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花千弱,收到了战新雷的电话,
“喂,孩子。”
战新雷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有着一种不可明说的激动。
这是他的亲生女儿,花千弱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和芷茵的血脉。
战新雷现在只想好好的疼爱这个孩子。
不等花千弱说话,战新雷便高兴地说,
“爸爸已经把战少龙手里的股份和不动产,全部都收回来了。” m❃❉.❋vo✯d✺tw.la
“现在爸爸将它们正式的转入到你的名下。”
“孩子,你现在先不要回蓝星来,等爸爸将蓝星上的障碍全部都扫清,爸爸再想办法接你回蓝星。”
他还不知道花千弱和云戟,其实早就有安排,现在正飞往距离蓝星最近的那一颗附属星上。
花千弱从床上坐起来,她微微的簇拢眉头,拒绝道
“战总,我有钱的,我不要战少爷的股份。”
战新雷立即说,
“现在还叫战总?你应该叫我爸爸。”
顿了顿,战新雷生怕自己这急迫的心情,会惹来女儿的反感。
毕竟是他放任女儿在花家忍受了花国定18年的折磨。
是他不管不顾这个亲生女儿,所以现在花千弱跟他有隔阂,战新雷也能够理解。
他的声音含着哽咽,
“女儿,爸爸知道,是爸爸对不起你。”
“可是咱们父女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相处,爸爸会让你知道,爸爸是诚心诚意的想要弥补,这十几年对你的缺失与亏欠。”
“爸爸很想要做一个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爸爸。”
不知道为什么,战新雷说这些话的时候,花千弱的心微微的柔软及酸楚着。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战新雷的女儿,可是现在她却替原身享受着这一份亲情。
甚至她都没有办法确定,原身究竟是不是战新雷的亲生孩子。
于是这一份偷来的父爱,她都显得受之心虚。
但她又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感受到战新雷的疼爱。
这一份疼爱,甚至让花千弱眼角微微的泛红。
她的情绪受到了感染,带着一点鼻音说,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必担心我,战少爷的股份我是真的不要,我自己也有赚钱的能力,我的丈夫也很有钱。”
战新雷笑着说,
“你丈夫的钱是你丈夫的,你自己赚的钱,是你自己凭本事赚来的。”
“但爸爸给你的,是爸爸的一份心意,这个你是必须得接受的。”
花千弱沉默了一会儿,她真诚的说,
“战总,你要注意安全,有任何需要你说一声。”
她别的不怕,就怕战星雷在蓝星闹得太厉害,会逼的邬梅梅及战家那些牛鬼蛇神们,搞些下作的手段。
但是没关系,她和云戟就蓝星附近。
只要战新雷需要,蛮荒星的军汉们可以随时随地的进入蓝星,协助战新雷处理那些棘手的问题。
战新雷呵呵的笑着,
“知道了,知道了,女儿是在关心父亲呢,女儿你也太小看你的父亲了。”
“再怎么说,爸爸也做了战家这么多年的家主,处理这些龌龊的事情,爸爸是很有手段的。”
他享受着女儿的关心,也给予花千弱属于一个父亲的温情。
等她挂了战新雷的电话,花千弱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船舱上的一角。
她的身后,赤裸着上身的云戟坐起身来,从花千弱的背后抱紧了她,
“在想什么?”
云戟还闭着双眸,侧过头在花千弱的脸颊边亲了她一下。
花千弱这才回过神,对云戟说,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拥有一个父亲。”
“这不好吗?”
云戟的剑眉皱起,隐含着一丝试探,
“我以为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从小到大应当不缺爱。”
花千弱丝毫没有察觉到,云戟语气中的试探,她深吸了口气,感性的说,
“我没有父亲,我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被父亲宠爱的滋味。”
“是战新雷让我知道,被父亲偏宠着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她和她的皇兄,是从小被皇叔养大的。
他们的叔叔是上一任的花氏帝王。
叔叔也没有子嗣,他将皇位传给了花千弱的皇兄,而叔叔在位期间,并不算得上是一个好帝王。
他并没有对花千弱和皇兄做过什么十分残忍的事情,但是皇叔也没有为花千弱和皇兄付出过多少亲情。
他做皇帝的时候,留下了很多的隐患,最后这些隐患到了花千弱的哥哥手里,就变成了叛军暴动的导火索。
这些东西太过于复杂,让花千弱一样样讲给云戟听,那会牵扯出来很多课本上学过的历史问题。
很有可能,花千弱还得给云戟上一遍历史课。
云戟却是听的十分认真,他一语双关的询问着,
“我很难想象,你这么可爱、漂亮又聪明的人,是怎么将自己折腾到,被花家那几个蠢货欺负的地步。”
花千弱不由得笑了起来,她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云戟,或许是刚睡醒的云戟,让她觉得无害。
花千弱的精神比较放松,她说道
“我也很难想象,‘我’是怎么蠢成这样被这么几个蠢人,给从小欺负到大的。”
不怪她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实在是花国定、班巧玉和花丽达的段位太低,压根儿就不用废花千弱多少脑子,就能将这三个人折腾的死去活来。
所以当初原身会被这么蠢的三个人欺负,那也只能证明,原身的脑子也没有多灵光。
云戟的目光沉了沉,他亲了花千弱一下,他的妻子说的不多。
可是她透露出来的意思,再一次证明了,她不是“花千弱”。
而更多的,这个女人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强行的逼问。
尽管其实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将花千弱脑子里的秘密掏干净。
可是用那样的手段,云戟舍不得。
他拍了拍花千弱的头,语音中带着宠溺,
“起床吧,我们今天就能到附属星了。”
此时的蓝星上,花丽达正坐在战少龙的身上。
她的两条手臂宛若蛇一般,在战少龙的身
上游走,嘴里嗲嗲的说,
“老公~~~我想要去蓝星的商场里面买衣服、包包和化妆品,那些东西你能不能买给我呀。”
