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川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可看贺锦星一副愁苦的样子,又识趣地闭上了嘴,转身出了办公室。
公司楼前的停车场,江以柠对父亲忍不住的发脾气说“你过来干什么呀?都分手了,你还找他,还有什么可说的!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她嗓子眼儿冒着火,声嘶力竭。
江以橙替父亲说话,生气地说道“媛媛,咱爸也是为了你好,怕你受委屈,过来了解一下,你干什么跟爸大吼大叫的?这是在外面,你注意一下!”
江以柠看着她,眼中燃烧怒火,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媛媛!”江父怒斥,“你在干什么?你是打你姐呢,还是打你爹的脸呢?怎么?贺锦星找不得?但凡你有点能耐,也不至于叫他给你甩了,我也不用跟你操心费力的!” 🅼.🆅𝕆🄳𝕋🆆.𝓛𝘼
“是,我是被他给甩了,可那又怎么样?谁要你来给我操心费力了?你那么喜欢贺锦星,那你嫁给他好了!”江以柠被父亲的话气得发狂,口无遮拦地乱说话。
“啪!”的一声脆响。江父怒极,给了女儿一耳光!
这一巴掌,江父虽没用十成十的力气,可还是打得江以柠眼冒金星,身子晃了一下。
她的脸被扇到一边,依稀看到江以橙嘴角那得意的笑。
“以橙,我们走!”江父怒气冲冲地上了车。
江以橙走到江以柠身前,猫哭耗子假慈悲地问“媛媛,你还好吧?你别跟爸生气,他也都是为了你好。”
江以柠扶着车,冷眼看她,微微一哼,“江以橙,就凭你,还想借着他的朋友勾引贺锦星?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别做白日梦了,你个私生女,不说贺家了,就是陈耀川,你都得不到!”
“因为,你不配!”江以柠咬着牙,恶狠狠地说着最后这一句话。
江以橙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熊熊怒火,她死死地盯着江以柠。
“大小姐,先生叫你上车!”突然,司机朝她喊道。
江以橙听到声音,霎时变换了神色,她冲妹妹莞尔一笑,说“咱们走着瞧,并不是不配,就得不到的!”
江以柠眼神中满是蔑视,转过头不再看她,直到车子离去后,她才虚弱地趴在了车上。
陈耀川从公司楼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她,疾步朝她走过去,看她软弱无力的样子,关心地问“以柠,你没事吧?”
江以柠站直身子,看是他,心中微动,“你下来,找我来了?”
“啊,那什么,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陈耀川看她脸色发白,脸颊通红,知道刚才肯定是发生不愉快的事了,但他很识趣的没有问。
江以柠从地上捡起来被打掉的墨镜,重新戴上,拉开驾驶室的门,说“耀川,谢谢你了,我自己能回去。”
陈耀川上前,抬手探到她额头处,滚烫滚烫的,惊讶的说“你看你,都发烧了,自己开车回去太危险了。”
江以柠挥掉他的手,“不用你管……”
身子还未坐进车里,她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贺锦星站在三十几层高的落地窗前
往下看,楼下是绿油油的宽阔草坪,还有一条长廊。
脑中回想着江以柠,怎么才一天没见,她就生病了呢?因为自己提了分手,才生病的?
心中,那股子愧疚感又蔓延上来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他皱眉回头去看,就见陈耀川抱着江以柠进来,急吼吼地对他说“以柠在楼下晕倒了!” 𝕄.🆅𝙤𝘿🆃𝙒.𝓛𝓐
贺锦星已经疾步走了过来,从他手里接过人,把她抱进了休息室。
陈耀川甩了甩胳膊,站在门口对他说“发烧了,头烫得很。”
贺锦星闻言,在她额头上一摸,果然很热。
“行了,你先走吧。”他帮着她把被子盖好,低头翻找手机号。
陈耀川说“既然还这么紧张人家,何必要分手呢?”
“你闭嘴吧!”贺锦星站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给他推出了办公室。
“喂,顾医生,我这边有个病人,发烧了,麻烦你过来给看一下吧,在公司里,快一点来,好,我等你。”
贺锦星挂断电话,注意到江以柠脸颊上的巴掌印,眉头不悦地蹙起,她父亲扇她耳光了?
他起身去洗手间,打湿了毛巾回来,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又去摸摸她的手,触手冰凉。他双手给包裹住,搓了又搓。
就这么静静地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分钟,秘书在外面敲门,领着顾医生进来了。
一番检查,确实是感冒发烧了。
“这都烧到39度了,还能出门,小姑娘挺刚强的啊。”
“嗓子也哑了。”贺锦星说。
小老头儿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说“发高烧,嗓子没有几个是好的了。刚才看,里面都红肿了。”
他一边配药,一边对他说“没事,不用担心,打上针就好了。”
贺锦星抿了一下嘴,“得打几天啊?”
“身体强壮的话,三天就差不多了。不过,可不能累着啊,一累就不爱好。”
顾医生把压脉带绑上,又拍了拍她的手背,边打针边对贺锦星说“你这当老板的,也得顾恤一下员工,都累倒了,看谁还给你卖命。”
手背贴上胶布压住输液管,顾医生调试了一下速度,转身对贺锦星说“两瓶药,这瓶打完了,会换下一瓶吗?”
“应该没问题。”贺锦星说。
“那就看着吧,我得走了,离开太久,洋柿子该不高兴了。”小老头儿动作利索地装好东西,提起了医药箱。
洋柿子是他养的一只猫,特别黏人。
“对了,开的药按说明吃就行。”他朝门口走,又说“不用送了,照顾病人吧。”
贺锦星给人送到了门口,目送他离开,随后轻缓地关上了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江以柠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大汗,但身子舒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也有点精神了。
“醒了?”床边,有人说话。
之后,一个水杯放在嘴边,里面插着吸管,又温柔地对她说“来,先喝点水,润润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