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太好啦!我每天都可以看到阿姨啦!”
“嗯嗯。”兰溪溪温柔笑笑,在儿子额头上亲一下,站起身:“快去吃饭吧。”
“不要,我是小小男子汉,给阿姨收拾东西。”
小家伙开心说着,就拉着兰溪溪上楼:
“爹地爹地,阿姨回来收拾东西啦,快来帮阿姨。”
“!!!”
兰溪溪只想安安静静拿了东西就走,这小家伙,是跟她过不去嘛!
她快速捂住他的小嘴,想说什么,薄战夜高大修长的身影,已然从书房走了出来。
周身漆黑,气息冷寒,还是那么高不可攀,生人勿近。
她尴尬:“没多少东西,不用帮忙的。”
薄战夜冷凝深邃视线落在她身上,薄唇一掀:“不用自作多情,我回房间拿东西。”
说完,他迈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淡漠倨贵的神色,俨然带着和往日不同的陌生疏离,好似,只是陌生人。
兰溪溪心头一紧,不知怎么刺痛了下,随即,又释然。
她对他来说,只是暂代兰娇身份,在他眼里,顶多是个感兴趣的玩物,一旦玩物令他失望,他会直接嫌弃扔掉。
对她,他能有什么好脸色?
而他,是兰娇的老公,宴会那晚逼她跟宋菲儿道歉,更让她讨厌受伤。
她刺痛什么呢?
收拾好思绪,兰溪溪牵着小墨走进房间,整理东西。
这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兰娇的,她需要带走的东西很少,不到十分钟,收拾完毕。
其中,包括一套干净整洁的被单。
“九爷,这套床单我带走了,之后我会巧妙拍照,不露出马脚,九爷如果有时间的话,到时候配合一下,也用家里同款的床单拍照。”
她计划的很巧妙。
薄战夜冷嗤一声,不做理会。
一旁薄小墨比较聪明,听出意思,建议道:
“阿姨,我觉得更应该拍点合照,用作库存,以备不时之需,不然你们长久不同框,很容易被戳破的。”
好像很有道理?
而且免得以后再见面拍照合作之内的,兰溪溪很干脆利落道:
“我觉得可以,九爷现在能配合一下吗?”
担心他误会,她补充道:“一次合作,终身不见,我想九爷也不希望我们再见面吧?”
薄战夜拿着钢笔的手一紧。
终身不见?他挑眉冷冷望着她:
“之前对唐时深说的,应该是想尽快见面?兰小姐倒是将痴情与疏离,分的足够清楚。”
话语莫名的阴阳怪气。
兰溪溪秀眉一皱。
她没对唐时深那么说,但唐时深是她男朋友,即使那样说,又有什么问题?他没有讽刺的资格。
看他的姿态,也是不想配合拍照的,她说:
“既然九爷没时间,我就先走了。”
她拉着小行李箱准备离开。
薄战夜眸色一沉:“我允许你走了?比起你不想跟我见面,我更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的世界。”
兰溪溪:“……”
谁稀罕出现在他世界!
自作多情的狗男人!
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如拉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掉!
薄小墨小眉头深皱,无语望着两人。
他明明感觉爹地不讨厌阿姨,阿姨对爹地也不是讨厌,怎么这幅状况?
罢了罢了,让两个‘闷 骚’自己解决吧。
他默默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空气愈发安静,如果此刻有针掉落在地上,绝对听得见。
足足一分钟,兰溪溪觉得自己不该和薄战夜这样的男人计较,深吸一口气,开口:
“拍照吧,九爷你随意做你的事情。”
手机相机打开,她很专业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背对他‘咔咔咔’拍照。
拍完,准备换下一个姿势地点,敏锐想起:
“不行,一套衣服只能拍一次照片,我去换套衣服,九爷你也换吧。”
薄战夜看着她飞快跑进更衣室,脸色比猝了霜还冷。
要拍是么?那便让她好好拍!
他迈步过去,随意拿上一套睡衣:“换睡衣。”
穿睡衣在家里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能彰显两人的亲密。
但,兰娇的睡衣清一色吊带,又露又性感。
兰溪溪想拒绝,可眨眼间,男人已经利落换上黑丝浴袍,冷淡尊贵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时候她要说不换,就太矫情,显得自己想入非非。
无奈,只能躲进帘子后,换上。
同样是黑色吊带睡衣,穿在小女人身上,肤白如玉,身材姣好。
明明不算很露,可由于太过漂亮,脖颈、锁骨、大腿,每一寸都像自带迷人气氛,勾人欲罪。
薄战夜眸光深邃无数倍,他道:
“我躺床上睡觉,你趴我胸口拍。”
趴他身上!
那多亲密!
“不行,我们并肩而坐应该就可以。”兰溪溪脸色拒绝。
薄战夜锁着她绯红抗拒的脸,心里惩罚玩弄怒气越明显:
“怎么,主动让我配合,现在一点小动作就扭扭捏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心思不纯。”
心思纯的人,毫不介意。
就如拍亲密戏的演员。
兰溪溪小脸儿一囧,纤长睫毛煽动:“谁、谁说我心思不纯了,拍就拍!”
她气冲冲走出去,站到床边,对他道:“你躺啊。”
薄战夜冷笑一声,走过去躺上。
领口微敞,躺下后,自然往两边散开,露出里面健硕分明的胸肌。
兰溪溪抿唇,手心捏紧,告诉自己:只是拍照,对他这样的渣男,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和不自在。
她一鼓作气,直接翻上去,脑袋靠在他胸口,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她的脸还算上相,薄战夜更不用说,360度无死角完美,随手一拍,都是好看的画面。
不到五分钟,手机里几十张照片。
“好了,肯定能找出好的照片,15天时间,2套照片也足够了。”
兰溪溪说着,起身离开。
“啊!”下一秒,头皮一疼,她脑袋被扯了回去。
显而易见,头发缠上他扣子!
要不要这么倒霉,这么狗血!
兰溪溪欲哭无泪,窘迫难堪道:“你等等,我马上弄。”
然而,头发缠在扣子本就不好弄,再加上此刻越慌张,越难。
整整五分钟,也没解开。
薄战夜感受着她的脑袋在胸口上蹭来蹭去,柔顺长发如小猫儿的尾巴扫过,眸色一暗:
“你故意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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