“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是你的老婆,我穿成这样出门,人家都会笑话你的。”
战少龙一脸烦不胜烦的表情,他将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花丽达给推开, m✲.vo✼dt✧w✰.✪la
“我现在正忙着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我。”
“你去洗手间好好的呆着去。”
花丽达满脸憋屈,她咬着下唇,眼中含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战少龙的心不由得软了软。
他烦躁的随手掏出一张信用卡,丢在花丽达的身上,
“好好好,你现在不要烦我,该干嘛干嘛去。”
一张信用卡而已,就能买自己的一份清静,战少龙觉得很划得来。
反正他们战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自在直播间里,和自己的父亲大闹了一场之后,战少龙又去找了亲妈邬梅梅。
邬梅梅开导了他一番,让战少龙意识到,现在主要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治疗自己胯间的伤。
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老婆,生个血统高贵的孩子。
所以他乖乖的听从邬梅梅的安排,来到了这栋别墅里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可是一夜的时间过去了,早该在别墅里等着的医生,却迟迟没有来。
战少龙等的不耐烦,只想赶紧的打发走花丽达。
花丽达欢天喜地的收起手中的信用卡,乐滋滋的在战少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老公我出去买东西了。”
战少龙嫌恶的抬手,擦干净自己的脸,挥手让花丽达赶紧的滚。
看着花丽达穿着一身肮脏的长袍走远,战少龙立即吩咐别墅里的下人,
“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消下毒,还有通知花丽达那个小婊子,让她在外面把自己浑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消一下毒,再进我的别墅。”
佣人们点头应了一声,看起来分外恭敬。
而战少龙心中却隐隐的有着不安。
没过一会儿门铃响了,他赶紧的吩咐佣人去开门,
“医生都来了,快点去把门打开。”
时间越长,战少龙显得越焦虑。
他坐在沙发上想着,如今就算是花丽达坐在他的腿上,他都没有丝毫的感觉,胯间的这个玩意儿还是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他真得找医生给他好好的看一下。
结果门打开,站在门外面的并不是医生,而是几个穿西服的男人。
战少龙坐在沙发上,回头问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黑西服男人手中拿出一张产权证的复印件,
“战少爷,我们是战总的律师团,这套别墅经过查证,是战夫人用战总的钱,买来馈赠给您的。”
“所以这套别墅战总需要收回去,请您立即搬离这栋别墅。”
战少龙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没睡醒吗?哪里来的骗子?”
“这可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别墅,你们凭什么让我搬出去?”
他今天住的这套别墅,是他妈邬梅梅送给他的,战少龙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有几个人上门来,说要收回这栋别墅。
战少龙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收什么收?都写在了他名下的别墅,那自然是他的不动产了。
黑西服男人掏出了一叠文件,
”这是购买这栋别墅的钱款来源,容我仔细的跟战少爷你解释一下。”
“战总的意思是,不光光要收回他赠予你的,所有战家股票和不动产,也要收回你母亲手里的战家股份。”
“所以这栋别墅,是你的母亲用战总的钱,买来送给你的,战总有权收回。”
战少龙不懂这么复杂的法律,他从小到大遇到任何问题,都有他的律师团跟进。
于是他拿出手机来,
“你们不要跟我说这么多,我现在立即打电话通知我的律师过来。”
电话打过去,那边的律师对战少龙说,
“抱歉战少爷,我们已经接到了战总的通知,战总说他要收回所有战家给你的资源。”
“所以我们已经不再为你服务了。”
“你已经被踢出了战家。”
战少龙失控的冲电话那头喊,
“什么叫做不再为我服务?你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么多?”
他心中觉得很不服气,这些律师养在他的身边,平常时候压根儿就用不上这些律师。
只有战少龙想要搞定什么事情的时候,这些律师才会出来给他摆平问题。
他现在遇上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些律师却跟他说,今后不再为他服务?
他们不再为战少龙服务,让战少龙怎么办?
那边的律师很冷静的笑着说,
“战少爷,你这话就不能说的这么不清不楚了,我们当初是从战少爷你的手中,拿的钱养家糊口没错。”
“可是战少爷,你手里的钱还是战总给你的。”
“所以归根到底,是战总聘用了我们,为战少爷你服务。”
“现在战总收回了对战少爷的馈赠,那么我们自然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再替战少爷做事,我说的对吗?战少爷。”
战少龙骂了一声,
“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一个个这是怎么回事?都是些白眼狼是吗?”
电话中的律师笑着说,
“战少爷你尽管骂没关系,你与我的电话都是有录音的,我们保留对你的诽谤诉讼权。”
战少龙被自己的律师给噎住,他恶狠狠的挂掉了电话,跟这些律师讲话,真是要把他给气死。
他挂完了电话,他父亲战新雷派来的黑西服律师,却不肯让他喘口气。
那几个黑西服律师义正言辞的说,
“战少爷,麻烦你现在搬离战总的别墅。”
战少龙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昂着头大声的吼着,
“不搬,我凭什么要搬?这套别墅是我的,写在了我的名字下面,就是我的不动产。”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