝饱了,见楚翊还未有离开的迹象。
沈知微客气开口,““王爷,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让明玉去备饭?”
楚翊闻言,嫌弃地说道:“你那丫头做的饭能吃?”
“嗯,那就不委屈殿下您了。”沈知微变相的送客,总不能让她这个伤者做饭吧!
“无妨,王府的厨子今日正好有空。”楚翊说道。
流云心里腹诽,口是心非。
主子明明是特意带着厨子来沈姑娘这里的。
流适时开口,“还请明玉姑娘带着他们去厨房。”
一直到夜晚,楚翊才离开,沈知微送走了人,才舒服地躺下 。
“小姐,王府的人做饭真好吃。”明玉说道。
这宅邸太大了,她们主仆两个就住了一个小小的院落,根本也不好打理。
明玉做饭虽然有提高,但是还是找个人更方便些。
另一方面,宁远侯是个无耻阴险的人,为了那封信,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她若不在,便只剩下明玉一个人。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陆家的事情也让她十分的介意,原主记忆中的那个东西是蛹人,但在她记忆的蛹人食不会食人心脏然后变成了人,去了哪里?
楚翊当年既然调查那件案子,以楚翊的能耐,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宁远侯的诬陷,也不能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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