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千暖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然这么厉害!
这么优秀的姑娘,为什么他没能早点遇见?此刻,他心里懊恼不已,真真的意难平!
他自认为自己的天赋十分出众,比起严尊来也不遑多让,要是让他早点遇到纪千暖,现在陪在她身边的肯定就是自己!
“暖暖,你刚刚喝酒了?”严尊皱眉看着她,扶着着她有些摇晃的身子。
此刻他才不关心纪千暖会不会炼九品灵丹,他只关心纪千暖到底喝了多少酒。纪千暖酒量差,一杯就醉,看这情形至少喝了一杯多。
纪千暖微笑着拿起手边的酒壶在严尊面前摇了摇:“空了……”
“这不会都是你喝的吧?”严尊满头黑线,就一会没看住,她就喝成了这样!
“不是呀!他也喝了!他喝了一杯!”纪千暖纤手一指,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风暮云,绯红的脸颊像染了胭脂一般娇美。
风暮云心头猛地一颤,竟然看呆了!
纪千暖醉酒的模样真的娇憨可爱,和她白日里清冷的气质截然相反。
然而旁边一道冰冷的目光射过来,对方强大的气场逼的他不得不低下头,他瞥了一眼严尊冷若冰霜的眸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我……我不知道她酒量这么浅……还从来没有人喝这个喝醉过……”
“我家暖暖酒量浅,以后若是我不在,谁都不能让她喝酒!”严尊义正词严地申明道。
风暮云尴尬不已,他是真没想到纪千暖会喝醉,更没想到严尊会因为这事在师父面前这样数落自己!
“你说人家干什么?是我自己偷偷喝的,其实他只给我倒了一杯!”纪千暖头晕的坐不住了,靠在严尊的肩头辩驳道。
虽然她头很晕,但是她脑子还是清醒的,他们刚来残阳宗,不好四面树敌。
这个风暮云也是牧天纵的得意门生,要是严尊因为这件事和他起了嫌隙,只会让牧天纵夹在中间难做。
其实这事主要还是怪她自己,那个枇杷酒太好喝,她一时没控制住就多喝了些,谁知道后劲儿这么大!
听到纪千暖这么维护风暮云,严尊心里开始泛酸,刚才风暮云看纪千暖的眼神很显然目的不纯,他才离开这么会儿,她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见纪千暖醉的七荤八素的,还替风暮云说话,哼,他生气了!等明天她酒醒了,他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严尊压制住心底的怒气,侧头看着牧天纵:“麻烦师父命人煮一些醒酒汤来,暖暖的酒量是一杯就醉。”
然而,话音刚落,纪千暖就不依了,她试图推开严尊,撒娇道:“我不需要醒酒汤!我就喝了点果酒,不要醒酒汤!吃点解酒丹就好了。”
“解酒丹性寒,你吃了不好。我们就喝醒酒汤好不好?”严尊耐着性子,低声软语地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是大夫,我说喝解酒丹就喝解酒丹!醒酒汤好难喝的!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纪千暖被严尊抱在怀里,伸出食指抵着严尊的鼻子,拔高音量质问道。
严尊囧得一批,他也没胆量反抗,诶,刚回来就被师父看到自己这副怂样,他老人家的心里怕是要笑疯了吧?
他扫了一眼强忍着笑意的牧天纵,放低姿态说道:“暖暖,我是你未婚夫,这点小事难道我还不能做主?”
原本是想让纪千暖给他一个台阶下的,可惜现在果酒的后劲越来越大,纪千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来搭话。
她看着严尊,严肃地说道:“你要是替我喝那醒酒汤的话,你就能做主。说,你替我喝不?”
严尊揉揉额头,醉酒的纪千暖还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喝,喝,喝!我替你喝,我替你醒酒,这总行了吧?”
纪千暖放下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的咯咯作响:“呵呵,好呀!我同意了,让他们去煮吧!”
牧天纵看着严尊怂包的样子,憋着笑憋得很痛苦,他这傲娇的徒弟看来是被这小丫头吃的死死的,这辈子算是完了!
“我去煮吧!”风暮云主动站起来说道:“说起来这事都怪我,我现在就去煮,大师兄稍等一下。”
说完,他急匆匆地出去了,因为走的太匆忙,撞在了门框上,差点从台阶上掉下去。
纪千暖和严尊的感情真的很好,那明媚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疼,伤的他心里更疼。
他和纪千暖明明今天才见面,为何他却有这么深的感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厨房里,一名童子正在打扫卫生,看到他进来了吓了一大跳:“风师兄,您怎么来这里了?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 师父命我煮一壶醒酒汤。”
“那我来煮就行了,这点小事哪能劳烦您呢?”说着他就准备接下风暮云手里的水壶。
“我自己煮就行,你先出去吧!”
见风暮云执意如此,那名童子只好作罢。
一炷香后,风暮云拎着一个陶罐回来了。
严尊原本想抱纪千暖回房间,可是纪千暖偏偏不肯,非说自己不困。
她坐在那里和牧天纵讨论起碧莹丹的功效来,醉酒后的她话特别多,说完了碧莹丹,又说了好几种灵丹的功效。每一种皆是世间难得的仙丹,牧天纵听得频频点头,对着纪千暖更加高看了几分。
这姑娘配严尊绰绰有余!难怪严尊一碰到她就怂了,妥妥的妻管严一枚。
风暮云一边把醒酒汤从陶罐里倒出来,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侃侃而谈的纪千暖自信而张扬,犹如一颗夺目的明珠,吸引的他移不开眼,一看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该怎么办?
严尊见风暮云的目光又粘在纪千暖身上,心里十分不悦,他把风暮云刚倒出来的醒酒汤又倒回陶罐里。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风暮云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地问道。
严尊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看着牧天纵请示道:“师父,天色已晚,我想先送暖暖回去休息。”
“好,你的房间我已经让人打扫过了,去吧!”
风暮云一听严尊要让纪千暖和他同房,他当即反对道:“大师兄,你和纪姑娘并未成亲,让她睡在你的房间里,不好吧?”
“孤云峰的客房很多,要不,再给她安排一间?”
严尊算是彻底看明白了,风暮云是摆明了想来挖墙角,欺人太甚!他白日里都已经明晃晃地宣布自己的主权了还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
他眼中带着摄人的寒光,铁青着脸:“我和暖暖只是差一个婚礼的形式而已,要是真的算起来,我们早已是真正的夫妻了。”
风暮云登时如遭雷击,愣在了那里……严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提醒他,他和纪千暖早已经圆房了,让他别再有非分之想了。
终究是迟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严尊一手抱着纪千暖,一手拎着醒酒汤,扬长而去。
屋里只剩下,牧天纵和风暮云二人。
牧天纵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
风暮云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一眼就看上了纪千暖了呢?
真是冤孽!
他阴沉着脸,走到风暮云面前,严肃地说道:“纪千暖和严尊两情相悦,你早点绝了你那不该有的念头,师父不想看到你们同门相残!”
风暮云心里难受,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师父多虑了,徒儿只是欣赏纪姑娘而已,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是这样最好!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是。”
听竹轩。
严尊把纪千暖抱回听竹轩的时候,她已然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看着她睡着的恬静模样,严尊嘴角微微上扬。
听竹轩里的物件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他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他当年的房间。
房间的被褥枕头全都焕然一新,他轻手轻脚地把纪千暖放在床上,给她倒了一碗醒酒汤。
他托起纪千暖的身子,轻声哄道:“暖暖,来喝糖水了。”
纪千暖被弄醒了,心里很不爽,她嘟囔道:“大半夜的,喝什么糖水!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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