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薄司宴干脆拒绝,见许朝盈蹙眉,也品出几分不妥,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经常团建聚餐,我们挺熟的,不然他第一次见你也不会给你买这么多东西,对吧?”
“那更得请客吃饭了呀!”
薄司宴一个头两个大,这怎么还越扯越歪呢?
他不可能跟中介解释假结婚的事,更不想让他和小丫头见面。
许朝盈还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薄司宴大脑飞速旋转。
实在不行……他就全程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
薄司宴咬牙,“那就请!” ❋m.vod✱t✫w.✳l✹a
小丫头眉头蹙了蹙,突然改口,“要不算了。”
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又听到她说,“不如邀请他来咱们家吧?我做饭招待一下。他知道咱们结婚的事,没见面还好说,见面了打过招呼又送东西的,在外头请客显得生分,咱不热情表示表示说不过去,你觉得呢?”
薄司宴,“……”
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他为什么偏偏今天过来看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许朝盈唇角上扬,“到时候你们定下日子和我说一声,需要的食材我提前准备。”
她没有留意到薄司宴逐渐石化的表情,拧开电动车锁,“一会儿有客人来取花,我先回去啦。回头你见了姓宋的那个同事,帮我道声谢,拜拜!”
许朝盈挥挥手,骑着小电驴离开。
此时此刻他的心,要比美式苦一百倍。
薄司宴生无可恋,将杯中剩下的冰美式的一饮而尽。
他叹了口气,驱车往回走。
沿途前方不远处,他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小丫头正费力推着车上坡。
扭过头,薄司宴驱车与她并行,“怎么了,车胎扎了?”
“电量不够了。”许朝盈郁闷,“平地还有三格虚电,一上坡就飙红。”
“用不用我捎你一程?”
许朝盈用手背擦掉快滴进眼睛里的汗,“你这后备箱也装不下我电动车呀。”
薄司宴想了想,“你把车子锁在路边,一会儿我让还没回来同事帮忙捎回去,他开的电三轮。”
末了,他又补充,“这个同事不知道我结婚。”
许朝盈看了眼时间,也没跟他客气,锁好车,拎起那一大袋甜品,拉开副驾的门钻进来。
薄司宴升上车窗,许朝盈瘫在座位上用手扇风,“好凉快。”
眼前突然出现两张纸巾,许朝盈心中一暖,“谢谢。”
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的汗,拨动刘海碎发,余光见薄司宴要俯身凑过来,连忙往后缩。
“安全带是吧?我自己来!”
薄司宴俊帅的脸近在眼前,许朝盈心脏砰砰乱跳,慌忙把安全带扯过来扣上,“系好了!”
薄司宴还保持着探身的动作,许朝盈默默吞咽口水,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瞄他。
他、他想干什么?!
突然一小片阴影罩下,许朝盈屏住呼吸,下意识闭上眼睛。
“碎纸屑卷到头发上了。”
第38章 她想抓住他的心?(2/2)
啊?
许朝盈睁开眼,看到薄司宴指尖处那一小块拧在一起的纸片,耳根染上红色。
“谢谢。”
许朝盈又羞又窘,小声道谢,拈走纸片,摸出手机佯装聊天。
薄司宴将她丰富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生出几分挑逗她的心。
“你刚刚躲我那么远,以为我要干什么?”
许朝盈别过头,五官皱在一处,随即马上面朝他装傻,“我什么时候躲你了?”
小丫头演技一流,若不是脸颊越来越红,薄司宴真要当场拜她为师。 m✼.vo✹dtw❋❄.l✲a
一阵悦耳的鸟叫声打断车内旖旎。
许朝盈低头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我定的闹钟,提醒我给后面客人打花束。”
薄司宴也没再闹她,踩下油门,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
许朝盈回到花店,一改平时嬉笑玩闹的样子,认真挑选花材配色。
薄司宴无事可做,在角落找了个小马扎,坐在一旁看她忙活。
时间在安静的气氛中缓慢流逝,许朝盈卡着时间把花束赶出来,客人刚好到店。
送走顾客,她才露出笑容,长舒一口气,留意到薄司宴正盯着架子上方看。
许朝盈走到他身边,解释道,“上面不对外售卖,是我自己扦插培育的新品种。”
薄司宴诧异,“你还有这本事?”
许朝盈不想他误会,连忙解释,“兴趣,我自学研究着玩的。”
她看向挂钟,“时候不早,该回家做饭了。”
回家之前,两人去了
许朝盈推着小车走在前面,“你也没告诉我你的喜好,正好家里菜剩得不多,肉也没了,你爱吃什么就拿,我不挑食。”
薄司宴拿了两捆青菜,又被许朝盈替换一遍。
“刚刚那捆里面掺着黄叶,挑东西不能只看表面呀。薄先生,你平时很少买菜做饭吧?”
岂止是很少,他压根就没有过。
他不知道小丫头什么意思,轻声应了一下。
又听到她语重心长,“你马上要奔四的人了,成天吃外卖怎么行?以后娶了媳妇总不能让媳妇天天做饭吧?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薄司宴眉头微蹙,他的胃好像是被小丫头抓住了,所以她自己说漏嘴,真实目的是想抓住他的心?
等一下,他今年实岁29,转过年才30。
“不是。”薄司宴打断她,“我怎么突然就奔四了?”
“我这不是稍微夸张一下?”许朝盈不以为意,“就比如我今年22,四舍五入一下,说快奔三也行啊。”
薄司宴一时语塞,行吧。
两人在蔬菜区逛完,又补充了些调味品。
许朝盈领着他来到鲜肉区,指着两人面前的大冰柜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就拿,回去我给你做。”
“什么意思?”
“比如肋排炖排骨,五花炒菜或者蒸粉蒸肉,里脊弄片弄丝绞馅。”
冰柜内陈列着形状各异又长得差不多的肉块,薄司宴眉头紧锁,仔细盯着它们看了两圈,只辨认出他最讨厌的猪脚。
好难……比谈几十亿的生意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