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芩歌灵魂状态上身,捞过衣服穿上,动作利索地往腰间别了两把匕首,提了一把长剑。
沐云行看着她气势突然变了,这种换了一个人的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
白芩歌抬眸看着他,冷峻的眉眼中带着杀气。
又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人在哪儿?”
上辈子为了挡住格木的大军,他们白家军将士全军覆没,最后的记忆是她的银枪刺进格木的胸口,将他斩杀在马下,格木的长刀也戳中了她,两人一同倒在雪地里。
挡住了突厥南下的步子,她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31373✪✪22e31303✪5✪✪2e✪35352✪✪✪e3232✪37
这辈子既然有机会,她要亲自会会这个格木。
“我让人盯着,人在城外。”
城门已经关上了,沐云行有城外三大营的令牌,两人喊开城门星夜出城。
在格木进京前曾经住过的那个驿站里,大堂里还留着最后一盏灯,一个小伙计正坐在灯下打盹,忽而一阵风吹过,灯火晃了晃,伙计睁开眼睛,看见门被风刮开了,便起来去关上门。
虽说晚上不冷,但是外面说不定有野兽出没。
两条黑影悄无声息靠近客房,房中的人猛然从床上惊醒。
“什么人?”
白芩歌破门而入,二话不说拔剑刺过去。
暗处突然冒出来许多黑影,沐云行吹了声口哨,他的人挡在前面将这些人拦住。
房间里,没有准备的格木被白芩歌步步紧逼退无可退,只能伸出胳膊去挡,刺痛感唤醒了他,只见他撞破窗户跳到院子里,借着星光看见白芩歌的脸。
“我与白世子往日无缘近日无仇,为何要下此杀手?”
白芩歌不跟他废话,空间开朗,她自然也不用束手束脚,拔出腰间的长剑对准他。
格木眼睛一眯,取下挂在身后的短
这一幕异常熟悉,透过夜色看着格木,仿佛看到了雪原上那道猩红色的身影。
她提剑砍上去,兵器相碰冒出火星,在屋顶上与黑衣人缠斗的沐云行余光关注着他们,上次在林中,他就见识过白芩歌的功夫,这一次,比那次的爆发力还要强上数倍。
让人感叹,她瘦削的身板之中,竟然蕴藏着如此大的力量,比她高出一头的格木也惊讶了。
两人顷刻间已经拆了数十招,身形动作快到只能看见残影。
在大堂里打瞌睡的伙计听见动静出来看,沐云行手中弹出一枚石子,他刚打了个哈欠,下一瞬就倒在地上了。
看出她今天是非杀自己不可,格木全神贯注应对,他用了八成力道,眼前的人不仅岿然不动,甚至还能将他震开。
手中的银枪嗡嗡作响,发出兴奋的鸣叫,他也很久没有遇上对手了。
“白世子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白芩歌虎口被震得发麻,她清楚格木的实力,要想杀他并不容易。
她憋着一口气,多说一句话对她都是损耗。
夜黑风高,星星被乌云挡住,院中一串一串的火星显示着两人的位置,沐云行将太子派来护送格木的暗卫解决掉,站在高处往下看。
院中战况焦灼,他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格木胸口一闷,被白芩歌踹了一脚,俯身吐出一口血,白芩歌也没好到哪儿去,体内翻江倒海,剑身剧颤,攻势太猛烈了,她麻了半边身子。
第114章 出事儿了(2/2)
稍有分心,体内就翻江倒海,喉间腥甜。
眼看着格木近在眼前,她想起身,却被沐云行按住肩膀。
他挡在她身前,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
“交给我。”
格木擦了擦嘴角的血,哂笑道“怎么回事,我哪里惹到你们两位了吗?劳动靖国侯世子,镇国公世子同时来杀我一个不受宠的突厥皇子。”
白芩歌恨不得亲自动手,但当她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就会感觉到灵魂不稳,那种过电流般的灵魂被撕扯的感觉让她无法动弹。
她尽量不去想上辈子跟格木的恩怨,闭上眼睛调理呼吸。
沐云行长剑出鞘,格木明知不敌,虚晃一招跳上围墙准备跑路。 ✪✪3137322e✪3130352e3✪✪53✪5✪✪2✪e3✪23237
林中飞鸟惊起,格木被暗卫挡了回来,他势单力薄,一个人来到大周出使,本以为无人注意到他,却没想到白芩歌跟沐云行竟然不讲武德带人围杀他。
他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没想到堂堂镇国公世子,竟也是以多欺少之辈。”
沐云行勾唇道“激将法对我没用,她要你死,你就必须死。”
格木躺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他不甘地看着天上从乌云后钻出来的星星。
只差一点,他如果能回到突厥,就一定能取得父王的重用,有大周太子的承诺,他敢保证,不出十年便能养出一支精锐之师,到时候挥军南下……
眼前的画面定格在星空上,听说人死之后,最后丧失的是听觉,他听见沐云行焦急的声音。
“白芩歌!”
格木死了,白芩歌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被撕扯成碎片飘向高空,她看着沐云行的脸,有点懊恼,有点遗憾,强撑着扑向她自己的身体。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喊我的名字。”
眼前放大的俊脸来不及惊喜,她忽而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啃了一口,没有味道。
她咂吧着嘴,伸舌头舔了舔嘴唇,而后又晕了过去。
沐云行一愣,隔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呼吸,呼出一口气,他好笑地看着昏迷过去的白芩歌。
都这样了还不忘了撩拨他,还说对他没意思……
将她打横抱起。
沐嘉硬着头皮请示道“世子,他怎么处置?”
不能让太子知道是他们下的杀手。
沐云行吩咐道“清除痕迹,伪造现场,突厥有人不想让他回去。”
沐嘉明白,见他抱着白芩歌往外走,一脸欲言又止,刚才是他看错了吗?
或者是天黑看不真切?
他抬头,看到一院子暗卫们都别开眼睛,嘶了一声。
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变成断袖了?
这处驿馆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加上驿丞,一共就两个人,驿丞今晚不在,只有一个伙计。
伙计半夜睡醒的时候,大堂里的灯还亮着,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天也快亮了。
可能是趴着睡太久了,脖子有点疼。
他揉了揉脖子,起来把油灯吹灭,打开院门进去打扫。
意外发现院子里很干净。
他还当是客人自己动手打扫的呢。
“客人,今天早上吃什么饭……”
他轻轻一碰,房门就开了,客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地上隐隐有一滩干了的血迹。
他瞪大眼睛,出,出事儿了……