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兮若左手护着小男孩,右手加大了对符箓的控制,朝着萧琦持剑的手烧去。虽然李兮若用的火符箓只是普通的凡火,不是她对付妖怪时用的三昧真火,但萧琦也只是一个凡人,就是凡火也不是他能受得住的,火舌烧过来,他一声惨叫,扔了剑朝着后面疾步退去。
李兮若刚才那一下已经是透支了自己的灵力,这时候身体周围的火迅速弱了下来,自己的脸色也更加苍白,加快速度护着小男孩朝将军府外行去。
李兮若能感觉到刚才因为透支灵力,身体越来越虚弱,恐怕连普通人的行动也快支撑不下去了。小男孩也看出李兮若的脸色不好,紧紧抱着怀里的小若,快速跟上李兮若,眼睛担忧的望着李兮若。
萧琦吃了大亏,有半只手被烧伤,虽说伤的并不重,但心里恨极了李兮若,同时担心李兮若跑出去之后给他惹来麻烦,大吼着叫上将军府里的人跟自己一起追了出去。
这时候李兮若已经带着小男孩跑出将军府,跑到了咸阳的大街上,因为到了大街上,李兮若怕伤到平民百姓,收了火符箓,带着小男孩迅速的朝前跑,心里也越来越焦急,她当初很有自信离开,是仗着自己这些年学的手段,可她高估了自己,自己能动用的灵力太少了,再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萧琦追上,说不准还会连累这个酷似师父的小男孩。
因为心乱了,神智又有些模糊,她竟然跑着跑着直接撞了人,一头栽到了那人怀里。那人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撞到自己怀里,先是蹙眉不悦,待见到那姑娘煞白的脸色和她身边的小男孩及小男孩怀里的尸体时,一把揽住了李兮若,防止她反弹摔倒。
李兮若这一下撞的不轻,脑子更加迷糊了,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还好男子反应及时,将人搂在怀里,才没有摔在地上。
小男孩见李兮若晕了过去,也着了急,叫道:“先生,您救救我们吧,我们大小姐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如果我家夫人再被抓回去也会死的。”
男子虽说不是良善之辈,但看了看小男孩怀里只有六七岁大小的小女孩,也不悦起来,这般欺凌弱小,着实可恶,他冷下脸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要抓你们?为什么抓你们?”
小男孩脑子转的很快,他知道萧琦很快就会追上来,忙长话短说:“我们夫人是白族的公主,嫁给了将军萧琦,如今萧琦将军接了外室回府,那外室容不下我们夫人和大小姐,要杀了夫人和大小姐。您救救我们吧,不然族长知道了,定然要跟秦国开战的。”
男子一听这事脸上的表情郑重了几分,若只是家事,两口子闹别扭,他或许还不好插手,可涉及到国事,涉及到两国邦交,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就算闹到大王那里,他也是有话说的。他将揽着怀里的少女的手扣紧了几分,神色冷然的看向已经追过来,左手举着青铜剑,浑身杀气的萧琦。
“萧将军,这是要砍了白某吗?”男子见萧琦直接举着剑朝自己而来神色更加冷厉。
萧琦看清眼前的男子后打了个冷颤,忙收了手中的青铜剑,涨红了脸道:“下官刚才未看清,冲撞了白将军,还请将军勿怪,改日下官定当登门请罪。”说着看了一眼男子怀中晕过去的少女道:“内子无状,让白将军见笑了。”
原来李兮若遇到的男子竟然是秦国大将白起,不同于萧琦这种靠着女人上位的将军,实际上没有任何实权。白起可是实打实靠着军功一点点打上来,靠着军功封的大将,是秦王的心腹大将,手掌重兵,在秦国的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白起冷然道:“据我所知,你宠妾灭妻,为了一个外室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还要害死白族的公主,你是要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挑起白族和秦国的大战吗?”
