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方才是在说,她说得对?
她没有听错吧?
“相公,那些人对你阿谀奉承,都是对你有所求,而不是真心对你好……”
林雪儿还想说什么,就听魏贤道:“他们对我阿谀奉承,是对我有所求,那你呢?你今天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想求我?”
他觉得林雪儿今天太不对劲了。
“妾(身shēn)自然也是有所求的。”林雪儿垂眸,“只是妾(身shēn)求的,是相公的疼(爱ài)。”
“你是在怪我,对你不好?”魏贤感觉到肩上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妾(身shēn)……的确是这么想的。”林雪儿本来是不想承认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了,魏贤一定会生气。
但她却没有能忍住。
从她嫁到这里来,魏贤对她就忽冷忽(热rè)。
冷的时候更多。
她在那偏院里住着,感觉不到一丝快乐,有时候都巴不得那一(日rì)魏贤能娶了正室,给她一封休书。
可中书令为人谨慎,所以魏贤的婚事一直都没有敲定。
“当真有这么委屈?”魏贤抬头,心头的那一点点怒火,在看到林雪儿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忍心和她生气。
“妾(身shēn)该回去了。”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没有魏贤的(允yǔn)许,她是不能留在这里用饭的。
“我让你走了?”魏贤抓住她的手腕,径直将她拽到了自己(身shēn)上,“留在这里,和我一起吃饭。”
林雪儿差点没反应过来。
她不过做出了一点改变,魏贤对她的态度竟然就有了这么大的不同?
林云染可真是厉害。
幸亏她当初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要不然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了。
“可是……云染还在里头。”林雪儿回头看了一眼。
“你表妹来了?”魏贤上次见过林云染之后,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很想再见她一面,但没有能找到机会。
没想到她居然在这里。
魏贤站起来,径直向着偏院走去。
林云染从房间里出来,“见过魏公子。”
魏贤看着她的脸,眉头一皱。
明明之前看着(挺tǐng)漂亮的,怎么今天看了却没有什么感觉了?
林云染走到林雪儿(身shēn)边,两个人并肩,更能看出林雪儿的(娇jiāo)艳美丽。
“你的脸……”林雪儿却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同。
“我得衬托着表姐才行。不然他的注意力怎么会在表姐(身shēn)上?”林云染笑着说完,抬眼看向魏贤,“我还有生意要忙,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她脚下跟抹了油一样,迅速地消失在了两个人面前。
看来,她的《撩男.宝典》还是(挺tǐng)有用的。
至少今天魏贤被林雪儿吸引了。
只要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
次。
林雪儿一旦有了(身shēn)孕,魏贤会对她更加疼惜。
加上姚夫人帮她添砖加瓦。
这正室的位置,说不定比想的还要容易。
回到林府,远远地就听到了惨叫声。
林云染循声而去,看到了满脸都是包,担待肿得跟猪头一样的林蕊儿。
“哎呀,这是怎么了?”林云染哪里会放过这个看笑话的机会?当即走了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林蕊儿指着她,牙齿咬得咔咔响,“要不是你害得我摔倒,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这就冤枉我了。当时我离你那么远,怎么会害你摔倒呢?再说,谁摔倒了会引来蜜蜂啊?恐怕你这也是独一份吧?”林云染笑得分外讽刺。
林蕊儿还想骂,但她脸上的伤痛得她张不开嘴,她只能狠狠瞪着林云染。
“你这脸,就算是好了。恐怕也不免会留下疤痕。”林云染“啧啧”两声,“实在是可惜了。”
“不会的!我会用最好的药,绝对不会留下疤痕。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林蕊儿忍着痛回了一句。
“那样自然是最好了。就怕你用的药会出问题。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说的话吧?林府可是有很多意外的。”林云染扬起唇角,眼底都是笑意。
林蕊儿吓得浑(身shēn)一颤。
“你……你休想在我用的药里动手脚。”
“我可不会动什么手脚。”林云染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都说了,是意外。”
“((贱jiàn)jiàn)人!((贱jiàn)jiàn)人!我早就该……”
“杀了你”三个字,在她抬眼对上林云染那冰冷的眼神时,硬生生吞了回去。
反正迟早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手上,何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呢?
林蕊儿安慰了自己一句,给林云染下了逐客令。
林云染心(情qíng)颇好地回了房间。
“心(情qíng)不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云染皱眉抬头,发现寒子澈竟然在她的房间里。
“我这里都是机关,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但进来了,还正正好好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她没有看完的账本。
“这点机关,还拦不住我。”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寒子澈站起来,绕过房间里的机关,一路到了她面前。
他真的避开了每一个机关。
“是羽灵告诉你的吧?”林云染不相信他真的有这么厉害。
而寒子澈,不置可否。
那就当他默认了。
这个账,明天再找羽灵算。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个人打发走。
“不知道寒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林云染绕过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
“我听闻,你为了废太子,差点失去了一只手?”寒子澈问道。
“你怎么会知
道?”她以为这事,除了龙昭华和她(身shēn)边的人,楼逸清和神医未央,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怎么会传到了寒子澈耳朵里?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但知道你差点失去一只手,还知道你欠楼逸清一个人(情qíng),更知道,废太子正在各处搜集药材,试图治好他的腿。”寒子澈说道。
林云染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些药材里,有一味是麒麟角,我没有说错吧?”寒子澈语气冰冷。
林云染笑出了声,“你不会以为,当初从太后那里偷走麒麟角的人是我吧?那我还真是得未卜先知才行。”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了。但你若是想要找麒麟角,就会去找偷走麒麟角的人,不是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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