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复暗惊之余,翻身下马,顾不得内伤未愈,一把拎起面前跪地的先锋营斥候怒道“什么?可曾探得清楚?”
见得将军发怒,斥候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开口禀道“回主帅,千真万确,林中并无半分齐云军踪影,只有只有杂乱断树而已。”
听得斥候之言,淳于复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松开手中斥候,眸中疾转之时,内伤发作,身形摇晃,踉跄不止,身旁众将见状,纷纷欲上前搀扶,却见淳于复单手一挥,止住众人。
淳于军令,无人敢逆,只得噤声稍退,直至片刻后,听闻主帅开口“传令,全军入山!”
细细查看这地面痕迹,淳于复知天修为,怎能看不出,这林中无论拦腰而断的树干亦或地面狼藉,哪里是伏兵所留,分明就是习武之人以内力断开之痕。
胸膛起伏片刻,淳于复只觉怒火上涌无处发泄,双目圆睁已快能喷出火来,扶着树干查看的手掌也微颤抖起来。
周遭晋军重甲还在奉命查看这林中痕迹,不曾注意到自家主帅,正当众人专心查探之时,却听得一声断裂声传来,纷纷侧目望去。 🄼.𝙑𝙊🅳𝙩𝙬.🄻𝘼
“咔——”
主帅手扶的树干之上,随此声响起,顿显裂隙,在晋军众将逐渐惊讶,目渐圆睁下,主帅手边那足有数十年树龄的参天之树,终在主帅怒火之下,被一掌震裂
“轰隆——”眼看巨树倒下,众将纷纷闪开,方不至命丧巨树之下。
随树木而倒,淳于复不仅胸中怒火得以宣泄,目光转望稍一对比,立时明白自己是如何被少年戏耍的了,怒极反笑道“没想到,一辈子玩鹰,倒被鹰啄了眼疑兵之策呵,你小子兵法倒用得娴熟。”
正喃喃自嘲间,却听麾下斥候来报“主帅,东南往雁北城方向发现了敌人脚印。”
“哦?带我去看。”微眯双目,淳于复似已平息怒火,冷静开口。
顺脚印望去,东南便是雁北城方向,晋军众将见状,各做思忖,随即有百战经验之将,出列开口“主帅,这敌人既是逃命,又怎会故意留下脚印痕迹,让我等追查到,那小子诡诈,说不定这是他估计诱咱们往东南去追,依末将之见,咱们速派兵往东南去追,定能追得到!”
此将言毕,身旁诸将纷纷开口应和,但却听主帅大笑开口“哈哈哈,尔等想得到,以那小子的诡诈,我看尔等正中他下怀,他故布疑阵,便是想让尔等去往东南方”
听主帅大笑开口,众将顿时恍然,暗道那青衫小子果是狡诈,也只得主帅方能识破他计,心中暗忖之际,却听主帅继续开口。
“假亦真来真亦假,虚则实之实亦虚我看你正是往西南逃了,放心你甩不掉!”淳于复喃喃间,目中怒火再燃,化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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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遮面献礼(2/2)
见此人露面,淳于复面上神情更是凝重,此人虽与自己同为知天之境,但他每踏落雪前行一步,周身丈余之地笼罩的士卒如同被点中了定身之穴版,不仅身形止住,就连面上表情也瞬间僵住,直至他远离之时,方才恢复,不过却像失忆一般,茫然四顾
“这这是境!”不似先前对上少年之时一直胸有成竹之姿,在瞧见遮面人身形掠过军阵时,麾下将士的反应,这位而立之年破境知天,取下金盔殊荣的淳于将军,面色已然骤变,凝重之中隐隐泛出几分惊恐。
尚未回神间,遮面人已踏落雪而至,落在淳于复丈外之距,止住身形,随他站定,那些缓慢落下的林端积雪方才变快几分,落于地面。
淳于复双目环顾周遭,只见身侧亲兵也好,麾下将领也罢,皆被这遮面人境之所慑,与先前军中士卒一般,定于当场。
虽是境入知天,不曾被遮面人境之所困,但淳于复内伤不轻,亦觉身上如负数百斤之重,正瞧见遮面人那从容目光,不由怒从心起,抬眸相迎,淳于被激起胸中傲气,冷哼一声,再不顾自己内伤几何,单足顿地,浑身散出凌厉气势,迎上遮面人。
无声交锋,顿满西隆山中,知天一遇,天地一变,霎时间,晋军身处之地风雪漫天,晋军士卒纷纷被强劲风雪吹得睁不开眼,若非有重甲披身,恐立时会被劲风掀翻在地。
晋军士卒们好不容易倚在林中树干之上,方止摇摇之姿,眯着双眼,透过雪幕,惊恐望向主帅与那遮面客周遭丈余之地。
两人对峙凝立丈余之所,似未被风雪所扰,仿佛一层无形屏障将两人并外侧两万重甲阻隔开来。
晋军重甲们哪里知晓,掩藏在无形屏障之中,平静无风之下的层层杀机,比起外侧的风雪要强劲上何止十倍、百倍
眼神微移,望向被困于遮面人“境”中将士,这些偏将皆是晋之将来,若冤屈死在此地,甚是憋屈,于是眉头一拧,低喝一声,打破“境”中平静。 𝙢.𝓥𝙊𝙙🆃𝙒.🄻🅰
本是垂于体侧双臂微抬,一上一下,反向划圆,抱而归于胸前,无形之中,竟隐隐显出八卦之形。
遮面人从容目光在这若隐若现的八卦出现一瞬骤变,亦显出凝重之色,脱口而出“流云八卦!”
淳于复面上凝重已消,从容自信重现俊朗面庞,不过自己强运内力,施展师父所授绝学,此番已不堪重负,想来此招既已震慑来人,且他口中既说“投效”,不妨先探其口风。
定下心思,语气缓和几分道“既然识得,何不撤招?”
“我本就是来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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