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拒绝,洗手时路过扫到餐桌上丰盛的饭菜,胃里空鸣。
看着不错,都是他爱吃的。
浅吃一次也不是不行。
主要是他饿了,助理送来还得十几分钟。
薄司宴说服自己,身体已经先一步拉开椅子,坐在许朝盈对面。
刚坐下,小丫头就把筷子伸到他眼前,“尝尝,我手艺不比我姐差。”
薄司宴狐疑接过筷子,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夹了一口菜。 m❈.vo✹✿✾dtw.l❄a
“味道咸淡怎么样?”
许朝盈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望着他。
薄司宴眼前一亮,如实回答,“好吃。”
许朝盈展颜,“好吃就行。”
“你姐的事怎么样了?”
许朝盈烦闷,“快别提了,我姐不离!”
薄司宴蹙眉,“是因为没看到证据,不信?”
“不是。”许朝盈越想越来气,“我姐早就知道张建军出轨,一直没说。”
“为什么?”
“我还想问为什么呢?”
许朝盈拿筷子戳碗里米饭发泄怒气,“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证据我也要继续找!”
薄司宴抬眼,“没有车拍到?”
“不知道,今天去的时间不对。明后天我换个时间再去转转。不提那晦气男人,吃饭!”
小丫头化悲愤为食欲,扒了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咀嚼起来像个小仓鼠。
还挺可爱。
许朝盈突然抬头,和薄司宴四目相对,“你看我干什么?”
薄司宴被抓包,面不改色,淡定夹菜,“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许朝盈语塞,扫视餐桌一周,“诶?汤我没端过来吗?”
说完,她指向厨房,“劳烦薄先生跑一趟呗?”
无功不受禄,薄司宴吃了她辛苦做的饭,没道理拒绝。
大长腿一迈,眨眼就将汤锅端出来。
许朝盈阻止薄司宴,拽过抹布铺在桌上,“好啦,放下吧。”
她准备把两人的汤盛了,薄司宴独自取走碗,“我自己来。”
薄司宴吃饭很安静,无论吃食还是汤水都小口小口的,十分优雅,连带着许朝盈也不好意思狼吞虎咽,变得淑女起来。
餐桌上异常和谐,许朝盈感慨,这老男人虽说有时候龟毛事精了点,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挺能顶事。
薄司宴低头用汤匙喝汤,早早察觉到她投来的视线。
一顿饭小丫头不知道偷偷看了她多少次,到底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借钱?
还是又需要他帮忙撑场做戏?
“薄先生。”
薄司宴警醒,来了!
“嗯?”
“谢谢你为我姐姐的事出主意,还引荐祁律师给我们,不管怎样,我以水代酒敬你!”
说着,许朝盈那起手边水杯,探身过去碰了下他的汤碗。
薄司宴眉目舒展开,所以这是感谢宴。
他微微颔首,“客气。”
许朝盈双手托腮,唇角上翘,“未来咱们和平共处,和谐度过这一个月!
薄司宴被她的话刺了一下,沉默良久,沉声道,“好。”
饭后,薄司宴帮忙把碗筷收到水池。
“薄先生,今晚我做的饭,你刷碗呗?”
薄司宴面露难色,他长这么大还没刷过碗。
许朝盈走近,“不行就我刷。”
“用什么清洗?”
“洗洁精呀,就在你手边。”
第34章 薄先生,我不伺候你一日三餐哦!(2/2)
许朝盈见他挽起袖口开始忙活,转身离开厨房。
十几分钟过去,薄司宴找到许朝盈,“我刷得很干净,你要去看看吗?”
许朝盈失笑,“你好有意思。”
薄司宴屈指碰了下鼻子,许朝盈突然将腿从沙发上放下来,踩着拖鞋一路跑进卧室,“你在这等我一下!”
没一会儿,小丫头提着一个纸袋子过来,“这个送你。”
“这是什么?”
薄司宴在纸袋里拿出一块折叠起来的布料,抖开发现是一条西裤,样子款式有些眼熟。
许朝盈解释,“昨晚点点不是把你的裤子弄脏了?这条算我陪你的。你试试大小。”
薄司宴手指轻捻布料,陷入沉默。 m❁.v❃odtw✾✱.l❃a
他如果说他的衣服都是高奢店量体裁衣专门定制的,不是有钱就能买来的,会不会崩人设?
许朝盈见他把裤子折起来,没有要试的意思,连声催促,“你试一下,不合适我好明天去店里给你换了。”
薄司宴拗不过她热情,配合换上,腰身倒是合适,裤脚却长了一截。
“我裤子挺多的,这条不太合适,明天你拿去退了吧。”
“别啊。”许朝盈拉着他的胳膊前后转了一圈,“这裤子你穿着好看,别退。等着我做个标记,一会儿你脱下来,我把裤脚给你收一截。”
“你还会收裤腿?”
“那当然啦,针线活可是穷人家孩子的必备技能。”
许朝盈在卫生间拿了块肥皂,蹲下在合适他的位置划线,“我妈什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只有舅家那俩表哥是她心头肉,小时候我和我姐都穿他们的旧衣服。男孩子的衣服又大又肥,哪件不是改了又改?”
薄司宴低头正好看到她发顶,小丫头画好线顺势拍拍他的裤脚,“好啦,你脱下来给我,一会儿我给你缝上,明
许朝盈做针线活的时候,薄司宴忍不住驻足观望。
针线在她指尖飞舞,没一会儿就将剪过的边缘收好。
许朝盈用牙咬掉多余的线头,“完事!”
薄司宴拎着裤子,裤脚还有小丫头手抓过的余温。
他起初态度强硬和她划清界限,是怕她利用奶奶善心,接近他觊觎他家的钱。
经过这几天相处,他发现,小丫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非但对他的钱没兴趣,没仗着妻子的身份要这要那,甚至分得比他还清。
他唇瓣动了动,“只是一条裤子,其实你不用赔给我的。”
“得赔,哪能让你帮我忙还搭条裤子?”
许朝盈整理好针线盒,“不聊了,我回屋睡觉了,拜拜。”
她回到卧室打开灯愣在原地,刚刚太黑她没注意,卫生间磨砂门怎么变成实木门了?
稍加思索,她反应过来,是薄司宴的杰作!
一准是因为昨天她洗澡……
想到昨日窘境,许朝盈脸颊发热,从此洗澡再也不忘关卧室门。
隔天清晨,薄司宴出卧室,看到背对他坐在餐桌前的许朝盈。
餐桌上十分空旷,只有她面前有吃食。
薄司宴走进厨房,很快又出来,“我的呢?”
“你的什么?”
薄司宴指着她正在啃的三明治,“我的早饭。”
“你自己做呀,难道还要我给你做?”
“你昨天不是给我做了晚饭?”
许朝盈被他这直挺挺的脑回路逗笑,“昨晚那顿是为了感谢你帮了我姐,但一码归一码,不代表我得一直给你做饭呀!更何况咱们很快就要离婚,我一不是你保姆而不是你老婆,不可能一天三顿的伺候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