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不让巡守军去牺牲,那死的,便是雁北大营的十万儿郎并他们身后的百姓!”
高登又何尝想让巡守军儿郎送死,望着抑制不住愤怒之情的年轻皇子,声调稍厉,与其说是在提醒宁王大局为重,更似在提醒自己,因在刚才,自己心中也产生了一丝动摇。
这一声厉喝,让齐韬之声顿止,虽心中愤怒高登让万余巡守并雁北守军近乎送死之行径,但也知这是破局最好的方法胸口的欺负稍稍缓下,宁王殿下微微低下头,喃喃自语。
“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吗,或许我军可撤出子阳谷,将晋军铁骑放入雁北之地,再设法退敌岂不更好?”此时的齐韬眉眼中满是无力,内心深处依旧不愿放弃,稍稍思忖,开口问道。
深知宁王远在庙堂,初次接触军中事务,加之高登深知圣上用心,当即为齐韬解释道“殿下要知道,子阳谷地处齐晋边界,乃是易守难攻之地,地形崎岖可御铁骑,又可设下伏兵,乃是抵御晋贼南下的第一道屏障,如若我军轻易放弃子阳谷,再想将晋贼骑兵驱除,则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𝓜.𝙑𝙊𝘿🅃𝓦.𝕃𝘼
见宁王似已懂了几分,高登语势不停“此次我军败了淳于复诱敌之兵,想来他定会大怒,引大军前来,正可借子阳谷与其对峙,待晋贼主力注意力皆在子阳谷时,巡守军便有了机会”
“到那时,我军是否能主动出击,救下巡守军哪怕能救下一人也好”宁王不愿放弃,追问开口。
“殿下可还记得,当年麟帝麾下的三千不归军将士为帅者,当有取舍”高登眸中坚定愈盛,却在话音未落之时,听得帐外些许响动传来。
本就因巡守军之事,心带惋惜、愤怒的宁王殿下,正想开口呼唤严青川,去擒住帐外偷听之人。
恰此时,却觉眼前青芒一闪,一人身影携劲风掀起营帘钻入大帐之中,随后便是严青川身影追寻而入的声音。
齐韬终是瞧清了飞身入帐之人,眸中微显喜色,只因来人正是救命恩人,瞧他一身青衫风尘仆仆的模样,余光瞥向一旁高登,忙掩住心中喜色,未免他开口唤来军中士卒,佯装蹙眉开口。
“高将军在雁北城中已饶了你一次,你可知擅闯军营重地,该当何罪?”
来人听出了齐韬此问言外之意,回身应道“还请殿下恕罪,在下不请自来,确是想为齐云尽绵薄之力,我愿走一遭,追上巡守军,或能为殿下、高将军解忧,在事成之后,助他们脱困。”
齐韬打量着少年,想看穿他心中所想,但却只望见那双星眸身旁的高登止住欲开口唤来守卫欲望,瞧向少年,小眼微眯开口道“木小兄,实不相瞒,无论是对高某还是巡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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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计中有计(2/2)
不停,蹙眉道来“子阳谷地势崎岖,乃咽喉之地,其实不必去袭敌军粮草,只要坚守数月,晋军骑兵自退还请将军万不可主动出击,采小子之谏,莫要中了晋军之计。”
言毕转身,少年再不多待,施展轻功,寻潜入时来路而去
自少年说出谏言之时,齐韬眸中欣赏之色已再难掩盖,原本以为少年武境高强,心思玲珑,乃是将来自己的好助力,以他适才那番见识兄长亡于“鬼魅夜行”一案,如此一来,若能收服此人
齐韬心中暗暗定下心思,望着少年离去方向,心中却暗自祈祷,最好他无法救回巡守军,自己出面救下他,方能让他诚心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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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轮转,随着日落月升,晋军主将营帐前,赤膊之人,随着日落,早已冻得瑟瑟发抖,再无力跪着,只能蜷缩着来抵挡骤降的温度,从此人凌乱发端并口鼻涎冻出冰渣来看,他已在帐前跪了不短时辰。
反观营帐之中,炭火渐旺,至于军案上的主帅金盔正在火光映衬之下闪烁着光芒,军案之上,才及而立的十万铁骑主帅,正一手割肉刀,一手按着热气腾腾的羊腿。
那柄小小割肉刀在他手上甚是熟练,轻划过外焦里嫩的羊肉,片下一片,放入口中,随即微阖双目,享受焦脆与稚嫩入口之感。
睁开双目,瞧向外面渐暗天色,主帅将手中小刀随意置于一旁,轻声开口道“进来吧。”
声音虽轻,但营帐内外本就无人敢出声,传入帐外蜷缩着的人耳中,令他如蒙大赦,忙不迭想要起身,却扑倒在地,这才发现双腿早已被冻得没了知觉,匍匐着想要爬进帐中,却再无力气
这一幕也被帐中主帅瞧在眼中,微微侧目,身旁两名亲兵守卫早已会意,当即跨步而出,将匍匐帐外的赤膊之人架入营帐之中。
主帅起身,并未行向此人,眸中亦不见丝毫怒意,只是平静行至帐中沙盘处,打量起如城墙般横与沙盘正中的凸起,喃喃自语。
“看来这第一步已然成了”低声自语,双目已然顺着沙盘正中凸起绵延的边缘望去,直至一面小小晋旗帜旁,方才停住目光。
“若我是你,也会尝试以此法激怒敌军,方能引得大军前去谷前叫阵,这时自会有一支奇兵,不辞辛劳,绕路而来,奇袭我军后方,只要粮草一断,前方必乱到时在出谷相攻,则能大获全胜”主帅言及此处,眸中似在帐中灯火映照之下,闪烁兴奋光彩。
“如此妙计,若不让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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