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一个声音自里面传来,淡然冷静,听不出丝毫紧张。
但若是什么事都没有,又缘何要躲着自己?
林云染不顾花姨的阻拦将门推开,走了进去,“你说没事就没事?把(春chūn)娘叫出来,我亲眼看了,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有事。”
艳(情qíng)嗤笑一声,冷眼看向林云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艳(情qíng)阁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吗?真以为有了凌王在你(身shēn)后护着就能为所(欲yù)为了?”
“就算没有凌王护着,我今(日rì)也会出现在这里,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林云染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哪怕是在风月场合虚与委蛇惯了的人,在她面前也难免藏不住心思。
“你可知道,(春chūn)娘签下的,是什么卖(身shēn)契?那可是死契!她的生死,从她签下卖(身shēn)契的时候起,就归我管了。所以,我不让你见她,你就不能见她。因为我是她的主人。”艳(情qíng)不甘示弱。
而林云染心头地不安却越发重了。
按理说,艳(情qíng)看到她来,怎么都该给几分薄面的。
可她却从出现到现在,都没有半点要给面子的意思,反而是一副恨不得和她撕破脸,好让她早点离开的样子。
这着实反常。
“你可是在怕什么?”林云染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她往前一步,走到艳(情qíng)(身shēn)侧,冷声说道。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就算她真的死在了我手上,那又如何?她签下的是死契,她的命就是我说了算!”艳(情qíng)拔高的嗓门,仿佛这样能吓到谁一样。
但林云染却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何不让我见一见她?不管她是死是活,于你而言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为何不让我见她?”
“花姨,送客!”
林云染步步紧((逼bī)bī),艳(情qíng)节节败退。
她甚至都不敢看林云染的眼睛。
“林大小姐,我们这地方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出去吧。要是闹到衙门去,就不好看了。”花姨这威胁的语气,让林云染更觉事有蹊跷。
但对方这态度,她堵在这里肯定是见不到人了。
不如偷偷进去,看个究竟。
“既然是签了死契,那就是你的人,我无权过问。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林云染话音刚落,艳(情qíng)的脸就白了好几分。
“我昨天还来过,(春chūn)娘还好好的。我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吧!”胡三跪在艳(情qíng)面前,给她磕了好几个头,艳(情qíng)却不为所动。
反而轻蔑一笑,“原本你是能见到她的。可谁让你偏偏和她一起来?我和她可是有过节的。你带了她,我如何还会让你见(春chūn)娘?”
分明是自己心虚,却把错推到了她(身shēn)上!
林云染看到胡三那怨恨的模样,转(身shēn)走出了艳(情qíng)阁。
胡三也只得跟着她走出去。
“你说,你昨天还见过(春chūn)娘?她可有和你说什么?”林云染在巷子口停下脚步,站在胡三那一堆破烂旁边。
“她……她让我不要再来找她了。她说这地方她出不去了。”胡三回想起昨天的会面,心头一阵绞痛,“她好像很害怕,不停地颤抖。”
“她可有……”林云染不好意思问出口,只能用眼神委婉地表示自己的疑问。
“没有!她说,艳(情qíng)姑娘还没有让她接客,但那是迟早的事,让我放下她。会不会是因为我天天都来,所以艳(情qíng)姑娘生气了,让她接了客,所以她才不肯见我了?”
胡三揪着自己的头发靠在墙边,满脸的痛苦,“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连给娘治病的银子都付不起,(春chūn)娘她也不会傻到被人骗了。”
“一问到(春chūn)娘的(情qíng)况,艳(情qíng)阁的人就如此紧张,想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
能让艳(情qíng)那么紧张,恐怕不会是小事。
尽管已经有人帮她修理过艳(情qíng),但肯定不比她自己修理来得痛快。
“我们都被撵出来了,大小姐要怎么进去?”虽然有艳(情qíng)的挑拨,但胡三对林云染还是感激的。
“我自有办法。”林云染说完,往巷子深处走去,用手腕上的勾锁,飞(身shēn)上到了房檐。
胡三没有看清她的动作,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要不是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还不知道会发出什么声响。
惊动了艳(情qíng)阁的人可就不好了。
林云染对艳(情qíng)阁并不熟悉。
她一个女人,没有来这地方的必要。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艳(情qíng)阁的规模,比她想的小多了,远远比不上北堂临渊在京城开的那一家。
但艳(情qíng)的名气却要大得多。
没有那么多出色的姑娘,却可以笼络那么多权贵,靠的是什么?
林云染正想着,就看到艳(情qíng)匆匆走过来,花姨跟在她(身shēn)边,一个劲儿地说:“就把那丫头扔了吧!留着也是个祸患!要是只有那傻小子还好,可林云染找上门,这麻烦可就大了。”
这话听得屋檐上的人嘴角一勾。
算你有眼光,还知道我是个麻烦。
“怕什么?(春chūn)娘签下的是死契,就算她死在这里又如何?”艳(情qíng)不是不怕,而是不想怕。
凭什么她就要怕林云染?
就因为她有太后和凌王护着?就因为她立了功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
呸!
艳(情qíng)不自觉地呸了一声。
“可她那一(身shēn)的伤,要是被林云染瞧见了,怕是会起疑心。”花姨只想能悄然把这人处理了,不留
祸根。
不然以后的生意就难做了。
“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偶尔碰到个不愿被人碰的烈女,不是很正常?她那一(身shēn)的伤,说成是对她的责罚,又有几个人会质疑?”艳(情qíng)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林云染的法子。
但她也忌惮林云染的聪明,不敢轻易就将这一点抛出来。
“你非得和她斗?”花姨跟在她(身shēn)边多年,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不是我非得和她斗。是她要和我斗。既然都找上门来了,不如……就陪她玩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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