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歌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
“五皇子殿下恕罪,我这不是太新奇了,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同时遇见你们两位皇子殿下,早知道您两位也喜欢来逛青楼,下次咱们可以互相通个气,免得出现今天这样同抢一个姑娘的尴尬境地。”
她说得理直气壮,反倒是让周贺跟周炎有点下不来台。
“我今天只是心血来潮,并不经常来逛青楼,白世子不必把本皇子考虑上。”
来逛青楼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周贺急忙撇清关系。
周炎轻声一笑,赞道“白世子是个敞亮的人,如此甚好。”
他没否认,也就是承认自己经常来青楼。
白芩歌好奇道“不知道五皇子经常去哪几家?” m.vodt✪❄✷w.✯l✰a
周炎神秘笑笑并不做解释,白芩歌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道这厮果然深藏不露。
三人的心思都没有放在琴音上,一曲结束,牡丹姑娘福了福身。
“两位殿下,白世子,可还有想听的曲子?”
这一曲结束,周贺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周炎也随着起身。
“我府上还有点事情,不跟白世子抢牡丹姑娘了。”
三人中白芩歌才刚来,现在追出去不符合她纨绔的形象。
她大马金刀地坐在位置上,冲两人招了招手。
“慢走,不送。”
两人从雅间里出去,等在外面的纨绔们涌进来。
“世子,您怎么跟大皇子跟五皇子凑在一起听曲儿啊?这可不是您的风格。”
白芩歌淡声开口问道“那怎么办?论身份,我这个世子又比不过人家两个……”
说话的严志奇噎了一下,从自己的书袋里捧出一个盒子,献宝道“这是我新得来的将军王,要不接给您玩两天?”
白芩歌纨绔名声在外,斗蛐蛐儿也不在话下,只不过如今她没有兴趣。
“我的书袋呢?”<
放学的时候,这些人抢着帮她背书袋,正在元寿的肩膀上。
“世子,咱们来春月楼是听曲儿来的,您现在要念书?”
白芩歌没搭理他,掏出自己的本子,翻开一页,在上面写了周炎两个字。
“世子,您不会是跟五皇子结怨了吧……”
这群人七嘴八舌议论着,白芩歌嫌烦,她也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是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起还乐此不疲的……
“你们先玩儿着吧,我回家有点儿事儿!”
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被往外拉扯,白芩歌急忙抓起书袋往外跑,还没跑到楼下就被挤出去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自己的处境,白芩歌一拍脑袋。
“我不是在上面听曲儿吗,怎么跑到这儿了?”
抬头往楼上看去,天色还早,她还没玩儿够呢!
“世子,您怎么又回来了?”
一众人看见她折返回来都觉得奇怪。
“世子啊,您不是说家里有点儿事儿要回家一趟吗?”
面对大家的质问,白芩歌含糊着说道“没事,我想岔了。再弹一曲《月满西楼》。”
“美酒呢,赶紧上!再叫几个姑娘……”
雅间里热闹起来,白芩歌托着脑袋在想刚才的事情,余光瞥见书袋里被弄乱的纸张,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周炎两个字。
跟周炎有什么关系?
瞧见她露出思索的表情,离得近的阮启凑过来问道“世子,您干嘛把五皇子的名字写在纸上?”
白芩歌“你问我我问谁……”
阮启奇怪道“不是您自
第15章 适合当儿媳妇的(2/2)
己写的吗?”
白芩歌“……”
“爷自有爷的深意,少管闲事儿!”
白芩歌琢磨了一晚上,等纨绔们在青楼里玩儿腻了,回到家里,打开书袋,把所有的书本翻了一遍,发现了自家祖宗留给自己的线索。
她今天晚上只顾着琢磨周炎两个字的深意,忘了找阮启让他的姐姐妹妹帮忙打听忠勇侯府那两个庶女的情况。
幸好自家祖宗给自己写了纸条。 m.✲v✻od❇tw✳✤.la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这些事情跟周炎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忠勇侯府跟周炎有关系?
不对呀,他们就算有关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祖宗为什么这么关注周炎?
几个皇子里,周炎还没有娶正妃,府上有几个妾,他也没关注周炎跟忠勇侯府有什么关系。
“祖宗,您让我调查这下干嘛?”
她对着空气问了一句,没有人回答她。她看着纸上的字样,“祖宗,您是说这些人会影响靖国侯府的未来吗?”
否则她家祖宗何须费劲儿巴拉地跑回来一趟……
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祖宗,咱们白家以后是不是有难?”
猜到正点上了。
灵魂状态的白芩歌十分自得,果然,她是打小就聪明。
可惜她跟以前的自己无法共存,现在没办法回答她。
白芩歌神情严肃起来。
她知道他们家的兵权惹人忌惮,她也在尽力做一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但是如果这样还没有作用的话,她该怎么做?
“世子,您睡了吗?”
屋外响起四喜的声音。
白芩歌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等纸张上的字迹化为灰烬。
“什么事?”
四喜推门进来。
“世子,侯爷找您。”
“这么晚了,爹还没睡?”
夜里有点凉,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
“侯爷在书房等您呢。”
书房里,白乾正在装文雅看书,白芩歌上前把他的书夺过来。
“爹,我怎么不知道《三国策》里面讲的是张生跟崔莺莺的故事?”
见自己被拆穿,白乾轻咳一声,把自己的话本夺过来。
“逆子,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老子!”
“爹啊,要是让外人知道您老这么不靠谱,谁还敢说您是咱们大周的定海神针?您老要注意维护自己的形象,这才回京多久?要不是您称病不出门,早就露馅儿了!”
白乾嘿声一笑。
“你今天在学堂里乖不乖,有没有听话好好念书?”
白芩歌翻了一个白眼。
“爹啊,您还真指望着您儿子我给您考个状元回来?”
“咱家的祖上够显赫了,不需要我再光宗耀祖了吧……”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白乾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西境多年没管教过自己的儿子,儿子现在不争气,也不全是儿子的错不是!
“你这混小子,要是让祖宗知道你这个德性,肯定要从棺材里蹦出来教训你了!”
白芩歌心想,可不是,祖宗还天天上她的身,手把手指导她呢……
“爹,您要是没事儿我就回去睡了。”
“别别别,有事儿!”
白乾把话本子往身后一扔,从书架上抱出来一捆画轴。
“你爹我托熟人弄来这些东西,你看看有没有适合当我儿媳妇的……”
他刷的一声打开一卷画轴,一个身穿豆绿裙子的妙龄女子端坐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