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时髦的妇人。
南星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她的相关照片。
若非这人信誓旦旦地说能帮自己,南星此刻也不会来见她。
女人笑眯了眼,却给人一种不宜靠近的危险。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南星,“我来这儿,主要是为了见裴璟衍。”
南星脸色沉静,稳重地问“你是他什么人?”
眼前这女人明显来者不善。 m.v✺o✡d✻✱✧tw.la
裴璟衍帮她和哥哥做事,她就不能害了他。
女人也看出南星对自己的提防,笑弯了唇。
“虽然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不过我允许他喊我‘母亲’……”
南星望向女人的视线多了几分审视。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
没见过缠着给人当妈的。
南星不信任这女人,敷衍道“可惜,他不在这儿。大概几天前就走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骤然褪去,换上一脸严肃。
“小姑娘,我可没那么好骗。
“你说他走了?那怎么显示他的手机信号还在这边呢?”
南星面不改色,手微微握紧。
该死的。
裴璟衍连这点反侦察能力都没有吗!
他怎么还敢使用私人手机!
南星没有丝毫惧怕和心虚,对上那女人询问的目光,从容微笑。
“我说他走了,他就是走了。”
这里可是她的主场。
女人见她这般乖张,眼神泛着凛凛冷光。
“梵城组织能存在这么多年,不容易。
“这些年发生许多事,我还以为你们也要完蛋了呢。
“没想到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能耐,看你年纪轻轻就这么狂妄,应该很少吃败仗。
“但你终归只是个小姑娘,没有你哥哥做后盾,多少会感到忐忑吧?
“
“好好考虑,还想要你哥哥吗?
“想要的话,就帮我见到裴璟衍,顺便劝劝他,让他跟我走。”
这是她的条件。
用靳尘来换裴璟衍。
南星听完,情绪波澜起伏。
但转念一想,哥哥明明说他没事,她会不会多此一举,反而坏了他的计划?
还有,她不能因为救哥哥,就陷裴璟衍于死地。
万一这女人是走私集团那边的呢?
反正她瞧着就不像好人。
南星从容地回复对方“我哥哥很好,不用你帮忙。来见你,也仅仅以为你是组织的会员。来人,送这几位客人出去。”
“是!”
面对逐客令,女人气定神闲。
“确定你哥哥很好吗?我怎么听说他被变相囚禁,如果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就不能离开呢?
“小姑娘,你真的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怎样的对手吗?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这么快下结论。
“你哥哥应该很需要你……”
“我说了,他很好!”南星语气冰冷,看起来一点不动摇。
她扔下这句,就要离开待客室。
坐着的女人眼神一沉。
“裴璟衍很可能是我老公的私生子!所以,我需要见到他,确认一下这件事。”
南星身形一顿。
私生子?!
裴璟衍难道不是裴家的血脉吗?
女人原以为,南星会快速又坚定地选择救靳尘。
第一百九十七章生父另有其人(2/2)
结果她预估错误了。
或许是她拿不出明确的证据,南星这小姑娘才会不信她吧。
那她只能暂退一步,把决定权交给裴璟衍。
“小姑娘,你以为我会伤害裴璟衍吗?
“那麻烦你把我刚才这两句话带给他,至于他想不想来见我,就看他自己的意愿。
“只要你帮我转达这些,我还是会把你哥哥的所在位置告诉你。 m.v✪❊✰o✭✾dtw.la
“这样你总没什么顾虑了吧?”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好办法。
于是南星答应了。
关系到裴璟衍的身世,她亲自将这话转达给他。
裴璟衍听完后立马想起,前阵子有个疯女人电话骚扰他,要当他母亲之类的。
本以为不搭理她就完了。
哪能想到,她找到梵城来了。
竟然还说他是谁谁谁的私生子!
这不仅是侮辱他,更是在侮辱他的亲生母亲。
“她现在在哪儿!”裴璟衍眼中略过一道戾意。
……
裴璟衍见到那女人后,才又回忆起,之前他在母亲的墓前见到过她。
那时她还说是母亲的朋友。
裴璟衍忍无可忍,冷着脸训斥她,“你他妈有病!?缺儿子就去养条狗!”
碰上私生子这名头,任谁听了都觉得晦气。
女人没说话,笑眼盈盈地望着裴璟衍。
她身边的保镖则愤怒不已。
“对我们夫人客气点!”
裴璟衍不止不会客气,还想弄死这一个两个的。
港城那边有关走私的案子还没处理完,他最近烦躁得很。
女人摆了摆手,示意保镖们安静。
随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母亲跟我丈夫发生过一些事,当然了,那是意外,不代表他们两个故意对婚姻不忠。
“这事情早就翻篇了,直到我发现了你。
“你的眼睛跟我丈夫很像,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脾气、秉性,处事风格更是跟他一模一样。最关键的是,我估算了一下你的出生日期,也能对上。
“希望你配合一下,让我做个亲子鉴定……”
她还是很少对人这么好脾气。
然而,裴璟衍根本不卖她面子。
在她言辞凿凿地解释完,他只得出一个结论——她在胡说八道。
所谓的做亲子鉴定,也就是想要他的毛发组织。
难保她不会拿这些去做别的,比如陷害他参与了哪些犯罪事件。
裴璟衍谨慎多疑,全然不信她说的。
那女人见说不动他,有些气恼。
“实话告诉你,我丈夫很有钱,他能给你很多。
“比如你被人陷害,涉案走私,我们也能轻松帮你解决。
“你要真是他的儿子,那……”
“不需要!”裴璟衍还是果断拒绝,并警告那女人,“我母亲跟你丈夫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从来没见过!”
不管他生父是谁,他都不会拿已逝母亲的声誉去冒险。
他就是他,不是谁的儿子。
女人见他这么油盐不进,眼神中拂过一道寒光。
她摔杯为号。
随着茶杯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怒声下令。
“这个鉴定,你不做不行!
“都给我上!谁能拔掉他一根头发,工资翻倍!”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