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沐世子也来逛青楼吗?”
周炎摇着扇子,冲他笑着说道。
沐云行的视线从他身上转而看向白芩歌。
“我找白世子有点事情,稍后再来向五殿下赔罪。”
周炎摆摆手。
“用白世子的话说,我们两个是同好之人,凑在一起只是来喝花酒看姑娘的,没别的事情,沐世子要是有正事儿的话,赶紧去忙吧。”
原来是来找她的? m❇.vo★d✶tw.l❄✤a
白芩歌陪着笑说道“哎,有什么事情不能早点说嘛,我这刚到了冬雪楼,茶还没喝上一口呢……”
她嘴上抱怨着,身体却一点也不迟钝,从座位上起身,沐云行嫌她墨迹,伸手扯了她一把,把白芩歌扯得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
周炎抓住她的另一条胳膊,沐云行回头看,正好跟周炎的目光对上。
身处漩涡中间的白芩歌唉了一声,这两人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那啥吧,她怎么觉得两人的视线黏糊糊的?
来上茶的伙计伸进来的一只脚赶紧退出门外,把脑袋垂到胸口,他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两个都放手,我没摔着,胳膊快被你们扯断了!”
两人这才松开手,白芩歌揉着手臂,推着沐云行往外走。
“有什么事情你去府上找四喜,回头让四喜转告不就行了,我难得出来寻乐子,还要被你搅和……”
白芩歌抱怨的声音从雅间外面传进来,周炎视线落在白芩歌坐过的位置上,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那厢白芩歌跟着沐云行出了冬雪楼,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沐云行突然冷声说道“你们靖国侯府不是不站队吗,你以后离五皇子远一点。”
白芩歌眨巴眨巴眼睛。
“你在关心我?”
乖乖,有进步,不是一见面就把她从马上扔下来的时候了。
白芩歌哦了一声,瘪瘪嘴。
“你也没有多聪明。”
“你说什么?”
沐云行没听清。
白芩歌笑道“没什么,我是说多谢你的关心,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就没有别的事情吗?”
沐云行顿了顿,他今天来找她还真的就这一件事情,瞧见她抬脚准备往回走,他急忙伸手拉住她。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白芩歌没防备,又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沐云行扶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摆正,手下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他在她肩膀上捏了捏,似乎太单薄了些。
这家伙怎么当街占她的便宜?
白芩歌拨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挡在胸前。
“沐云行,本来京城中就盛传咱俩有一腿,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可就更说不清楚了!”
白芩歌在京城的名声是如雷贯耳,有人不认识沐云行,但是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白芩歌。
街上有人在看他们两个。
沐云行解释道“我宁愿不娶妻也不会对你感兴趣!反正话我已经带到,听不听随你。”
他转身欲走,白芩歌本不想追,余光瞥见二楼雅间,周炎正透过窗子观察他们两人。
白芩歌心思一动,追上去抓住沐云行的手,语气放软。
“行啦,你别生气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沐云行
“……”
他怎么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语气……真的没问题么?
周炎又笑了一声,踱步回到位置上,看来今天只能他一个人喝酒,没人给他解闷了。
白芩歌来的时候是坐周炎的马车,这要回去……
她抬头看着已经跳上马背的沐云行耍赖道“我总不能走路回去吧,你得对我负责。”
沐云行不太情愿的伸手将她拉上马背,双腿裹紧马腹,马儿嗖的一下窜出去。 ✾m.✯vo✧dt❈w.l✶a
白芩歌又是猝不及防的伸手环住他的腰。
“我说你骑马就不能慢点吗?差点把我颠下去!”
两人不是第一次同乘一匹马,只是这次沐云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不太对,街上的人似乎都在看他们。
等坐稳之后,白芩歌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祖宗唉,您老也是个断袖?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划过,她就失去意识了。
无人瞧见她唇畔挂着一丝邪笑,两只手不老实的在沐云行腰上捏来捏去。
沐云行“……”
“白芩歌,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把你扔下去!”
环在腰间的手老实下来,沐云行仍旧觉得怪异,到靖国侯府门口,他像扔麻袋似的把白芩歌从马背上扔下去,马不停蹄地消失在街角。
白芩歌稳稳落在地上,望着他转弯的方向,心情很好。
哎呀小情郎你莫愁……
终于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白芩歌回到府上,先去演武场把十八般兵器练了一遍,目前这具身体细皮嫩肉的素质太差,跟她那时候没法比,她用起来不顺手。
再者,她得考虑点别的事情。
李相统管六部,借他的手往朝堂安插自己人最合适不过。
但是她跟李相不熟。
不过眼前就有一个人能用,周炎跟李相熟啊!
白芩歌给白乾写信,让他找机会,将几个信得过的将领调回京城。
他们靖国侯府不参与党争不假,但是不能完全没有防备,把重心都放在西境。朝堂之中必须要有能为白家军说话的人,这个人选最好是白家军出身的将领。
白芩歌把京城他们白家能信得过的人列出来,最后选了一文一武两个人。
曾经在西境做过守备的岑蛟,因为性情耿直,得罪的人不少,后被贬官,现如今在京城做留京监察御史。
这个官职也有意思,明降暗升,降职后,他手中的权利反而更大了些。
武将则是现任兵部郎中的汤冀,他曾在西境白家军中历练过。
白芩歌洗了个澡,把一身臭汗冲洗干净,换了身衣服,让四喜安排马车,先去给这两人递了帖子,而后找了个地方喝茶,打发无聊的时间。
等到天色暗淡下来,各个衙门散了值,岑蛟最先找来。
“世子。”
岑蛟跟白乾的交情不错,从他调回京城之后,眼看着白芩歌越长越歪,还曾经给白乾写过信,让白乾派个厉害点儿的师父回来帮他教养儿子。
可惜家里没个长辈镇场子,再厉害的师父也抵不过白芩歌天天耍赖,白芩歌正经的本事没学会,耍赖的本事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见长。
岑蛟曾经愁的连觉都睡不好。
不过白芩歌可不知道这些事情。
“世子叫我来,可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