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弟,如实忍耐不住,可莫要逞强。”尺夜将适才疗伤所用剩余的延命丸与血丹,辅以春露,融于鎏金笔筒,完成这一切,向着盘膝而坐的青衫少年,凝重开口。
此刻少年,正趁着尺夜调制药物,默运青衣诀散入周身诸穴,以调息内伤之际,应对服下延命丸与血丹相融的药液的剧痛。
闻尺夜凝重之声,少年睁开双目,散去内力,许是觉察室内氛围凝重,显出笑来,缓和道“大家莫要这么严肃,我这是疗伤,不是命悬一线”
话音落时,见他们面上凝重不减,少年心思稍转,向虬髯大汉并雪貂道“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𝕄.🅅𝙤🅳🆃🅆.𝕃𝘼
“木兄弟,有什么要交代的,只管吩咐,老薛一定做到”薛虎耿直性子,忙开口应下,却不查自己这语气不妥。
少年闻言稍怔,随即大笑开口“薛大哥这话,反倒衬得我像是在嘱咐后事说来惭愧,是我一路行至金鸡楼,腹中早已空空,只想薛大哥同踏雪去楼中寻些吃的”
言至此,少年满面懊恼,挠头苦笑“倒是可惜了初入金鸡楼时的一桌佳肴”
许是金鸡窟中连番恶战,令众人不查,此番少年提起,不仅尺夜、薛虎二人同感腹中饥渴,便是雪貂也轻抚自己瘪瘪的肚皮,向屋内众人示意饥饿之状。
在少年插科打诨下,屋内氛围立转,终不再似先前一般凝重,薛虎接过少年话来,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木小兄且安心疗伤,果腹之事就包在我老薛的身上”
一旁雪貂,似也不愿落于人后,从地面一跃而起,发出“咯咯”之声,薛虎似也听明了雪貂心思,伸手将雪貂接住,将它置于自己肩头,满凝关切凝望轻声片刻,终是打开房门而去。
见薛虎与踏雪离开,少年终放下心来,暂敛心思,向守候在旁的断臂男子开口“尺夜兄,开始吧!”
凝视手中鎏金笔筒中之药液,尺夜再次郑重提醒道“千万莫要逞强。”
“尺夜兄只管放心,我这条性命还有许多要事去办!”少年笑答,随即摊开掌心置与盘膝之上,谨守心神。
略一点头,尺夜手持药液,行近少年身前,扯开青衫,取出随身利刃衔在口中,又取来火烛点燃,以利刃反复将刀刃烤至通红,向少年沉声道“忍着点兄弟!”
随少年示意,尺夜不再多待,咬牙将利刃刺入少年伤口之中,炙热烫伤皮肉,伴随利刃剜肉之声,响在静谧室内
炙热烧烤皮肤发出的阵阵青烟升腾而上,汗水汇聚成珠顺颊而下,滴落尚存微红的刃身之上,不仅发出“呲拉”之声,小小的水珠震颤刀刃,令剜肉之痛再盛几分
不得不说,这剜肉一举,常人确实难忍,可偏偏少年就是那非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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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剜肉之痛(2/2)
年依旧青衫依旧被汗水浸透,感受着胸前一直隐隐作痛的伤口愈合,惊奇之下,不由轻抬臂膀,察觉再无丝毫疼痛,舒适之感令少年星眸,顿满喜色。
“果是世间奇药”少年惊叹才声才出,却听身后凝重声传来。
“此药需要内服外敷,方能奏效,莫要耽搁,趁药效未过,快快服药!”
少年闻言,忙定心神,从尺夜手中接过装着药液的鎏金笔筒,虽是弥漫奇异丹香,但每每想到那血丹乃是梼杌恶臭垂涎所成,心头不由涌出些许恶心之感。
瞧得少年蹙眉之状,尺夜知道他是在忧心自己此前所言“数痛叠加”之言,忙出口劝道“木兄弟已是忍过了这剜肉之痛,若不趁此机会疗好内伤,待得药效一过,你一旦施展剑招,胸前伤口只会再度崩裂,既已至此,还是再忍忍,将内伤一并疗好,方无后顾之忧”
见尺夜大哥误会了自己,少年只能苦笑,不过他的话并无错,且不论他口中提及的后顾之忧,便是这慕容谷中尚有这么多关要闯,如是自己带伤,别说救人,就是护住薛大哥与踏雪,也非易事
思忖至此,少年心思渐定,星眸微移,扫向笔筒之中异香药液,再不犹豫,仰首抬臂,一饮而尽。
尺夜见少年已服下药液,趁药力尚未发作,从怀中先前装满瓶瓶罐罐的包袱中,选出一瓶,置于一旁桌上,提醒少年道“切记我的话,千万不要逞强还有,若是觉察心神失守,便服下此丹,化去药力不过,服下此丹,也意味着前功尽弃,即便外伤暂愈,将来也会发作,切记切记!”
口中说着,已向着屋门,渐退而去 𝙈.𝕍🅾🅳🅃𝙒.𝙡𝘼
“尺夜大哥,你这是”
少年瞧见尺夜面上凝重顿满,正疑惑发问,话才出口,却戛然而止,一道汹涌之力,直将喉间尽堵,虽是张口,却已发不出丝毫声响
瞧得少年此状,尺夜一刻不停,向着屋外疾跃而出,掩住房门,于门外落定身形之际,已是凝神戒备,俨然一副护法之姿。
“啊——”屋内少年嘶吼之声顿时传出,透过窗棂,响彻紧急楼中,直将在楼中反向倒柜,找寻吃食的虬髯大汉并肩头雪貂惊扰。
一人一貂,同止住翻找之姿,起身之时,面面相觑,直至雪貂先行回神,将口中衔着的食物弃于一旁,化作一道乳白残影,从虬髯肩头一跃而下,向着适才少年所在屋中行去。
似得雪貂提醒,虬髯大汉也将搜来的食物丢弃,迈开大步,紧追而去。
不消片刻,雪貂并虬髯大汉先后至少年疗伤屋外,正见到断臂的尺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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