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只能输送真气,真气状态下,又过了十多分钟,不行了,真气和体力的消耗也到了一个极点,开始输送灵力再持,这样又过去十几个分钟,好了,灵力也枯竭了,那么还有魂力,魂力下,稍长了一些,二十分钟多一点,此时的余璞,汗如雨,双腿手臂连身体都在抖,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喉间涌起,只好收了焰夺,急忙坐下调息,等到恢复时,又来一遍……
就这么一直练到了清晨,余璞拿起金冠蟒血,兑了点水喝了小半瓶,感觉自己的状态还行,就步出洞穴,向天空呼唤了二声,却未见小雕出现……
“这小家伙,不知道跑那里去了”余璞自笑了一声,走下了山坡。
刚到山脚,突然心里一紧,正准备往树后移动,却发现前面走来了三人,余璞抬头一看,只见三人居中的正是那位林中玉,不过此时的林中玉虽然傲气仍在,却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那种意气飞扬,虽然还是那么五官秀俊,现在的他脸色却是苦味,甚至有些颓萎,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他二边的都是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身着统一的林家护卫黑服,缓缓走来。
余璞现在的位置,背后是山,前路全部已经封死,除了面对,无路可走。
“臭小子,你没想到吧,嘿嘿,追了你这么久,终于,上天眷顾我,让我们见面了,你杀我护卫,你害得我好惨,今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林中玉见到余璞,咬牙切齿地说道。
“笑话……”余璞明知对方强悍,但身子一挺,说道:“我害得你好惨,你抢我刀,追杀我兄妹到蟒子沟,如今却说成是我害你,哈哈,真是乱嚼舌头……”
“焦八,老伍,给我杀了他,解我之恨……”林中玉扭头对着身边的二人喊道。
“老伍”余璞想起了老卢和老水鬼的对话里提到的老伍在三叉岩布陷阱,他立马就明白了,这三叉岩二道堑道,都布了埋伏,而这老伍就埋伏在另一道堑道,前晚如果走的是另外的那一条,那么对上的人就不是那个奇怪木偶人,应该就是他了。
焦八和老伍听到林中玉的叫喊,“锵”的一声,抽出佩刀,左右两路,夹杀而来。
“拼了……”余璞焰夺一横,也不管什么招式,全力一个横扫挥了出去。
焦八和老伍都是对战经验都比较丰富的人,起码比余璞丰富,加上武修的级别都要高于余璞,一个是武士五级中期,一个是六级初期,见余璞焰夺挥来,便已经看出这小子不懂武技,当下各自看了一眼,并排霎那改成前后,老伍用了七分真气力,佩刀挡焰夺,焦八身子一顿再一开,移到了余璞的右侧,等焰夺刃过去,他便可以挤身前来,佩刀可砍空门。
焰夺很重,挥出去回来的速度不会很快,但重也有重的好处,老伍的佩刀和焰夺一接触,咣,佩刀断裂,老伍的虎口也裂了开去,流出了鲜血,大叫一声:“好重的兵器”
余璞的焰夺一挥,还没回势,焦八已经近了身边,此时余璞根本来不及拿遴夺挡刀,只得身子一转,以背迎刀,也希望背后的土之纹章能发挥作用,挡去一点点的刀力。
扑,佩刀真的砍在了背后上,土之纹章暗影一动,但焦八的力量确实过劲,也有窍门,佩刀一砍一拉,火豕衣直接拉开了大口子,不过幸好还没伤到皮肤。
“小子你竟然还有这个?”林中玉此时却偷机上来,一腿拉起一道劲风,说道:“试试我林家绝学的‘真劲踢’吧”
轰,这一脚踢在余璞的侧面身体。
余璞的身子侧着,再说也没料到林中玉会在此时插手,顿时,人如废布包般地被林中玉踢到了半空,一口鲜血在空中拉出了滴状和雾状混合幻起的弧度。
轰,余璞掉了下来,继而滚倒在了七米开外,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传了开来,但余璞倒地后,动了一下,正困难却又坚强地昂起头颅。
“给我剁了他”林中玉手指一指,
老伍一听,便从戒指内再取出一把刀和焦八迅速地赶到余璞倒地之处。
余璞刚才焰夺一扫,已经出了全力,如今被林中玉这含着真气劲的林家家学一脚踢,感觉被踢散了真气蓄聚,只能倒在地上,全身犹如散架般地痛楚,见二人过来,他扶着焰夺,支撑着想站起来,可惜,他只支起了一个头的位置就没力气了,如今他灵力一吐为尽,真气,魂力都无法凝聚,不用说弓箭射矢,连戒指空间都没灵魂力打开了。
