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恭喜恭喜啊，你们总算是开张了，可怜我们这群人还一毛没卖呢，哎呀，人人都说十月十赚钱，其实也有坐冷板凳的，只是没想到今年竟然是我们啊……”
旁边一些商户纷纷摇头叹息附和开口。
“老孙，说的是啊，照这么下去，我看啊，还不如撤摊走人，省的浪费了七天时间不说，还要赔钱呢……”
“是啊，这七天租赁费，加上坏掉的材料、人工，简直血亏啊，不如撤摊去外面铺子里卖……”
……
虽然都嚷嚷着要撤摊，但没人这么蠢，都还想着再坚持坚持，所以也没人当真，都只是听个乐呵。
马天瑶笑着应付了两句，扭头去看石小小，只见她在冰柜上面立了块扯烂的纸箱，用大号的记号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你这是画什么呢？”
“冰激凌啊……”
“你画冰激凌干嘛？”
“秘密，你等会就知道了……”
石小小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马天瑶指着她画的玩意问。
“你确定不是画大便？”
石小小画上去的一坨弯弯曲曲盘旋而上，怎么看都更像是大便，她尴尬的又在旁边重新画了一个，结果变成了两坨大便，然后不满意继续画……
一直画成了一排大便……
这时候又被挤过来一对母子，小女孩大概七八岁，指着纸板嚷嚷。
“麻麻，我要吃冰激凌……”
她麻麻看了看纸板，皱着眉头摇头劝告。
“这不是冰激凌，这是便便，还是黑色的，你吃吗？”
“麻麻，这个姐姐是不是傻子啊？她为什么要画便便啊……”
小女孩当即就郁闷了，心里还想着这美食盛会真奇特，竟然还有人卖黑色便便的，石小小听了这话比她还郁闷，直接把纸板扔了，又重新拿了一块，继续画了起来。
下午的会场人稍微多了一点，也偶尔有进到最里面的客人，可惜的是，最后一排卖的小吃并没有能吸引人的亮点，除了偶尔吃过冷粥的熟客卖了几份之外，其他人更是连张都没开。
孙三喜之前还稳如泰山，到天快黑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哭了，他可是早就蒸好了是十几锅包子，晚上之前要卖不掉，这些几乎就只有扔了。
马天瑶稍微还能好点，到晚上天擦黑，一看没什么希望了，直接收摊回家了，剩下的冷粥全部按八块钱处理给了陈宁。
等陈宁开车走的时候，石小小叫住她叮嘱道。
“对了，最近我们在搞一个比赛，你那边也加油，尽量多帮我们销售一点，500碗按9块钱给你，000碗按8块，2000碗按7块，3000碗算块，5000碗算5块！”
陈宁一听这话，眼睛都冒绿光了，当即答应下来。
十月十美食交流盛会所有的交易额都需要经过官方指派的人员认证，如果不参加认证，销售额无效。
当然，这个认证也不是白认证的，本地的gdp就是通过认证获得的，一切的认证，必须要征收百分之十的认证费。
每十个摊位，就有一个蹲点认证的工作人员，只不过她们最后一排今天几乎没卖，这个神秘的工作人员自然也没怎么露面。
当这个叫阿伟的工作人员看到马天瑶把剩下的冷粥全部打包卖掉之后，微信界面叮咚一声，弹出了一串人民币收入提示时，整个人彻底懵逼了。
“你你你……你这冷粥八块钱一份，这个人竟然全买了？”
在他看来，马天瑶这明白着就是拿钱刷营业额啊，当然，即使是刷营业额，官方也是认可的，毕竟你刷一个亿，官方就有一千万的抽成啊，他们巴不得你多刷点呢。
马天瑶笑着开口。
“呵呵，我这冷粥本来卖十块钱呢，今天只不过特殊情况，所以卖便宜了……”
十月十美食交流盛会第一天，就这么奇葩的结束了，后面一排商户全部大失所望，各个骂骂咧咧的在马天瑶离开之后，收拾摊子走人了。
第二天，马天瑶没着急去出摊，而是在店里卖起了早场，结果立竿见影，本地的熟客一见马天瑶开门了，瞬间就把店给围了。
“天瑶，昨天咋没开门呢？一天不吃我们还真想的慌呢……”
杨红仍然是第一个来的，笑着问，马天瑶稍微解释了几句，后面排队的人就快速的增加了起来。
所谓吃饭就挑人多的店，这是大部分人的思想观念，这些没听过冷粥名气的客人，一看这家店门口排起了长龙，也顾不上好吃不好吃，先排队再说。
也就因为这个奇葩的原理，马天瑶的店门口半个小时时间，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后面还排着好几圈……
足足过了饭点之后，客人才少了许多，然后她又得给陈宁准备当天的冷粥，等忙活完都十二点了。
和石小小在铺子里吃了中午饭，两人才去了会场出摊。
去了之后，情况和昨天也差不多，孙三喜他们继续无精打采的坐在各自摊位前唉声叹气，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叫阿伟的工作人员，此刻看马天瑶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趁着没客人，走到马天瑶摊位里面笑着搭讪。
“小马，早上我在你铺子门口看了一早上，你这冷粥一直都卖十块？”
“是啊……”
“生意一直都这么好？”
“呃……以前没这么好吧，这不是最近十月十交流会嘛，人多了，生意能更好一点吧……”
“我看……有个女的每次来都拉一车，她是……”
阿伟有些讪讪，这话问的有些敏感，毕竟如果对方真是找来的托，这就问的有些尴尬了，马天瑶笑着解释。
“呵呵，你说陈宁啊，她是黑水县城的，算是代理吧，帮着我们卖，赚点差价……”
“哦……”
对于这个，阿伟有些不信，敷衍的哦了一声，笑呵呵的正准备走，突然停住脚步，掏出十块钱笑道。
“呵呵，看了一早上，我觉得挺好奇的，来，给我也来一份冷粥，我尝尝到底值不值十块……”
马天瑶从冰柜里拿出一碗，笑着摆摆手。
“呵呵，就一碗粥的事，不用给钱了。”
“这怎么好意思……”
“没啥不好意思的，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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