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宋震国也挺诧异。
本来他们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宋震国回乡后私下联系那些退伍的战友,
王二今日在平安胡同踩点的事情他看在眼里,但谁知他这边雷霆出击时,竟叫隔壁那位谢同志截了胡。
此刻宋震国正费解地看着谢戾“同志您以前当过兵?”
当兵的男人总是有种很特殊的气质,宋震国也算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乍一看这冷厉内敛不苟言笑的谢戾,他心里琢磨着……
这人军衔,一定不低。
他从谢戾身上看见一种专属于上位者的气质。
对方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却身如标杆,一身锐气好似历经战争的洗礼而逐渐沉淀,最终全部内敛化为难以揣测的深沉……
谢戾点了点头,而宋二舅则是坐在轮椅上,笑着说“同志,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但这回你真是帮了我们个大忙,” m✼.✮v✮odt❇w.❋la
以两家的关系实在不必谢来谢去的虚伪客套。
谢戾问“你们打算怎么办?”
韩戌时在旁边插嘴“这事儿我也知道,王二那小子我去见过了,他可滑头得很,一口咬死啥也不承认。”
你要是说他没交代吧,偏偏王二自曝在加油站上班,倒卖公物,
那汽油也算是公物了,这要是搁在前些年,那就是挖公家墙角,一旦抓住少不了得判刑,至少得年起步的那种,
甚至如果问题性质再严重点,赶上严打下发的多项政策,甚至没准得吃一颗花生米。
到底是世道不一样了。
如今这方面不是不管,只是判得没从前那么重了,可偏偏……
王二看似招了,又没全招,就好比……
这几日韩戌时根据谢戾的意思,多方走访,发现王二远在江宁炼钢厂食堂上班的那个妹子,最近突然发了笔横财,买房的钱就是从那笔横财里出的,
具体多少暂时不清
这平白无故的突然发了一笔钱,而本人又不是那些做生意做买卖的,想也知道这笔钱肯定有问题,
综上所述最有可能的,就是像当初的徐建波一样,被人收买……
宋二舅忖度着,之后和宋震国对视了一眼,“大哥,这事你怎么看?”
宋震国脸色一沉,“袁文绍应该没这么大的手笔,估计是那刁家干的。”
“袁文绍?那是谁?”韩戌时好奇问,他好像从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
宋震国的脸色再度一沉“晴岚那个前夫。”
“啥??”韩戌时惊了,那岂不就是小娃儿的亲生父亲?这到底是怎样的狗血,不过刁奕薇又是谁?
“刁奕薇,刁家……是省城刁家那个?”谢戾问,
他对刁家略有耳闻,谢戾以前曾去省城江宁市那边出过差,当时刁家的主事人刁传志不知从哪儿得了信儿,硬是点头哈腰地跑过来,想要跟他套近乎,
不过谢戾没搭理。
本就不熟,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况且他曾听说刁家那边不干不净,头些年被打上牛鬼蛇神的标签,但不知怎的后来却平反了,而等国内实行通商政策后,刁家生意也越做越大了。
宋震国眉心紧皱,他点着头,而宋二舅则是思忖问“同志,你知道这刁家?”
但凡与刁家有关的事情都很危险。
宋震华之前住院过很长时间,他曾想找人去省城那边具体探查一下刁家的情况,
但想了想自己这双腿,也就歇了这份心,一旦对方
第73章 恩赐!!(2/2)
露出什么马脚来,八成得像自己这样招来刁家痛下黑手。
刁家的行事作风远远超出正常人想象,人命在那些人看来似乎真的不值钱。
谢戾说“不大清楚,不过刁传志在京城那边有点背景,听说刁传志生了一儿一女,你们说的刁奕薇,应该是刁传志那个二女儿……”
几人顿住了一会儿。
一门之隔,寇家院子外,
小娃儿抱着她的小枕头,一副傻乎乎的模样,她两眼失神,小小一个娃儿也怔忡了起来。
刁家,刁奕薇,还有袁文绍……
重生之后,她偶尔会想起那些人,偶尔会想起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而每当想起时,她都会悄悄在心里为袁文绍那些人祈祷。 m✥✯✤.vodt✷w.✷la
祈祷他们诸事不顺,百劫缠身,永无宁日!
另外她一直有个小心愿,想当个富一代,想带飞全家,虽说因为受这个三岁小孩的身体影响,她变得越来越幼稚,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
常常耽于享受家里这些人的关爱,总是跟大伙儿腻在一起,被幸福冲昏头脑,每天都美得冒泡了,只要家里这些人在她的身边,她就感觉……
她很好,她真的真的很好,她满足的不得了!
她上辈子活了二三十年都从未有过哪怕只是一分钟、一秒钟,像如今这么幸福过,而这样充实满足的幸福是她的日常。
她每天都生活在一个十分温馨的家庭里,有姥爷、姥姥,舅舅、舅妈们的疼爱,有哥哥们的维护,她还有妈妈,这简直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感情上她贫瘠如乞丐,她上辈子做梦都不敢梦见这么美好的事情,这真的是一场恩赐,来自上天,来自命运,叫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呵护保藏的恩赐。
而她也很清楚,比起
更何况在实力对等前,一旦贸然出手,很可能反而害得自己一家万劫不复。
对于现在的她来讲,袁文绍和刁奕薇实在太过庞大,所以她更想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有足够的恩怨之后再一击必杀。
至于她和袁家的恩怨……
宋幼眠上辈子因车祸而死,她心里其实很清楚,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袁家找人干的。
可她从没想过,除了那场车祸,竟然连当年宋家那场火灾,也跟那二人有关?
“其实证据已经摆在眼前,那个王二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而已,他准备了那么多汽油,我看他八成是想在你们宋家放上一把火……”
寇家院里,韩戌时振振有词,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宋震国认可点头“我在他住处搜出不少迷药,有使人昏睡的作用,他估计是想提前在水源中下药,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而院子外,小孩儿一脸怔忡,举起的小手徐徐放下。
她低下了头,只是那张稚嫩的小脸,没了白日的娇憨乖巧,没了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傻乐傻淘,
就只是杵在这儿,冷冷清清的,好似想了很多,也好似什么都没想。
汽油,下药……提前在水源中下了迷药,这应该跟上辈子相同,难怪,那场火灾发生时,全家十来口,竟然一个也没逃出来……
甚至就连当兵多年,本该警觉,本手身手不错的宋大舅,也没能幸免。
“哈,”
小孩儿红着眼,好似笑了声,可一双本该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却又好似酝酿着许多情绪,越来越红,越来越压抑……
“嗯?”院里,谢戾耳骨微动,像是听见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