“难道就这样被砍死吗?”余璞牙齿一咬,就在二人刚走近的时候,颤抖抖地用出最后的力,意念之力,挥出了缓慢的焰夺。
焰夺只是象征性地横动了一下,根本谈不上挥出二字,焦八和老伍已经来到,对着趴在地上的余璞背后就是乱砍。
不远处的林中玉张开了大口,嘴角左右拉伸着,露出了一阵快感的笑,那笑连带着脸上的一阵阵抽搐,有一种狰狞的狠毒。
余璞的火豕服已经破碎,后背皮肉也已经被二人砍成十几条血口,连皮肉都看得出已经翻卷,余璞已经一动也不动了。
老伍正准备用佩刀最后砍向余璞的后脑颈部,却听焦八道:“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砍下脑袋吧,就让他这么去吧……”
“说什么呢,别停下,继续给我砍”林中玉已经走了过来,他听到这话,有点不爽,对着老伍说道:“林家护卫死了这么多,还有我高资请的‘木偶门’刘遁也死在他手里,岂能让他完尸,老伍,给我砍下他的脑袋……”
老伍一听,举起了佩刀,砍了下去。
“扑”
此时的余璞突然转过身,把焰夺的朴刃对准了正挥刀下砍的老伍,如果老伍砍下来,势必要先碰到朴刃,在此同时对着老伍喷出了一口稠点状的浓血,这是精血,是余璞气海硬逼出的精气之血,喷完后,余璞双眼圆睁,狂吼一声“杀……”
头再也支不住了,垂倒着歪了下去,焰夺也随之而倒,只有那握着焰夺的手,还紧紧地,紧紧地扣着。
刀往下砍的老伍,被余璞的一口鲜血喷了一脸,再闻一声杀声,惊了一下,刀收了了回去,又见余璞不动了,便再举起了刀,砍了下来。
余璞喷出的精血一半喷在了老伍的脸上,一半却喷在了焰夺上,焰夺一粘上余璞的血,朴刃夺柄上一阵光脉闪动,顿时,嗡的一声,竟自在地上开始剧烈地抖动,
突然,
焰夺挣脱了余璞的手握,跃了起来,一千斤的焰夺竟然象被一个无形的巨人握着,停留在半空中,朴刃的刃尖处,哗,地一声,火焰从焰纹的地方喷出,火势先是条喷,然后是抖喷,接着是呈扇形,一时间,一点焰团阻止了老伍的砍刀,又爆出一条焰力把老伍直接掀倒在五米开外,倒在了林中玉的脚边上,刹那间,一条焰燃带把三人与倒地的余璞划分两界。
火焰还没稍息,又突兀地衍生出一对火翅,转眼间,火焰中间的焰心位置变成了一个龙首的模样,火焰越来越大,龙首下的龙身也开始出现,焰劲更是越来越浓,一股热炎笼罩了整个一道屏岙,火星漫无目标地四处飞溅着,周边的树、土、包括石头都已经开始燃烧,燃到什么就烧什么,象火海焰浪,层层叠燃而去,
顿时,整个一道屏岙里就那么几息的时间里犹如火洋,火光冲天。
林中玉等人还没上前,都已经目瞪口呆,张大着嘴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此时此刻,一片火海中,层层火浪四处波涛击来,何处是安全地,何处是归路,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三人中,焦八心里一惊,率先转身,往来时的道路跑回,他对于足迹痕迹路迹一类的特别在行,来时的路的方向他也记得,现在不走,等成烤猪呀。
林中玉一见焦八转身时,他已经发觉,等他开走,他也跟上,此时在这么大势的火海中,在这里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烧死,不走等死呀。
林中玉一动,老伍也有了察觉,急忙跟上。
三个人,就在片刻的工夫,走得不知去向,此地只留下哔剥哔剥的火焰烧木烧土的声音……
火势渐渐地熄了下去,终于,四野灭烬,无星无点,那一股黑浓却又因风而荡卷的烧烟,在四周弥漫着,空气中流溢着焦呛味道。
此时小雕出现了,它的嘴里叼着一只山毛兔子,它在浓烟中穿梭着,盘旋着,目光如电却满含焦急,它在寻找自己“亲人”的身影,它在寻觅“亲人”的气息,“你在那里……”
寻了好些时间,终于,它看到了,找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一声悲凄的嘶啼鸣起,口中的兔子也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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