萧琦被白起的话吓的一个哆嗦,挑起白族和秦国大战,这样的大帽子他可不敢戴,若被落实了,秦国律法严苛,秦王非连坐了萧家九族不可。
萧琦忙道:“白将军哪里听来的谣言,没有的事儿。内子犯了疯病,亲手杀了小女,下官为防她再伤人这才抓她回去,好请郎中为其好好诊治。”
白起冷笑道:“你当白某是三岁孩童不成?疯病?我看有疯病的是你,整个大秦谁不知道,你若不是娶了白族的公主,能封将军?一个靠女人起家的无能之人罢了,不思好好对待公主,竟然还敢找外室,与外室一起谋害妻女,简直狼心狗肺,丧心病狂!赶紧滚吧!有什么话到大王面前分辨去吧!”
说罢再不看一眼,弯下腰去,另一只手伸到李兮若双腿下,将李兮若打横抱起,招呼身边的小男孩跟着他一起回了白家,只留下后面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萧琦。
萧琦承认,他这辈子是没什么出息,他是个勇士,论个人的打斗能力他不算差,在秦国虽比不得那些能征善战的大将,但也能排个中等,可他却是个缺乏谋算的人。不会带兵,不懂兵法,只会在战场上杀人,因此他只能为兵,不能为将。
也正是因此,他尽管封了将军,却被闲置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机会掌兵,成了整个大秦的笑话,成了个废物。所有的同僚都知道他是个靠女人封将的废物。
这是他心里的痛,也是他最难堪的伤口。平时无论是谁,但凡不是跟他有仇的,都不会把此事拿出来说,都不会当着他的面打他的脸。可今天却被白起这么狠狠的打脸,打的鲜血淋漓,若不是白起凶名在外,又是掌重兵的心腹,他真要冲上去拼命了。
他冷了脸收起剑朝着将军府行去,心里对白诺的恨意又多了一层,若不是白诺逃出来,他也不会被白起羞辱,更不会面临秦王的责难。
回到白家的白起将李兮若放到自己的房间里,转过目光看向小男孩怀里与李兮若有八九分相似的小女孩,他伸手探了探小女孩,小女孩的尸体已经凉透了,脸上也泛起了青色,让他心里的怒气更加升腾起来,更加觉得那萧琦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白起是从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靠着关系上位的人,更别提这种靠着女人上位的人了。所以他之前虽然听说过萧琦的名头,但从来不跟他说一句话,他压根就看不起萧琦这样吃软饭的人,认为其不配称为一个男人。
在他的印象里,白族公主一定是那种五大三粗,从未接受过教化的野人女子,长的奇丑,嫁不出去,这才嫁给了萧琦,秦王也是看在萧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娶了这么个女人,还终生不能纳二色的份上封了他一个将军。
却不想,在他印象里,五大三粗,类似于野人的白族公主竟然是这般娇滴滴的绝色女子。她闯入自己怀里时,怀里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身体娇软,让他抱着她时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生怕力气过去会勒坏了怀里的少女。
那个死去的小女孩与怀里的少女长相几乎如出一辙,粉粉嫩嫩的,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柔软之意,可那样可爱的女孩儿,如今却永远的阖上了双眼,成了一具凉透了的尸体。
他白起跟着秦王,也是见惯了美人的。即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怀里的少女,不,该成为少妇,美貌不输给任何自己曾见过的美人。萧琦拥有了这样绝色的美人,还靠着这样的美人封了将军,美人还给他生下了这样可爱的女儿,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忍下心里翻腾的怒意,对小男孩说:“先让这孩子入土为安吧。”说着招手让家里的管家去准备上好的棺木,自己则思考明日上朝时怎么在大王面前告萧琦一状,让这畜生不得好死。
李兮若透支灵力,整个人都很虚弱,一直到日渐黄昏时才醒转过来。只是她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坐在自己的床边,静静的守着自己。
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俊朗男子,认真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似乎是自己昏迷之前,自己撞到的那个男子,是他救了自己吗?她狐疑的看向男子,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他又是什么身份?怎么能从萧琦手上救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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