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歌这次是真的受伤了,在家里休息了十来天没出门。
这十来天,她没法洗澡,天气热,感觉身上都臭了。
“嬷嬷,赶紧弄点水来让我洗洗,我身上都长毛了!”
天气炎热,坐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纨绔们更不想上学了,元寿他们几个来靖国侯府找了白芩歌四五次,都被王嬷嬷拦了。
他们身份低,不敢在侯府门前造次,留下礼物就走了,就连阮启,碰了两次钉子之后,也不敢上门叨扰了。
白芩歌洗了三遍才把身上洗干净,她躺在躺椅上,王嬷嬷手里拿着布巾帮她擦头发。 m.✤v✹o✩dtw.✥❋la
“这几天,蔡康侯的孙子来找过你好几次,说是来探望你,被我拦了,他们给你带了些礼物,我大概看了几眼,都是滋补的药材,就做主收进库房了。”
白芩歌的娘没了之后,白乾也没再续娶,侯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王嬷嬷在打理,但是她毕竟不是侯府的主人,这些事情要跟白芩歌说一声。
“嗯,随他们去。”
白芩歌打了个哈欠,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她寻思着该出去走走透透气了。
十来天没出去玩耍,不知道京城里有没有新鲜事!
“让四喜跑一趟,等会儿约他们吃个饭。”
王嬷嬷知道她的性子,能在家里安生待上十来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便也不拘着她。
“世子小心些,晚上早点回来。”
白芩歌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收拾停当,白芩歌往腰间挂了一个香囊,今年润了个四月,这才到端午节,家家户户吃粽子挂香囊戴五色线,她这个香囊是王嬷嬷亲自动手给她缝的,里面装了香草跟雄黄,味道很好闻。
宫里的赏赐送到府上,王嬷嬷去处理。
她这边悠悠地从大门出去,那边阮启他们已经在春风楼等着她了。
街
白芩歌叹了口气,忍不住喊了一声祖宗。
没有人搭理她,她家祖宗自从那日她平安归来之后就没有再冒过泡,她怕自家祖宗出什么意外,每日里都要叫上那么两三回。
怀里揣着那枚箭头,奇怪的是这些天沐云行一次都没上门。
在家闲得无聊,她反复琢磨当时的情形,推测她很有可能是林氏的救命恩人,沐云行这家伙不说给她送一份厚礼吧,连上门探望都未曾,她有心给他点儿线索,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马车停在春风楼下,元寿跟严志奇已经在楼下等着她了。
“世子小心!”
白芩歌下马车,严志奇把自己弄得跟宫里的大总管一样弯腰扶她。
“你们这个阵仗,旁人还以为我瘸了呢,滚远点儿,爷我好得很!”
严志奇嘿嘿笑着,元寿在一旁补充道“听说世子受伤了,咱们都想上门探望一下,又怕打搅世子养伤。楼上安排了一桌酒席,给世子去去晦气。”
白芩歌刷的一声甩开扇子,赞了一声。
“是该去去晦气,走吧,还杵着干什么,今儿个爷我得好好喝几杯!”
阮启在上面等着,一看见白芩歌就凑过来,八卦的心思起来。
“白兄啊,你听说京城里最近流传的谣言了吗?”
他总能一句话勾
第29章 离谱的传言(2/2)
起白芩歌的好奇心。
“什么谣言?”
白芩歌觉得口渴,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见阮启八卦的眼神烧到自己身上,“跟我有关?”
阮启点点头。
她眼珠子一转,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问道,“是不是说我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在关键时候见义勇为奋不顾身英雄救美,救了沐云行那家伙的未婚妻?”
阮启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爷我的命都快搭上了,总该有点靠谱的传言吧。” ✴m.vodt✻❊w✲.l❃a
她摇着扇子,觉得天实在是太热了,又端起茶杯往嘴里灌。
“外面都说您心悦沐世子,为了讨沐世子欢心,挺身而出救了沐世子的未婚妻。”
白芩歌扑哧一声,呛得茶水从鼻孔里喷射出来。
这么离谱?
阮启点头。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外界传言,说沐世子的未婚妻跟你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岭呆了一晚上之后,突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嫁,沐世子为此茶饭不思,日渐消瘦。”
白芩歌啧了一声,这个故事编的比话本还离谱,如果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她,她还能看个热闹,是她的话就算了,让别人看了热闹了……
“你说的是真的?”
她这个主人公反而不知道。
阮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外面都在传,听得多了之后就觉得或许有几分真吧。白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跟咱们透个气呗!”
他兴奋得像是吃了十颗十全大补丸,白芩歌没空搭理他,开口问道“沐云行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阮启哎了一声,见她不肯给他们解惑,心里痒得很,又听
至少在白芩歌这一环是真的。
毕竟她觊觎沐云行不是一天两天了。
“沐世子在忙着调查绑架林家小姐的幕后黑手,的确是瘦了一圈。”
瞧瞧,这一环也是真的,剩下的就是林家那边无法查证。
阮启这颗燃烧起来的八卦之心得到了很充分的满足。
反正急也急不来,他给白芩歌添了茶水,回头让他家的姐姐妹妹出去打听打听,早晚能知道真相!
没有她的这枚箭头,沐云行显然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将当日守城的兵将以及那天负责城门一带的巡城司的人调查了个底朝天。
他还查了林家,从白芩歌这儿得知车夫当时直接驾着马车往城门口去,却从林夫人嘴里得知当时他们买完东西,是打算回林家在东城的宅子。
如果是回东城的宅院,根本不经过城门口!
车夫也有问题!
然而他查到车夫的时候,车夫已经在房间里服毒身亡了。
把车夫的家人调查了一个遍,又发现了一点端倪,这个车夫前些日子往家里拿回了一笔钱,并且叮嘱他们对谁都不能说起。
如果不是车夫的家人偷偷买了一座二进的宅院,他在京兆衙门翻找出来他们买宅子的地契房契,还查不到这笔钱。
现在车夫也死了,线索又断了。
一环扣一环,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些。
从车夫家人那儿找到了当初车夫拿回来装银子的荷包,为了追溯荷包布料的源头,他拿着那个荷包在街上几乎问遍了所有的绸缎庄。
正一筹莫展之际,抬头看见了趴在窗户上冲他笑的白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