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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的告密,没有人能够查到小凉的行踪,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弱点。”沈沉淡淡地说道,嘴角划过一丝讥讽:“如果不是顾及到我们的情分,当日小凉被抓走杀害的那一天,你就该死了。” 小染的眼中光闪过了恐惧,惊慌,她甚至根本都不敢看沈沉,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你做的错事太多。”沈沉深深地望了一眼小染,纵然是害了人,可是人总有护短之心,更何况六年相处下来的感情,尤其是在自己那时陷入低谷、最寂寞的时候,是这个丫头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无奈之下,只得轻叹了一口气:“当然,我养了你,自然要付主要责任。”他的目光蓦然闪现出光泽:“养不教,父之过。你后来成为那副模样,有我的问题。”
“不!我不服!我哪一点不如那个女人,我无论为你做了什么你都看不到眼里,可是她不过是多给你说了几句话,你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小染伤心绝伦地喊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如果没有我,当时为什么要救我?你既然救了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给了我幻想!你现在跟我说养不教父之过,你是个狗屁的父亲,我才小你十几岁,我才不要当你的女儿。”
沈沉的眼中闪过了深深的无奈,对于这个小姑娘,他只是那时候失去了所有的同伴后,空虚寂寞的时候,一时心动收养的女孩,以来排解自己的寂寞,只是在这样的初衷下,他也逐渐对小染产生家人的感情,就像是小染是自己养的妹妹,女儿一样。
只是那时的他,真的没有想过小染对他的依恋能有那么深,以至于排他性那么严重。或许小凉的死,自己要承担绝大多数的责任。
眼看着这一世年纪比自己还大的小染,沈沉无奈地招了招手:“别闹了,上一世我没有成功的营救你出来,这一世,你陷害了我一次,咱俩也算恩怨了结。但是我和你说清楚,上一世我对你没有感情,这一世,同样不会有。这次我将你这边的事情了结,咱们从此不再相见。你好自为之吧。”
小染的眼中顿时冒出了泪花:“那我就追着你杀,见你一次杀你一次,你有本事就带着那么多人躲,你躲得了,你身边的这些人躲得了么!”
“胡闹!”沈沉双目蓦然射出厉光,小染立刻吓得后退了一步,却见沈沉快速地走上前去,直接一把将小染抓到了近前,右手竟然熟悉地直接将小染的手抓起,一只手举起砍刀便是狠狠地打了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让阿凤和潘迪登时一震。再看向沈沉,却是一边狠狠地用刀背打着小染的手心一边怒斥道:“我教了你六年,就是为了让你乱杀无辜?说了多少次,叫你杀心不要那么重,你都当成耳旁风,现在更了不起了是吧?嗯?”
阿凤的脸上顿时升起不可置信的目光,这半年来,林耀曦这种喜怒无常的性格,怎么可能服管教,可是现在,就跟一个小学生在接受老师的的管教一样。这是不是不太对啊?这个女人,还真是被沈沉吃的死死的啊!
霎那间潘迪心中顿时一阵无语猛袭上来,好像先前紧张的画风突转,一下子变成了大人教育小孩,更奇葩的是,这两个人的年龄放在这,怎么看怎么有种不协调的感觉啊……
小染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谁叫你不救我,谁叫你说把我的命还给你,你知道我死的时候多无助,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有本事你就现在杀了我,要不然我这辈子就缠着你不放了!”
此时的潘迪已经像是看好戏一样的坐在了座位上,根本不关心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阿凤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竟然也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潘迪的身边。
沈沉打下去的手登时停住了,过了好久,他才淡淡地说道:“不是不救你,当时我深受精神攻击,无法搭救你,放了狠话给你,也是希望让他们不要折磨你,毕竟如果你对我产生不了威胁,他们拿你也没有办法。只不过……”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还没说完话,却听小染已经冷笑了一声:“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再也没出现过,也没来救过我。是你先背叛我的。”
沈沉抬起了头,淡淡地说道:“不错,我没有救你……”
小染的眼中刚闪过讥讽的笑意,却见沈沉淡淡地启齿说道“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能力救你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什么?
潘迪和小染的眼睛剧烈的收缩了起来,这句话从沈沉的口中说出来,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
那一刻小染立刻失声尖叫了起来,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一直坚持的仇恨,那种深深的被抛弃,被背叛的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你说……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没有必要骗你。”沈沉习惯性地拍了拍小染的脑袋:“后来我再醒来过,就回到了末日的当天。也难怪我没有认出你来,谁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小染呆呆地望着沈沉:“那……那岂不是说,我这么长时间,都恨错你了?你死在我前面?”
“嗯……”沈沉似乎无意再回忆那痛苦死去的瞬间,随后说道:“既然你也已经回来,那便好好的活下去吧,咱们的仇,必然要找那些人报回来。”
一声“咱们”,让小染立刻喜上眉梢,她这副躯体本身就美丽,加之小染年纪不过十八岁,一笑起来,又有女人的魅力,又有少女的娇柔,竟然美的不可方物。
她急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忽然间却是垮了一张脸,立刻说道:“沈沉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害你。你惩罚我吧……”她急忙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道:“但是你不能赶我走,不能不让我看着你,不然我……我就……”
沈沉双眼一瞪,小染立刻就乖乖地缩了回去,后面的狠话也没敢说出来。
潘迪在心中啧啧地想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到了沈沉这却是反过来了。啥美女,啥大人,再强势,遇见沈沉,还不跟小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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